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静静的陪在一边,看着不时插上两句话,显得有点意气风发的岑勿刚,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一个堂堂的密东省省委书记,能这般细致入微的全程陪同,足以说明岑勿刚能抓大放小,身架子活泛得多啊!
岑勿刚好像也觉察到了王子君看他,冲王子君笑了笑,虽然这笑容显得挺亲和,但是笑容之中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也只有两个人能够明白。
“今年咱们这里发大水,对地里的庄稼没什么影响吧?”甄老和一个老者亲切交谈。
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人赶忙道:“没什么大碍,省里市里都给发有救济粮,不缺吃不缺穿,很好啊!”
作为一个工作多年的人,甄老对於有些话的真假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对这说话的老者笑了笑道:“五弟,你别糊弄哥哟,现在他们两个当官的都在这儿,有什么难处给我说,他们会想办法给解决的。我记得当年我十岁上的时候,只要青纱河一发水,庄稼都要淹了一大半呢。”
“咳咳,二哥您的记性真好哟,那一年发大水,咱们村里的张老二,他家里的羊都被大水冲走啦,好在,好在这些年青纱河治理得不错,咳咳,大水基本上威胁不到咱们这里啦!”
那老者刚刚把话说完,就听另外一个颤颤悠悠的老者道:“老五你尽瞎说,我那几天正好住在上堤的大女儿家,那……那河水,冲走了不少东西呢。好像还有几个有钱人,把房都修到了河道上,青纱河都倒灌啦,幸亏当时防范的好。要不然,就没有咱们这些老骨头啦!”
这老者不说话还好,这句话一说出来,本来正在那里静静听着。脸上带着笑容的涂奋斗和苗跃虎,闻之色变。一旁的县委书记也是一脸难堪。
岑勿刚的的手,下意识的往前伸了一下,似乎想要挽回眼前这个局面,但是只是往前伸了一下,就僵持在了半空中,他对於零隆市的情况自然清楚,虽然没有造成什么致命的损失,但是当时情况确实非常危险。要不是王子君在那段时间极力推动对青岩等河流临河建筑的治理。很多地方都是安全隐患。
“哦。还有这种事情?”甄老朝着那颤巍巍的老者看了一眼,又关切的问道:“没有大损失吧?”
“没有,咱政府组织人日夜在上面守着。盯着,河水都乖乖的流走了!”第一个说话的老人。快速的说道。
“啥呀,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颤巍巍的老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道:“那个……那个我可是看到啦,河水都开始倒灌啦,当时那边的人都说青岩河那边的人要倒霉。”
“但是到了最后我听说,人家青岩河那边河道通畅,愣是半点事情没有哇。”
听着这些话,岑勿刚搓了搓手道:“这次防汛工作虽然出现了不少情况,但是在我们密东全体干部群众的共同努力下,我们还是取得了防汛工作的重大胜利。”
“是呀,基本上没有出现大面积被淹的现象。”文成途也跟着说道。
不过两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做出主要贡献的是王子君,和他们两个,还真没有太大的关系。
王子君不吭声,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在临离开的时候,伸手将苗跃虎招过来道:“跃虎,咱们要俯下身子,听一听群众的真实想法,你说是不是?”
虽然王子君问是不是,但是苗跃虎敢说不是吗?他虽然在这个小插曲上很是有些恼火,但是面对王子君特意叮嘱的意思,他还真的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更何况这里是甄老的老家,他是不能贸然做什么的。当下赶忙道:“嗯,工作接地气,才能真情暖民心,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请省长尽管放心。”
王子君点了点头,就跟着大队伍快步朝着前方而去。
甄老的称赞,让岑勿刚感到很舒服,虽然他现在的位置已经决定这些称赞对他的影响不是太大,但是他能够感到不少干部看他的目光有点不一样。
对於这种不一样,岑勿刚虽然表面上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心里还是蛮受用的。如果说以前他并不太需要这种称赞的话,那么现在,他对於这种称赞是真的需要。
随着王子君的强势崛起,岑勿刚虽然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现在密东的局势已经是他和王子君两强并立了。如果以前他还稍微占据一点优势的话,那么现在,岑勿刚觉得自己在权利的天平上居然有些朝弱势发展的趋向。
这样的局面,这让岑勿刚心中很不舒服。可是局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接受。
而甄老带来的影响,应该能让自己在大局之中更多一分把握吧。同时,岑勿刚还准备通过甄老和秦田刚好好的谈谈,虽然甄老不可能出面,但是将甄东正拉上,相信秦田刚也会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