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茗,你坐小龙那辆车吧,年轻人能说到一块去,跟我们这些老家伙倒没啥说啦。”
赵茗茗本来就想逃开老爹的监视,此时听到路兵章这般安排,当下也不客气,直接走向了那辆兰博基尼跑车。
正准备推车门,发现车门上弄得糊涂花脸的,吃惊的问道:“这是谁弄的,好难看哟!”
路兵章和赵泰朔正准备上车,此时听到赵茗茗的大惊小怪,齐刷刷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路剑龙自然不想说实话,敷衍着解释道:“刚才来的路上,一辆没牌照的三轮车被交警暂扣了。那开三轮车的想跑,结果蹭到了我车上。”
“蹭你这车一下。恐怕他一辈子也赔不起。”赵茗茗傲慢的说道。
“看他挺可怜的,我就让他走了。”路剑龙轻描淡写的说道。
对於儿子的大度,路兵章深感欣慰。满意的点点头,就和赵泰朔上了车。车子从贵宾通道,直接开向了云墨市区。
“老赵,那个人值得你为他奔走吗?”路兵章上了车,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和他接触的次数不是太多,但是王家这个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四十岁之前就能爬上现在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何况目前此人圣眷甚隆,日后必然前程无量。这时候在他身上投入,将来很可能获得巨大的回报。全省范围内,有多少人争着向他献媚?估计都削尖了脑袋吧,咱们也算得上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如果连这个机会都放过,恐怕会后悔一辈子的。”
对於赵泰朔这句话。路兵章倒也相信,他今年已经五十二啦,论起位置来,和王子君差不多,甚至还有所不如,毕竟南江省的地位在那里摆着。
“对你的提议。我自然赞同。不过这次的事情,不是咱们两个能决定的。明天能不能如愿以偿,还要看大家的意见。”路兵章说到这里哈哈一笑,又好像不敬意的说道:“这条通往机场的路,是景逸同志当年主持云墨市全面工作时修建的。现在虽然他要走啦,但是我们这些人可是受益良多啊!”
以赵泰朔现在的位置。对於各地市的情况都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路兵章这句话并不是随意提一提,这之中所隐含的,是一种条件。
刚才路兵章提到的景逸同志,就是彩北省现在的省长,近期已经有了要调动的传闻。而路兵章在这个时候说到这个,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不过,明白归明白,此时赵泰朔的脸上,却堆出一丝苦笑。尽管他现在正在为王子君张罗事情,但是总的来说,他根本就没有和王子君有太多的沟通,自然不能擅自作主,替王子君答应任何事情。
又不想扫了路兵章的兴致,只能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茬。那路兵章见状,也不再说这个话题。
一夜风雨,春风无边。躺在宽大的床上,王子君看着正在床头细心的画着妆的张露佳,笑着道:“就是参加一个寿宴,你可别喧宾夺主,把人家的光彩都夺走了!”
张露佳不说话,细细的化妆。昨天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梦。她真想一梦不醒啊。
“我熬了粥,你想吃鸡蛋饼还是其他的?”张露佳温柔的问道。
“随便做,你做什么都好吃。”
王子君看着去厨房忙活的张露佳,心里充满了愧疚。两个人的关系对张露佳来说是不公平的。依照自己的身份和追求,又怎么可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呢?
“子君,临来之前,爸爸给我说了一件事,最近赵泰朔联系了很多他们那个时代的亲友,准备给你提供一个强有力的支撑。这件事情爸爸并没有表态,他让我来,就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王子君没想到赵泰朔竟然整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慢条斯理的喝着小米粥,半天没有说话。
张露佳看王子君根本没反应,有点生气了,敲了一下他:“你倒是说说你的态度啊。真是皇上不急倒把太监急死了!”
“好,我知道了。”王子君安慰一句张露佳,脑子里却被这件事填满了。
本来王子君来祝寿,只是当成普通的一件事来对待的。听张露佳这么一说,才知道此行并不简单。虽然赵泰朔没有和他沟通太多,但是被动之下,他已经成了这件事的主角。
随着位置的增高,王子君对於下面支撑的了解也越加的深刻。上面有人重视,下面有支撑,是一个人仕途腾飞必不可少的要素。而有时候,下面的支撑比上面有人赏识更加的重要。
褚运峰在南江,为什么能够和叶承民掰腕子,还不是因为在他的下面,有人在支撑着他吗!
现在赵泰朔办的这件事情,如果能成,也必然成为一个巨大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