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朝着榻上的李秋水跪拜道:“臣李康元拜见太妃娘娘!”
李秋水依然慵懒地斜躺在榻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康元,笑道:“你是御史大夫,有事不去见皇帝,为何跑来哀家这里?”
李康元跪在地上,
不敢抬头,也不敢起身,“不敢瞒太妃娘娘,因微臣将要禀告之事与娘娘有关。” “哦?”
李秋水更被引起了兴致,笑道:“与哀家有关的事?快说来与哀家听听!”
李康元冲疑了下,才道:“禀太妃娘娘,是有人最近到臣家中,给了臣一幅画像,此人以臣一家老小性命威胁,胁迫臣将此画交予太妃娘娘。”
李秋水奇道:“什么画像?值得以一名御史大夫全家老小性命相胁?给哀家呈上来吧,也让哀家长长眼!”
“是,太妃娘娘!”
李康元从怀中掏出一副小卷轴交到殿中太监手里,再由太监交给李秋水。
李秋水接过卷轴,脸上仍带着笑意,可当卷轴一打开,她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住了。
她从榻上一下子坐起,认真地盯着那画像猛看,那画像分明画的是她自己啊!
李秋水从榻上走下来,来到李康元身前,寒声问道:“你这副画是从哪里得来的?是谁交给你的这副画像?从实回答,否则哀家让你全家生不如死!”
李康元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回太妃娘娘,是一黑衣蒙面人交与臣的,臣并不知其是何相貌。”
“你在对哀家撒谎?”
李秋水脸色骤冷,一只手搭上李康元的肩上,她想以内力折磨李康元,可她内力入了李康元体内,很快便发觉了异常。
李秋水眉头一皱,“生死符?你中了生死符?难道是那贱人?”
李康元听到这些话,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吓得汗如雨下,颤抖着身体,又道:“太妃娘娘,那人还让我转告太妃娘娘几句话……”
李秋水回眸,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快说!”
“那人说,他不是你想的那人,本月十五,他会在贺兰山上恭候太妃大驾,但只须太妃一人上山。”
“不是我想的那人?”
李秋水眯了眯眼睛,又展颜一笑:“还会在六盘山等我?有趣!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秋水看着李康元道:“回去告诉那人,哀家一定会准时赴约。你可以滚了!”
“是,太妃娘娘,微臣告退!”
李康元连滚带爬一般逃也似跑出了这座宫殿。
李秋水回坐到榻上,屏退了宫殿的所有太监宫女,手里握着那支卷轴,重新将之打开,看着画中那名巧笑嫣然的女子,心中叹了一声:“师兄啊,是你来了吗?”
心里叹完这句,李秋水又似在对某人下令:“派人去他府上盯着,一有情况,立刻回来向我汇报。”
宫殿中的某个隐蔽角落,一女声应道:“是!”
李秋水暗中派人到李康元府上盯梢,是想找到那送画像给李康元的人。
可卢远利用完李康元之后,就没再去过李康元府中,让李秋水派的人盯梢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