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伙计,还是你最知道我的心意,说实话,我离开临湖市,最不舍的爱好之一,就是不能和你下象棋。”金恒舜听戚福来的话,眉开眼笑的说道。
褚运峰以前在临湖市当市委书记的时候,戚福来和金恒舜两个人都是副市长,这两个人在工作之余,都喜欢下棋,而且下的都很好。
只不顾戚福来更精通於下围棋,而金恒舜却是下象棋比较老道。两个人只要下象棋,基本上都是金恒舜赢,而下围棋,则是金恒舜找虐。
各自有擅长的领域,所以两个人在下棋方面,争论最多的不是哪一步怎么走,而是下什么棋。现在戚福来主动下象棋,那自然就是顺着金恒舜的心意来。
两位主要领导下棋,自然有很多人想要围观,但是却被戚福来以想要向金省长细细讨教一番的话给赶走了。两杯热茶,一副棋盘,让两个人显得很是悠然自得。
都是多年的老对手,因此两人对於谁的棋路是什么样子,都清楚的很,几步棋走开,两个人都有了一种重复当年故事的感觉。戚福来在走了一步炮之后,就笑着道:“金省长,跟您这一下棋,我可是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多喽。”
“福来书记,你也有这种感觉,看来咱们两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金恒舜称呼戚福来为福来书记,其实有着一中小小的用心,那就是压戚福来一头。
戚福来其实早就知道金恒舜的想法,对於他这种小心思还很有腹诽,但是现在坐在一起,戚福来好似浑然没有这种感觉一般,他浑圆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让人一见,就有一种诚意扑面的感觉。
“能够向金省长您讨教,是我的福气,要说我最遗憾的事情之一,就是金省长离开得太早了,向您讨教起来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戚福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眯眯的道。
金恒舜见戚福来试探着打听自己的口风,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这还不好说,福来啊,你在临湖市也干了不少年头啦,不如来省里和我一起跟褚省长团聚吧”去省里,戚福来本来就是这个打算,此时见金恒舜主动提起,他也不客气道:“金省长,我也想跟着两位领导继续奋斗几年,但是我这块材料,你觉得到了省里干什么好呢?”戚福来是省委委员,去省里一般的位置自然不愿意去。他这次见金恒舜之前,就把一切想好了,现在和金恒舜说,主要目的就是听一听金恒舜的口风。
“干什么好,以你老弟的才干,最少也得弄个政法委书记干干”金恒舜直截了当的挑明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只有旗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还在房间之中不断的响起。戚福来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金恒舜如此直白的话语,让戚福来有点猝不及防,一时间仿佛招架不了。
“福来书记,咱们两个搭伙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老弟对於临湖市的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你在临湖市的时间也不短了,临湖市的工作也应该往年轻人的肩上加一加担子啦”
金恒舜一边说话,一边将戚福来一个不小心走到了自己象眼中的马给吃掉,一边接着道:“全省的正厅级干部之中,论资历基本上就该属福来你了,此时,你要是不争,那以后可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对於自己的情况,戚福来自然清楚。他既然下定了决心,也不可能退缩,将手中的棋子胡乱的走了一步,戚福来就轻声的说道:“前些时候,我去见过一次老领导,老领导对於我的想法是支持的。”
老领导指的是谁,戚福来和金恒舜都清楚。金恒舜不说话的看着戚福来,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
“金省长,咱们都是在一个锅里刷杓子的,尽管少不了斗嘴磨牙,但是和一般人比起来,到底还是咱们这些弟兄们亲近,您说是不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戚福来,再次轻声的朝着金恒舜道。
金恒舜点头,他虽然和戚福来的摩抆不少,但是对於戚福来这句话,他还是赞同的。只是,官场里哪有什么兄弟?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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