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那座小咖啡厅,仍旧是那群二代,不过这一次的气氛就没有之前那样热烈了,死气沉沉的,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落寞。
“我老爸给我办了转学,下一个月就走,你们呢?”
“我也是,胡为民亲自给我家打招呼,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出卖了我们?”
“别再说这些了,认栽吧,人家白道有曹家这棵大树,黑道有郎青那位神秘人物,只怪我们自己找死,而且和鲁家比起来,我们已经算幸运的了。”
“鲁家没什么事啊?就只是鲁涛被人割了鸟,不过鲁家从此断子绝孙倒是真的。”
“还没事?你这段日子都干什么去了?关在房间里面一个人撸管吗?鲁家已经闹翻了,鲁庆云并不是只有鲁涛一个儿子,他在外面还有私生子呢,本来私生子是见不得光的,但是鲁涛现在这样,鲁家只能把那个私生子给接回去,这一来鲁庆云的老婆就不干了,她和她的娘家正和鲁家闹呢!”
“这不会也是那个家伙的阴谋吧?”
“难说,要不然歹徒怎么会不杀人,也不打断鲁涛的手脚,偏偏朝着那个地方下手呢?”
“呵呵,你们还不知道吧?有人琢磨出姓江的那个家伙的身份了,他其实早就在英雄谱上了,只是大家没注意。”
“不可能,我查过的,绝对没有江宁这个人。”
“几个月前,英雄谱更新过一次,那上面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身份不详,外号兔子,评语也很简单,就写着‘阴险,非常阴险,极其阴险’。”
“卧槽,那天我确实听到灰狼帮的人说那家伙是兔子,我以为……”说话的人连忙住嘴了,这要是传出去,到了那只兔子的耳朵里面,还不跑来找他算帐?
“真他喵够阴险的,鲁家算是完了,还不是他亲自出的手,而是鲁家内乱,这算不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家破,妻离子散都对,但是人亡……”
“你还不知道吧?割了鲁涛小鸟的那个光头,在孟买被抓住了,正在谈遣送回国的事呢,那家伙放出话来,只要他从监狱里面逃出来,就一定杀光姓鲁的全家。”
“没必要这么狠吧?是他割了鲁涛的鸡,被抓只能说运气不好。”
“你不知道,他的鸡现在也没了,据说不是割的,而是被踩烂的……嘶。”说话的人也是个男生,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咖啡厅里面只要是男的,全都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
“这事是鲁家做的?”
“就算不是,也肯定算在鲁家的头上,你觉得那个人会听鲁家的解释吗?”
“会不会是那只阴险兔子?”
“八成是……啧……当初我们的眼睛有多瞎?居然去惹那样的家伙?”
“这么说来,我们只是换一个学校,已经算很好的结果了,撇开丢了鸟的那两位不谈,鲁家现在已经焦头烂额,弄得不好,还有可能被灭门,接下来就是那群混混,听说有一百三十多人呢!全被送去毛里求斯了,坐飞机走的,一下飞机就去码头做苦力,一个星期做七天,每天十个小时,比他喵黑奴还惨,每个人还分了一个黑婆娘,特肥,特黑的那种,吃饭之前还得做一次苦力,要不然没饭吃。”说这话的人口沫横飞,显然就好这一口。
旁边听的人却感觉瘮得慌。
“你说得没错,我们算是幸运的,还是离那家伙远一些好。”
“说得对,早点离开更安全。”
咖啡厅里面一片沉默,那些二代们都不说话了。
………………
江宁很高兴,现在没人再敢在他背后唧唧歪歪了,每次去听课的时候,那些同学都对他异常客气,他去实验室也一样,再也没有哪条科研狗敢对他呲牙咧嘴。
既然没人敢来招惹他,他也就不会去招惹别人,现在的他一门心思都在学习和研究上。
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他已经感觉到魔种的缺陷了。
没错,他确实得到了别人的知识和技能,但那是别人的,并不属於他自己,他只是借用,而不是拥有。
他需要的是“补课”,大量的“补课”,日以继夜的“补课”。
和往常一样,一下课他就泡在了实验室里面。
最近这段日子,江宁已经开始独立研究,拥有十几位教授、副教授和讲师的知识,还有七八个技术骨干的动手能力,可以说整个X大,没有一个人能够在知识和技能方面压过他一头,甚至说到经验,他也一点不差。
“小江真够刻苦的。”一个年纪三十几岁,年纪不算很大,但是也不算年轻的副教授和江宁打着招呼。
“您不也一样?”江宁也客气了一句,他知道这个人在冲教授,所以跑实验室也很勤快。
他没有给这位副教授打入过魔种,这个人一开始就不在他的清单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