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贺芷兰轻笑了两声,带着讽刺,“顾恩,我在医院照顾我哥的事情是你告诉廖学姐的母亲?顾恩,你就这么好心?谁问你什么,你就什么都说?你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你知不知道,因为廖学姐母亲来医院闹,我哥为了我硬是撑着下了地,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里!”
贺芷兰的语气已然不是简简单单的质问,更多的是带着愤怒的指责,“我被廖学姐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不要紧,但是我哥,你明知道我哥伤重,你怎么还敢告诉廖学姐母亲我哥的病房?顾恩,你还有心没心?我哥之所以伤的这么重,还不是因为你表哥兰励,你是不是想看着我哥死在医院你才高兴?”
这个时候,贺芷兰的脑子里没有什么算计,也没有任何理智能让她继续去想骂了顾恩的后果,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贺腾嘴角渗着血倒在地上的那一幕,直到现在她回想起来都心惊胆战!
她真的不敢想,如果有什么好歹?如果有什么万一?她怎么办?贺腾怎么办?贺家怎么办?
床上的人噌的直接坐了起来,顾恩一双前一刻还满是睡意的眼睛,这一刻,顿时燃烧起了熊熊烈火,“你哥救了我哥有怎么样?谁知道你哥是真情还是假意?谁知道你哥是不是为了从我表哥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别以为你哥救了我兰励哥就多了不起,就自以为是兰励哥的救命恩人了!贺芷兰,你再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你信不信我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信啊,怎么不信?十岁你就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一只猫给砸死了还诬赖到林潺的身上去,捏死我像捏死蚂蚁一样,我怎么不信?”贺芷兰气极反笑,可这笑,却完完全全都是冷意,是讽刺,嘲弄,甚至还有难以掩饰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