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南市,让他又敬又怕的就是王子君。就是有了这么一个年轻人,他的不老康落户罗南。发展到了今天这副情形。
在成剑社看来,就王子君对不老康的贡献来说,别说一块百万名表了。就算让他送给王〖书〗记一千万,他觉得也不为过。
只是,他这般认为。也只是在不老康这个企业里有效,出了公司的大门,他这话就没有什么作用了。怎么做才能帮帮他呢?成剑社考虑良久,为了把王子君的麻烦降到最低,想到了这一招。
只要在这手表背面弄上一个不老康纪念品的字样。至少可以给王〖书〗记来个不知者无罪的申辩之途吧?
“王〖书〗记,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一直没有睡着觉,那啥,我等会儿就去向上级领导说明情况,为我自己的愚昧接受惩罚。”
成剑社说到这里,又轻描淡写的笑着道:“王〖书〗记,我就是好心办坏事,不会有什么责任,这事您不用往心里去。”
王子君从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成剑社的肩膀,沉声的道:“成总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这套说辞,到我这里就算了,以后不要再说了。”
“王〖书〗记,您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因小失大啊……”成剑社见王子君一口回绝,登时就有点急了。
王子君笑着点点头,肯定道:“成总,我心里有数,你相信我,没事的。”
“没事儿?王〖书〗记,您那块表是……是假的?”成剑社看着神色坦然的王子君,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现在在国内,可是有很多生产仿名牌的厂家。在国外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东西,从他们的手中生产出来,也就是几百块钱,甚至更低。
王子君这块表,莫非也是这种情况,只是一个赝品吗?
王子君不想给成剑社解释那么多,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你放心吧,肯定没事的。”
“我就知道,王〖书〗记您不是贪图小便宜之人,如果您要是想要挣钱的话,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别的不说,就拿那玄露液来说吧,只要当时王〖书〗记您有心,现在您早就是亿万富翁了。”
成剑社说话之间,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我可真是急了,以您堂堂市委〖书〗记的身份,怎么会有假货呢?”
看着畅笑开怀的成剑社,王子君心里有些郁闷。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山寨版的纵容者呢?不过成剑社轻松释然地离开,心里升起一丝感动。
“阮〖书〗记,今天省委宣传部陈部长来咱们东埔市调研,董部长问您有没有时间?”赵德干坐在阮震岳的对面,轻声的说道。
虽然赵德干现在已经是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了,但是按时给阮震岳汇报工作的好习惯,却是被他一直保留了下来。但是,这个好习惯让阮震岳的现任秘书非常的不喜欢。
不过好在阮震岳对赵德干这种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很是赞赏,而这种赞赏,自然也就成为了赵德干汇报工作的推动力。
阮震岳点了点头,赵德干嘴里的这位陈部长,并不是省委常委宣传部一把手。而是一个排名靠后的副部长。这等级别的人物,现在还没有被阮震岳看在眼中。
“你让董部长接待就行,中午让程市长接待一下。”稍微思索了瞬间,阮震岳就朝着赵德干安排道。
赵德干听到安排,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走开,反倒坐下了。阮震岳看赵德干坐着不动,似乎并没有站起来走出去的意思,笑容很快便凝结在脸上变得僵硬了。
“还有事情吗?”阮震岳终於问出来了这句话。
赵德干神情有些尴尬地说:“阮〖书〗记,这个陈部长在省委很是吃得开,您看……”
阮震岳朝着赵德干看了一眼,仿佛突然间恍然大悟地说:“哦,你是说,我应该去碰杯酒是吧?”
赵德干面红耳赤地说:“您是领导,自然比我懂得孰轻孰重。这,这也得看您有没有时间吧……”
阮震岳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不悦,虽然很快就挤掉了,但是作为服务领导多年的秘书长,赵德干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这话说得有点过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侍侯阮震岳这么多年,他把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妥妥贴贴的,今天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一般情况下,领导对於自己的行程安排都是金口玉言,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下级指手划脚?阮〖书〗记不答应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你这么一而再、再二三地反覆游说,就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了。
虽说阮〖书〗记最后还是听从了自己的意见,但是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唉,早知如此,自己就不答应老董了!
再给阮〖书〗记解释吗, 那绝对是画蛇添足之举。赵德干暗暗摇头,断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笑着转换话题道:“阮〖书〗记,我儿子昨天上网,给我讲了一件新鲜事,不知道您听说了吗?”
“什么事情?”阮震岳淡淡的笑着问道。
“现在网上正在盛传罗南市的市委〖书〗记戴着百万名表,而且还有不少图片。这下好了,一下就火了!”赵德干说到这里,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接着道:“阮〖书〗记,这事情要是被查实了,我听说可能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阮震岳心里暗自笑了笑,表面上却摆手道:“赵秘书长,你要记住,你是东埔市的秘书长,是领导干部,这些道听途说的事情,只要没有事实依据,别人可以信口胡诌,随便议论,但是从你嘴里,绝对不能人云亦云,你知道我说的意思么?”
虽然阮震岳的批评十分严厉,但是在赵德干的感觉之中,他还是觉得老板的脸色由阴转晴了,其实还是比较乐意听到这件事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