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值什么钱?都是很便宜的木料,总共就花了几万块钱的木料,都是一些杂木。这些犀皮漆也没花多少钱,这个侧屋里里外外刷的漆,总共也就是两三万块钱,加上那三个傻子的工钱,不到十万。估计我把这房子全部翻修好,也花不了五十万块。还没民安家的房子花的钱多呢。”房子里里外外都是陈铭自己弄下来的,盘算一下,还真是不值多少钱。
“这怎么能够这么算呢?木料是不值钱,犀皮漆的原料也不是很值钱,但是值钱的是手艺!无论是木工,还是漆工,这都是顶级的,根本就是花钱也买不来的。这是艺术,艺术是无价的。”苏沫曦说道。
“对了,省博物馆的高馆长听说你搞出一幢楼的犀皮漆装饰,想过来参观参观,不知道你这里欢不欢迎。”苏沫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欢迎啊。有这专家莅临指导,我也晓得我这犀皮漆还有哪些不足。下次翻修正屋的时候,我就能够加以改进。”陈铭笑道。人家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教给了自己,一直都没有表示感谢,现在人家要上门来,陈铭怎么可能拒绝呢?
“你自己同意了的啊,那我就让高叔叔过来了。”苏沫曦说道。
“没问题。不过我这里现在条件简陋,又是到乱七八糟的,要不你等我把这屋子收拾出来再说。楼上两间客房里我再添两张床,另外再添置一点家具。另外再把厕所洗澡房给建好。来了客人也方便一些。”陈铭说道。
“那也行。你这里的卫生间太吓人了。”苏沫曦来农村这么久,最让她无法适应的就是这里的卫生间的卫生状况。
村里很多老人,即便建了新房子,有了冲水厕所,为了种地积肥,依然还在使用老式的茅厕。那真是臭气熏天。陈铭这里也是老式的茅厕,虽然没有什么臭味,但是那一米多高的茅厕,上去的时候都是让人胆颤心惊。
“陈医师,这三个家伙,你还给他们发工资的呀?”吃饭的时候,马岩问道。
马玉兵几个立即一个个怒视着马岩。天天把我们当牲口使,给工资难道不应该么?
“你们瞪什么瞪?你们天天喝这种两万块钱一克的茶叶,一个月下来得喝掉多少钱?请人干活才多少钱一天,两百顶天了,就你们三个废物点心,给一百都嫌多。你们喝了那么多的茶,不找你们几个倒给钱就算不错了,还有脸要工钱!”马岩可不怕这三个人。
“喝茶归喝茶,工钱还是要给的。”陈铭笑道。
汪贵长吁了一口气,还好工钱没飞了。等陈铭家的房子建好,哥几个都猛虎归林了。到时候,手里头又有钱,可以好好地潇洒潇洒。
“钱给这几个混蛋,也是白瞎了。我敢说钱到他们口袋里还没放热,就会被这几个混蛋给霍霍了。”马岩有些担心地说道。
“他们自己赚的钱,随他们怎么去花。我懒得管他们。”陈铭才不操这样的心。
“这几个家伙最好一直留在你这里,免得出去祸害村里人。”马岩说道。
马玉兵几个又是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我讲错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家的大黄狗是给你们三个混蛋给偷的吧?”马岩直接瞪回去。
这个抵不了赖,卖狗的时候,被马岩逮了个正着。不过马岩没让他们赔。只是将这三个混蛋狠狠揍了一顿。卖狗的钱刚好够药费的那种。
这三个人也是废材,马岩一个打三个,愣是把这三个废物打进了医院。被打了还不敢声张,毕竟是他们偷鸡摸狗在先。
马玉兵不屑地向马岩说道:“马岩,现在你再跟我来打一架试试?”
马岩嘿嘿一笑:“老子现在不跟你一个小瘪三一般见识。狗来咬我,难道我还要咬回去?”
这不是把马玉兵当狗么?马玉兵气得嘴巴都歪了,愣是不敢上去那马岩怎么样。这是陈铭家里啊,他哪里敢动手?一动手,拿这狼牙棒的狗熊就立马教他做人。还是苟且偷生吧。
“瞧你这熊样。我跟你讲,别看你现在身上长了几斤肉,就你这样的,三个一起上,老子照样打得你们哭爹喊娘。”马岩直接群嘲了三个。
马当荣很恼火地说道:“马岩,我又没跟你说什么,你说道我头上来干什么?”
汪贵也直捏拳头:“别太欺负人了!”
“我就看不上你们三个废物了,怎么了?来打我呀!”马岩一副欠打的样子。
陈铭笑道:“马岩哥,那两头黑熊今天进山觅食去了。”
马岩看了陈铭一眼,什么意思?
马玉兵、马当荣、汪贵三个立即开始摩拳抆掌。陈铭这么说,不就是提醒他们三个么?
这三货还没走到马岩身边,就听见轰了一声,黑熊前爪握着一根狼牙棒狠狠地砸在地上。
马玉兵、马当荣、汪贵三个立即一脸委屈地看着陈铭,你不是说这两货进山了么?
“你们也是怂,直接揍马岩一顿不就行了么?犹犹豫豫的,我说黑熊进山了,又没说它们不会回来。你们要是早点打,等这两货回来,你们早打完了。现在你们要打的话,就要准备给黑熊揍一顿。”陈铭笑道。
“陈医师,你可真是的,怎么鼓动别人打架呢?”苏沫曦说道。
“哎,现在的人连架都打不起来了,真没意思,我们小的时候,村子里隔三岔五的,总有架打,小孩打了大人打,多热闹。现在的人一点血性都没有了。村子里的小孩子,一个个像怂包一样。将来指定没出息。”陈铭感慨地说道。
陈铭这话话糙理不糙,现在的人确实是缺少了一点血性。人人过日子过得理性得不得了,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对自己有利无利。凡是没好处的事情,没有人愿意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