“小人正是董丰!”
“你有何冤枉?”
“小人并未杀妻!”那董丰大声说道。
“可这卷宗上你已经招了啊?”
“那是他们屈打成招,小人受刑不过,所以才招的!”
董丰这么一说,公堂上京兆府尹的脸色都绿了,连忙上前一步辩解,“启禀大人,此人犯的是杀人之罪,罪不可恕,按照惯例,此等凶顽之徒送来之后,用刑审讯并无不可!”
“柳大人无需紧张,审讯凶顽之徒用刑并无不妥,我自由分寸!”
听到夏平安这么说,还算通情达理,那个京兆府尹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退下一步不再说话,这位司隶大人可是宗室贵胄,景明帝封他当安乐王他都不想当的厉害角色,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实在惹不起,只能小心的陪着。
“你说你并未杀妻,可有什么证明?”夏平安问董丰。
那董丰脸色一灰,“摇了摇头,我并无证明,那日我回到家中,只是睡了一夜,第二天一醒来,我妻子就被人杀了,然后我就被送到官府?”
“你也没看到凶手?”
“没有!”
“你妻子可与人有仇怨?”
“我离家三年,并不知我妻子是否与人有仇!”
京兆府尹又站了出来解释道,“启禀大人,我让差役询问过董丰家中街坊,他妻子平时与街坊并无仇怨,也无争执,吵架的事情都没有,所以我才断定是董丰杀人,用刑审讯!”
夏平安点了点头,又看向董丰,沉吟一会儿,“你虽然自己叫冤枉,但什么证据都没有,这样的话,本官也很难为你洗清罪责,这样,你再好好想一想,你回家之前,在路上,可遇到什么怪异之事,你说出来,或许能给你找到一点线索!”
那董丰想了想,突然一下子来了精神,“大人,我这次回家之前做了一个怪梦,那怪梦可算?”
“哦,你且说说你做了什么怪梦?”
那董丰的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当初我准备回家之时,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我梦见我骑马南渡河流,渡过河之后又返身北渡,又再次从北向南渡河,渡了三次,最后马停在河水中,鞭打也不走,我感觉奇怪,骑在马上低下头看,看见有两个太阳在水中,马左边白而湿,右边黑而干……”
那董丰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我醒来后心跳不已,感觉有些惶恐,在准备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又做了同样的梦,然后我去问占卜的人,占卜的人说我的梦预示着有刑狱之忧,而且那占卜的人还远离三枕,避开三沐,不要洗澡,不要睡枕头,我到家后,妻子为我打水沐浴,晚上给我枕头。我记起占卜人的话,都避开了。妻子就自己沐浴,枕着枕头睡觉,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她就被杀了……”
夏平安沉吟片刻,微微一笑,直接对京兆府尹说道,“我已经知道这案件是怎么回事了,这董丰的确是冤枉的,杀他妻子的,另有其人,刘大人现在就安排差役,到董丰家附近走访,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冯昌的人,那冯昌才是凶手,将他抓来一审就知!”
满堂官吏差役,包括那个董丰,都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何苻融听一个梦就能判断凶手,而且连凶手的姓名都能说出来。
那京兆府尹走出两步,虚心请教,“请问大人,如何能从董丰的一个梦中,就能断定董丰不是凶手,还能说出那凶手的姓名?”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夏平安微笑着说道,“《周易》中《坎》为水,马为《离》,梦乘马南渡,接着从北往南,从《坎》到《离》,三爻相同而变,变而成为《离》,《离》为仲女,《坎》为仲男, 两个太阳,马在河中,水中有两日,是二夫的象征,此既意味着董丰之妻不贞,在董丰外出游学期间,已经有了相好。
那《坎》是执法官吏。官吏讯问其夫,妇人流血而死。《坎》卦二阴一阳,《离》卦二阳一阴,相接续交换位置。《离》下《坎》上,《既济》之象,周文王遇到被囚在擅垦,有礼则能活,无礼就会死。马左边湿,湿,是水,左边水右边马,是个冯字。两个日,是个昌字,所以那奸夫姓冯名昌,是奸夫**合谋杀人,但阴差阴错之下,奸夫晚上摸黑到董家,失误把**杀了!”
公堂上的官吏听完,全部叹服。
京兆府尹当下立刻安排差役捕快去缉拿那个叫冯昌的人。
一个多小时后,冯昌被捉拿回来,一到大堂之上,看到大堂上的气氛,那冯昌腿一下子吓软,裤裆里屎尿齐流,还没用刑,就全部招了……
界珠世界粉碎。
秘密坛城神殿之中的神力上限一下子暴增66点,突破5250点。
坛城再次剧震,夏平安进阶五阳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