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偌大的客厅里一片黑暗,只有阳台的玻璃窗隐隐有些暗光,大门被打开了,门外走廊上透进几缕白炽灯的光线,却被在门口纠缠着的两个人挡住了大部分的白光,门很快又被关上了。
许北城把肖蔷抵在门后,一手扣着她的后腰跟自己的身体紧贴,一手快速地解她的钮扣,嘴里咬着她的舌头,霸道地执意要挽留,不让它撤回。
肖蔷被他弄得呼吸急喘,快要喘不过气来。从刚刚说好了来她家以后,回来的这一段路上,他火热的目光几乎就没半秒离开过她,盯得一向视别人目光为无物的她都觉得浑身燥热起来,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骚动。
自进了她家社区的那个大黑铁门以后,他比平常放肆多了。走过一棵大树,把她推到树干上吻她;走过隐蔽的角落,把她按在墙上吻她;连等电梯时的那一分钟,在大堂的电梯前抱住她吻她;连后来电梯到了,她推他他都不管,直接就着拥吻的姿势把她抵到电梯里的墙上。跟平常那个正经规矩的样子判若两人。
刚进入家中,肖蔷便将手放他肩上,微微用力想推开他,却遭到了他更用力的压制,他带着她换了个方向,他背靠着门,一手按在她的后脑上,霸道地继续掠夺她的呼吸,一直吸着她的软舌不放开,丝毫不理会她嗯哼出声的抗议。
她的衣服被他一手脱得差不多了,一件一件地丢在地上,散落在他们四周。她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单衣和内裤时,他收回手来,牵过她的手,带着她摸上了他的皮带扣。
她偏偏不配合,手往下滑,隔着裤子覆上他硬得发烫的大宝贝,然后听见他喉间难忍地逸出了低哑的声音,「唔……」
他再次把她的手拉上来,放在皮带扣上,动作带着点急切,放在皮带扣上后还用了点力度压了压她的手,像是在向她撒娇,催促她赶紧放他的大宝贝出来,他难受。
肖蔷故技重施,手再次下滑,按在他的大宝贝上,这次还很体贴地帮他揉捏了两下,然后就没动作了。
许北城明白,她是在发小脾气了。她让他放开她这么多次,他没一次听的,反而是她推他一次,他就吻得她更深,现在轮到她不听他的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她,但又不想离她太远了,温热的唇舌转而吻上她的脖子,火热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带起她一阵酥麻的颤栗。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里在她的后腰上抚弄,男性粗糙的掌心不断地摩挲过她细致的肌肤,惹得她情不自禁地沉迷。
他的理智早就退居二线了,从没有过这种几欲痴狂的感觉,不消片刻,他已经在她颈间弄出几处深深的吻痕,即便在黑暗里也看得出她的肌肤有几处被更深色的阴影覆盖。
被他吻得呼吸急喘差点透不过气来的肖蔷已经慢慢地恢复过来了,见他示弱,她也没多为难他,灵巧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揉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偶尔重重摩挲最最敏感的顶端。
他的呼吸粗重,喉间偶尔哼出几声难耐的声音。他咬了咬她的耳朵,「小宝贝,解开它,手伸进去。」
肖蔷听得高兴,顺从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一拉拉链,然后把裤头连同最里面的内裤往下一拉,顺势整个人蹲下来,在他胯间硬物跳出来后,毫无预兆地一下叼住了他的大宝贝。
许北城被她刺激得身体紧绷,可她似是还嫌不够,吸了两下以后给他来了一个深喉,她的动作并不纯熟,但来了几次以后,很快就摸到规律了。
许北城只感觉他像是身处地狱,也像是身处天堂,昂头靠着门,眼眸紧闭、眉头紧锁,额头上已经遍布汗珠,抵着门边墙壁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紧得青筋都要突出来了。就算下一秒要他去死,他也不会反抗……
被她喉间软肉反复按压刺激,他觉得热气直往眼睛上冒,而他最心爱的人埋在自己腿间,微卷柔顺的头发散开在她的背后。
他看了她一眼尾椎处立刻泛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酥麻,他挪开视线不敢再看下去了,手捉上她的手腕让她起来,然后一手立刻抱住她,一手带着她的小手快速地摩抆自己滚烫的东西,没几下,那威风凛凛的东西就一抖一抖地射了出来。
手上的动作没停,延长着快感,她感觉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舒服吗?」
许北城还没从激动的情潮里回过神来,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嗯。」
「你知道吗,你刚刚就像急红了眼睛的兔子。」声音里含着笑意,「哦,无论你怎么样我都爱你的。」
许北城沉默了很久,最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头埋在她的颈间,鼻间满是她的馨香,「你真好。」
听说男人的情欲发泄过后,是心最柔软的时候,看来这句话是真的,可是……好?她真好吗?不久前,她才让他那么难受,难受了三天。
肖蔷的声音里带着点调皮,「告诉你个秘密。」她推了推他,让他先放开她,然后拉着
他的手走进卧室,带着他坐在床上,她猛地一下用力把他压倒在床上。
双腿分开,坐在他恢复过来再次蠢蠢欲动的地方,她看着他眼里的着迷,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在他要把她的后脑扣住以前离开,心情很好地问他,「你能猜到吗?」
「不。」他的手抚上她的脸,脸靠近她,只想再亲上去,却再次被肖蔷无情地推开。他有些不满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满的怨念,为什么不让我亲?
然后看见她的脸笑靥如花,美得让他呆愣,只懂静静地看着她,像极了十七八岁见到心中女神只会痴儍呆看的傻小子。下一秒,只见她双手一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借着窗外暗淡的月光,看到了她肌肤如珠玉的身体。
她又没有穿内衣!许北城猛地一个翻身压下她,一手拽掉她的内裤,挺身顶入她湿得不像话的地方,毫不温吞,一进去就是尽根没入,「你骗我。」
他一直没有碰她,她的身体早就被刺激得敏感极了,一下就被他弄到高潮。身体都还没停下颤栗,嘴巴就不怕死地开口,「对。把我弄死吧,弄到你满意为止。」
许北城再次被她刺激得发了狠地顶撞她,他身下的人明明都被他插得一直收缩了,可她还是时不时地说两句刺激他的话,把他刺激得理智全失。
那缠绕着两人的感情,疯狂而热烈,就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就像没有明天……
***
结果又是胡闹了一个晚上,还好是周末,还没有耽误什么正事,不然正经的许北城肯定在心里懊恼死了。肖蔷躺在床上,意识清醒了,可还是不愿起床,身体懒洋洋地窝在床上,是餍足后的慵懒。
她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是干爽的感觉,应该是有人帮她洗过澡了。一大早睡到自然醒过来,真是让人身心愉悦,但假如没有背上那酥酥麻麻的痒意,她可能会更高兴一点。许北城正用手指细细描摹她背上的肌虏,因瘦削而显得非常明显的一对琵琶骨,摸仔
细一点,还能摸到她突起明显的肋骨,「你看看你,瘦成什么鬼样了。」他知道她已经醒了,听她的呼吸声就知道。
肖蔷仍是闭着眼睛,感觉到他手指轻抚轻划的酥麻,舒服得整个人都软下来,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她狡辩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所谓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你只要好好吃饭,改掉以前的坏习惯……」
「我饿了,我们去买菜做饭吧。」她转移话题。
她去法国以前,她家最后的一点菜都被他拿来煮面了,现在她家的冰箱里空空如也,如同她现在的肚子一样。
许北城也没有再继续说她,因为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车子停在路边,对面就是市场门口。
肖蔷面无表情不悦地问:「为什么要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着坐在驾驶座上完全不打算下车的人,她心里非常的怨念。市场,她都多少年没进去过了,好像自从她家只剩她一个人开始吧。
许北城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有洁癖。」
有个洁癖值得他这么光荣吗!最后,肖蔷满脸不爽地走进市场,脸色发黑地寻找着那个许北城所谓的卖猪肉的肉铺。现在是人最多的时候,人们都赶着买菜然后回家做饭,吵杂的谈话声、叫卖声,嗡嗡嗡让习惯了安静环境的肖蔷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