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成明接着说道:“这图案很清晰,图案上的轮廓非常明显,而且不同的颜色之间还很有层次感,这种印花的技术,我们也做不到!”
“也就是说,你们做不出来这样的毛毯?”姚广志有些失望的问。
“做不出来。”赵成明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么好的毛毯,不光是我们丰收厂做不出来,整个青河市,乃至咱们全省,都未必有厂家能做得出来。”
“也就是说,市毛毯厂也做不到这种水平。”姚广志开口问道。
赵成明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应该做不到!其实毛毯的生产工艺并不是什么新技术,全国各地的毛毯厂都差不多。跟市毛毯厂相比的话,我们也就是规模小了一些,底子薄了一些,设备的话,我们是没有落后太多的。”
“你们现在的生产工艺,比这个样品还差多少?”姚广志接着问。
“这差的就多了。”赵成明接着说道:“先说这柔软程度吧,能做到这样的,这柔软剂就比我们平时用的好得多。
再说这印花,图案这么的清晰,咱们青河产的印花剂,增稠和粘合效果都达不到这种水平。
关键是这印花轮廓明显,而且有层次感,这得是进口的台板胶,才能达到的效果。
用国产台板胶的话,印第一台还勉强能够有这种轮廓,接着印下去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明显的轮廓和层次感。”
赵成明说到这里,抬起头来,开口解释道:“毛毯的印花需要使用到台板胶,台板胶这东西,只要涂抹到印花设备上,可以反覆使用很多次。这台板胶的价格比较贵,只用一次的话,那生产成本就太高了。”
“我明白了!”姚广志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么说来,你们丰收厂做不出来这么好的毛毯,不是生产工艺的问题,也不是设备的问题,而是化工制剂的问道。”
“没错。”赵成明继续解释道:“在咱们青河市,能够生产纺织相关化工制剂的,只有市化工二厂,他们不愿意提高工艺,我们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此时,旁边看了大半天戏的李卫东终於开口说道;“赵厂长,能不能把你手中的这块样品,给我看一下?”
赵成明不知道姚广志带来的这个小跟班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将样品递了过去。
李卫东拿过这块毛毯样品,仔细的看了起来。
“卫东,看出什么门道来了么?”姚广志开口问。
李卫东没有回答,而是从自己包里面,拿出了一块羊剪绒材料,递给了赵成明,开口说道:“赵厂长,你看看我这块材料的柔软程度怎么样?”
赵成明接过羊剪绒面料,放在手里一捏,立刻惊叹道:“这么软。”
“赵厂长,你觉得这块羊剪绒用的柔软剂,能不能达到毛毯样品的柔软程度?”李卫东又问道。
赵成明想了想:“应该可以,但得经过试验后,才能得出结论。”
“那行,回头我就送柔软剂的样品过来,给你们做试验。”李卫东开口答道。
听了这话,赵成明才明白,李卫东不是一般的跟班,於是他开口问道:“这位小同志是?”
“他叫李卫东,是我内弟。”姚广志开口答道。
李卫东则掏出了名片,递给了赵成明。
赵成明接过名片,低头一看:“沈福屯化工厂副厂长,兼销售经理。沈福屯化工厂,听起来有些耳熟,我想起来了,前些天化工二厂的人说,不准去沈福屯化工厂买货,说的就是你们吧!”
“对,就是我们。”李卫东接着说道:“我们厂生产的柔软剂,效果比第二化工厂的要好,很多纺织厂都去我们那里进货,所以第二化工厂就故意使坏,封杀了我们。”
“原来如此,从这块羊剪绒面料看,你们生产的柔软剂,确实比第二化工厂的要好。”
赵成明说着,将羊剪绒还给了李卫东,接着说道:“李厂长啊,你也是知道的,咱们青河市的纺织行业,全都指望第二化工厂供货。
我们丰收厂也是如此,除了柔软剂之外,我们还需要其他的产品,都得从第二化工厂买,所以我们也不敢买你们的柔软剂啊!
更何况就算是有了好的柔软剂,这印花的问题,没有好的印花剂和台板胶,我们厂也是解决不了的。”
李卫东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赵厂长,你要找的好的印花剂和台板胶,我们那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