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上(2 / 2)

无纠 长生千叶 11580 字 7天前

吴纠真忍不住想要抬手给齐侯一个大枣儿,除了吃,齐侯的脑子里就不能想想别的?果然吃才是推动人类形成的第一欲/望……

吴纠从路寝宫出来,便要去整治文姜和燕伯了,其实他早就想好怎么整治,只是缺了一样东西,如今那样东西已经来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自然是那毒药的配方了!

吴纠笑眯眯的出来,回了房舍,子清和棠巫看到吴纠那笑容,都有些后背发毛。

吴纠招手说:“棠儿,那个药的配方,你配好了么?”

棠巫点点头说:“已经配好了,一共两副。”

吴纠笑眯眯的说:“很好,那么游戏开始了,随寡人去顽顽罢?”

晏娥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端着茶水,听到他们说要顽顽,立刻说:“王上,你们要去哪里顽啊,带婢子去好不好?”

晏娥好久没见到吴纠了,恨不得黏在吴纠身边,不过吴纠神秘的笑了笑,说:“小姑娘就不要跟来了,寡人怕你做噩梦。”

晏娥一脸不明所以,子清和棠巫则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儿,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吴纠走了。

吴纠先到药房,把那两幅熬好的药取过来,让子清和棠巫端着,然后就往牢/房去了。

燕伯和文姜都关在这里,还做了邻居,两个人住在对间儿,吴纠走进去,文姜看到他,立刻叫喊着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吴纠笑眯眯的说:“别着急,急什么?寡人很快就会放你出来了,不过你在出来之前,可能要喝几天药。”

文姜听他这么说,吴纠脸上又挂着冷酷的笑容,让文姜顿时感觉不寒而栗,看向子清和棠巫手中的药,心中席上一种不好的感觉,说:“这……这是什么药!?你要给我喝什么!?”

吴纠笑着说:“什么药?寡人以为你最清楚了,这不正是你给大司行喝的药么?”

文姜一听,顿时“啊!!”一声尖/叫出来,说:“不不不!不要!我不喝!我不喝!”

吴纠眯眼说:“喝与不喝可由不得你,这么跟你说罢,你这个高高在上的齐国国女,鲁国女主,连续喝几天药之后,寡人就要把你扔到最卑贱的地方,让你做大杂役的宫女,刷碗了,擦地了,甚至挑粪了,等等……听起来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可比你以往害人要充实得多。”

文姜听着吴纠的话,顿时瑟瑟发/抖,说:“不!不要——我是国女!我是贵/族!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吴纠挥了挥手,说:“灌药罢,好好伺候贵/族。”

棠巫没武艺,可不敢去给文姜灌药,文姜那疯癫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子清就带着士兵走进去,士兵压住文姜,子清掰/开她的嘴巴,将药灌进去,文姜挣扎着,但是没有用,趴在地上干呕,但是又吐不出来。

文姜一边干呕,一边狠狠的诅咒着吴纠,说:“你这个阴险小人!!你不/得/好/死!!”

吴纠一脸无奈的笑了笑,笑的还颇为宠溺,让文姜打了个寒颤,吴纠说:“很多人对寡人说过这种话,然而不/得/好/死的反而是你们。”

文姜气氛的嘶吼着:“你少得意!!你不要得意!你以为今日/你得意了,往后你还能得意么?!你早晚会被人害死!你会比我还惨!这就是贵/族!这就是权/术!!我是你的前车之鉴,哈哈哈!”

吴纠笑了一声,说:“你搞错了,这不是贵/族,这也不是权/术,寡人教教你,这是……无/能,在你害别人的时候,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你没有。”

吴纠说:“好了,明日寡人还会派人来给你喝药的,老老实实的喝下去,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他说着,转过身来,看着在对面牢/房瑟瑟发/抖的燕伯仲文,燕伯吓得“噗通”就跪下来,磕头说:“我有珠宝!我有很多粮食!都给你!全都送给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吴纠掸了掸自己的黑色朝袍,说:“珠宝?粮食?拿到寡人的泱/泱/大/国,不必你一个区区燕国的珠宝和粮食多么?”

吴纠说着,挥了挥手,子清又带着士兵去给燕伯灌药,燕伯一阵惨叫,也是使劲呕吐,但是根本吐不出来。

吴纠灌了药,吩咐每天士兵都要来给他们喝两碗,一直喝十天。

齐侯在路寝宫就听说了这件事情,他正在批看文书,听说了吴纠的作为之后,顿时笑了笑,也是笑得一脸宠溺,十分无奈的说:“二哥总能给孤惊喜,当真是好法子呢。”

士大夫们面面相觑,虽然觉得的确是好法子,不过君上这个态度,也迷之宠溺了一些……

吴纠这几天很闲,他已经让人回楚国去请斗祁,然后将潘崇和彭仲爽也叫过来,准备前往郑国/会盟。

这段时间内,吴纠就意外的清闲,整日无所事事,又开始了吃完了睡睡完了吃的日子。

不过齐侯就很忙了,最近鲁国归属到了齐国之内,齐侯要忙着各种事宜,例如派谁去做当地官/员等等,鲁国被/拆成无数小邑,就需要无数的官/员去当地治理。

吴纠三天都没见过齐侯了,虽然吴纠日日歇息都在小寝宫,不过齐侯忙得早上见不到人,晚上很晚才回来,因此吴纠睡下的时候齐侯没回来,吴纠醒过来的时候齐侯已经走了,只是寺人总告诉吴纠,齐侯让他多休息,好好用膳之类的话。

吴纠看到齐侯这般辛苦,就想着给他做点什么好吃的,之前也答应了齐侯给他做点没吃过的。

若说没吃过的,吴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豆腐!

这个年代还没有豆腐,然而豆腐其实很好做,只需要一些石膏,还有就是豆子就可以了,因此吴纠打算做个豆腐,齐侯绝对没吃过,肯定觉得很新鲜。

不过找石膏是个问题,吴纠这天比较闲,就晃到了政事堂,他一到政事堂,大家就多给吴纠作礼。

吴纠笑眯眯的说:“你们忙,你们忙。”

吴纠走进去,径直进了司空的办公房舍,走进去之后,果然看到匽尚坐在席上,正在看规划的文书。

匽尚很专注,都没发现吴纠走进来了,还以为是司空的官/员,便说:“把鲁国水力的文书给我递过来。”

吴纠笑眯眯的拿起旁边的文书,然后递过去,匽尚接过来,没有抬头,但是他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抬头,就看到了吴纠笑眯眯的站在他面前,棠巫跟在后面,看到匽尚这个吃惊的表情,瞬间也差点笑出来。

匽尚连忙拱手说:“拜见楚王!”

吴纠伸手托住他,不让他下拜,说:“不用行礼,寡人过来,只是想求大司空,帮忙找点儿东西。”

匽尚十分诧异,说:“楚王需要什么,匽尚立刻就去找来。”

吴纠摸/着下巴说:“寡人思前想后,感觉这东西只有你们司空才有,寡人需要一点儿……石膏粉。”

匽尚吃了一惊,石膏粉这东西,这个年代还不常用,但是匽尚是大司空,主管水利建筑,因此虽然石膏粉不常用,但是他这边的确有石膏粉,石膏在这个年代已经用于建筑了,只不过非主流而已。

匽尚连忙让人去取一些石膏粉来,整整一个麻袋,吴纠吓了一跳,说:“不用这么多,石膏是微溶于水的,一点点就可以。”

当然大家听不懂什么叫微溶于水,吴纠只是让棠巫舀了半瓢那么多,足够做很多很多很多的豆腐了。

其实用醋也能做豆腐,然而醋做的豆腐产量太低太低了,而且口感不好,特别的硬,没有石膏做豆腐软嫩可口。

吴纠弄了一些石膏,就高高兴兴的走了,回去之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既然都要做豆腐了,那怎么能不做豆腐里的名吃,炸臭豆腐呢?

于是吴纠就对棠巫说:“棠儿,你那药箱子里,有没有青矾?”

棠巫吃了一惊,吴纠先找了石膏,又要青矾?青矾在当时是一种药材,可以用/药,但是这两样东西八竿子打不着的模样。

晏娥听了吴纠的话,笑着说:“王上,您要青矾做什么?染衣裳么?”

在那个年代,青矾除了是药材,也用于燃料,适合染青色皂色的衣裳,不过青矾有一股臭味儿,因此被很多人嫌弃。

吴纠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当然不是染衣服,而是做美食。”

棠巫和晏娥都一脸懵,看的吴纠很像捏/捏他们的脸颊。

吴纠从匽尚那里要了石膏粉,又管棠巫要了青矾,就高兴的往膳房去了。

他过去膳房的时候还早,易牙在膳房里,正在准备给公孙隰朋做饭。

易牙还是穿着那件暗红色的衣裳,吴纠走进去,就看到易牙脖颈上有一块很大的吻痕,看起来真是热情如火,易牙的嘴唇也有些破,距离那天易牙和公孙隰朋没羞没臊已经很久了,没想到脖子上的吻痕还有嘴边的伤疤还没掉下去,真是够火/辣的。

吴纠和易牙打了个招呼,易牙这才回神,连忙给吴纠行礼,说:“拜见楚王。”

吴纠摆手说:“今天打算做什么?”

易牙说:“小人想给将军做个鱼汤补补身/子。”

吴纠点了点头,说:“正好,我也想/做个鱼汤,放一些豆腐最好。”

易牙有些奇怪的说:“豆腐?”

吴纠点了点头,当下让易牙来帮忙,两个人便开始做豆腐,吴纠都想好了,做个鱼头豆腐汤,正好一条鱼吴纠要鱼头,易牙要鱼身/子,这样也不会浪费。

然后再做个鱼露拌豆腐,这年代没有小葱,也没有皮蛋,因此没办法拌豆腐,只好找一些野菜来,然后用鱼露拌着豆腐,天气慢慢热起来,这种冰凉可口,又嫩又滑的凉拌豆腐吃起来绝对美味,而且相当开味清口。

再有自然就是炸臭豆腐了!

炸臭豆腐绝对是人间美味,美味中的绝美,很多炸臭豆腐都偷工减料,根本已经失去了原味儿,真正的炸臭豆腐需要“黑如墨,香如醇,嫩如酥,软如绒”,一口咬下去外焦里嫩,滋味霸道,而且要越嚼越香,沾上特有的酱料,稍微点些辣油,那味道绝对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吴纠笑眯眯的想着,准备让易牙帮着自己先做出豆腐来再说。

其实做豆腐很简单,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就是把卤水点进豆汁之中便可以了。

因为天气热,吴纠干脆把外袍给脱了,卷起袖子,掖着裤腰,然后开始干活了。

首先要磨豆子,这年代没有豆浆机,因此只能用手来磨豆子,幸亏膳房里的膳夫很多,而且都和吴纠很熟悉了,因此吴纠就让大家一起来磨豆子,好像比豆浆机还要快,没一会儿功夫一大盆豆子都磨出来了。

吴纠看着那满满一大盆的豆子,感觉别说齐侯肚量大了,就算仨齐侯也够他吃的!

磨好豆子就开始煮豆浆了,吴纠拿来一个大盆,铺上过滤的细布,然后把豆子泥导进去,开始往里灌热水,把细布隆/起来,反复用一只大匕来按/压细布,让豆泥和热水融合,这样一来就能得到醇香的豆浆了。

做豆浆膳夫们都会,很快就做出好几大盆的豆浆来,随即将豆浆滚滚的烧开,把豆子的腥味儿烧出去,留了两大盆下来,冰镇起来当豆浆喝。

其他几大盆的豆浆就等着点豆腐了。

吴纠让膳夫们处理豆浆,自己就开始调配石膏水了,他从匽尚那里弄来这么一大堆石膏,每天吃豆腐,都足够做两个月了。

吴纠弄来一个大盆,将一些石膏粉放进去,然后注/入水,等着石膏溶于水,然后将上面澄清的卤水盛出来,把下面的倒掉。

易牙虽然擅于做饭,但是看着吴纠制/作卤水,还是十分奇怪的,毕竟这个年代可没有卤水点豆腐,石膏粉是宫廷建筑用的材料,而起挺少见的,并非主流。

把建筑的东西放进食物里,这还是闻所未闻的。

易牙赶忙来帮忙,吴纠让他拿着大匕,等一会儿自己点豆腐的时候,就让他用大匕向一个方向慢慢的搅拌。

易牙点了点头,吴纠便开始点豆腐了,用小匕盛着卤水,慢慢的往豆浆里面倒,一点点的倒。

刚开始易牙没发现有什么变化,豆浆还是豆浆,慢慢搅拌了一会儿,豆浆竟然真的开始变化了,变成了小颗粒,看起来浑浊起来,最后有些凝固,变成了很多小豆花。

卤水点进去,豆浆变成了豆腐脑,吴纠就让易牙停手了,然后找来了重物,压在豆腐脑上面,等个几个时辰,豆腐脑就能凝固成形,变成一大块豆腐。

趁着等时间的功夫,吴纠又跟易牙把鱼汤熬上,两个人一边做饭一边说话。

吴纠说:“大司行身/子怎么样了?”

易牙听他提起大司行,笑了笑,不过吴纠怎么看他的笑容里面有点苦涩?

果然就听易牙说:“不瞒楚王,雍巫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大司行了。”

吴纠甚是吃惊,说:“怎么没看到大司行,你不是天天去送饭么?”

易牙又苦笑了一声,似乎也想要与人诉苦,便把事情说了。

那天吴纠给了易牙一些梅子酒,易牙就带着酒去了,公孙隰朋喝了一些就,说易牙好看,易牙便趁这个机会,主动“勾引”了公孙隰朋。

公孙隰朋与易牙成就了好事儿,不过第二天,易牙就找不到公孙隰朋了,易牙每次来送饭,公孙隰朋都在外面,以活动筋骨为名,总之就是找不到。

易牙如今是中大夫,每天也要“上班”,一堆事情等着他,刚开始易牙没在意,还以为公孙隰朋真的去活动筋骨了,哪知道后来渐渐觉得不对劲。

易牙每次来,他都在活动筋骨,不在房/中,十分的凑巧,后来易牙发现了,公孙隰朋绝对是躲着自己。

易牙因为要工作,而且他不在宫里住着,晚上还要回去带小荻儿,因此根本没办法跟公孙隰朋耗,只能每天晚上等一会儿,没有等到人就出宫去了。

而公孙隰朋住在宫里头,也没有门禁一说,自然能耗到很晚很晚。

吴纠一听,心里顿时蹦出一组词……吃完就跑!

不过转念一想,公孙隰朋是个老实人,就算失忆了,但是秉性并没有变,应该也不会吃完就跑。

易牙也不知原因出在哪里,他们那天明明还抵死缠/绵,难道公孙隰朋没有了记忆之后,已经不喜欢男子了么?

易牙从没对自己这么质疑过。

吴纠见他一副出神的模样,拍了拍易牙的肩膀,说:“这个好办,咱们试一试他便知道了。”

易牙奇怪的说:“如何试?”

吴纠挑了挑眉,说:“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吃醋了。”

“吃醋?”

易牙很难理解吃醋的意思,吴纠笑眯眯的把棠巫叫过来,说:“棠儿,你带人去找找,大司行此时猫在什么地方呢。”

棠巫不知吴纠又要做什么,但是绝不是什么好事儿,赶紧带着人就出去找公孙隰朋了。

公孙隰朋猫在花园里,他这几天都在花园中躲着,并不是因为公孙隰朋不喜欢易牙,而是因为太喜欢了,公孙隰朋脑袋有些混乱,他这些天正在吃药,因此记忆有些混乱。

公孙隰朋好像记得自己有儿子,的确有儿子,就是那个萌萌的小荻儿,哭起来也十分可爱的小肉包,奶声奶气的管自己叫爹爹。

公孙隰朋的记忆很零散,他记得自己有儿子,那说明自己肯定有夫人,最不济也有小妾,而那天他竟然强要了易牙,易牙满脸是汗,疼的直哭,那模样让公孙隰朋记忆深刻。

公孙隰朋告诉自己是醉了,因此是酒后失德,但是他心里明白,他想要易牙,若是再有一次,他也会狠狠的要了易牙。

公孙隰朋感觉自己真是差劲极了,若是自己有夫人,有儿子,还对易牙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渣子,因此公孙隰朋这些天一直躲着易牙。

易牙和吴纠可不知公孙隰朋的脑回路如此复杂,吴纠只是想了一个坏点子,很简单粗/暴,就是跟易牙装作很暧昧的样子,然后正好让公孙隰朋看到,这样一来就可以试探公孙隰朋了,若是公孙隰朋吃醋,那说明他是喜欢易牙的。

两个人做了豆腐,吴纠又带着易牙做臭豆腐,只是工序更多一些,需要青矾、香菇、笋子、盐一类的,当然还要加入一勺醇香的茅台酒,吴纠这里可没有茅台酒,不过吴纠自己酿了酒,正好能用上。

趁着臭豆腐需要两个多时辰发酵的时间,棠巫正好回来禀报,在花园见到了公孙隰朋。

吴纠就带着易牙来到花园,易牙感觉这个法子有些简单粗/暴,不知能不能成,吴纠却说:“反正没事干,就当试一试啊。”

易牙这么一听,才突然明白,楚王肯定是这些日子太闲了,拿自己扎筏子呢……

不过已经都来了,易牙也很想知道,在公孙隰朋心中,自己到底是什么分量,便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找了半天位置,最后选定了一个最佳位置,这个位置在临水的小楼里,小楼四面漏空,外面正好能看的清楚。

他们这边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公孙隰朋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不过看到易牙也在,就有些局促的想要离开,公孙隰朋自己转着轮椅,准备离开,但是眼神还追逐着易牙。

正好这个时候,就看到吴纠和易牙站在一起,易牙的眼睛里似乎进了沙子,吴纠正温柔都给他吹出来。

吴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扮演高大君王的机会,易牙长相美艳,身材纤细,那不盈一握的小细/腰,还穿着暗红色的衣裳,衬托着白/皙的皮肤,晶莹犹如凝脂,真是我见犹怜。

吴纠一直和齐侯在一起,看着齐侯的腹肌只有自卑的份儿,如今看到美艳的易牙,那男子汉气概顿时油然而生。

他亲/昵的搂住易牙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捏住易牙的下巴,那动作简直像极了霸道总裁。

而实际却是骨/感的,吴纠捏着易牙的下巴,搂着他的腰,突然才发现,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别看易牙身材纤细婀娜,结果竟然比他还高,小半个头的高度,这可是硬伤……

吴纠顿时脸就黑了,给美/人吹眼睛里的沙子,结果美/人比自己还高,美/人若是跟子清棠巫那么高就好了,这动作实在难拿,但若是踮起脚,自己霸道总裁的范儿就灰飞烟灭了,一瞬间好生尴尬。

吴纠只好低声说:“稍微……稍微低点头。”

易牙一瞬间险些笑出来,赶紧配合着底下点头来,特别上道儿,而且膝盖还稍稍弯起来一些,让吴纠显的“高大威猛”。

公孙隰朋看到吴纠搂着易牙,两个人亲/昵的站在一起,易牙嘴边还挂着笑容,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怔愣了。

吴纠和易牙的余光都瞥着公孙隰朋,见他怔愣,吴纠立刻说:“再接再厉。”

哪知道他刚说完,公孙隰朋突然一脸失落的转着轮椅准备走了。

吴纠一阵吃惊,易牙脸色也凝固了,低声自嘲说:“多谢楚王费心了,只可惜……”

他说着,叹了口气,吴纠心想,不应该啊,公孙隰朋虽然是忠犬,但是绝对是狼狗,此时应该扑上来才对,结果公孙隰朋却走了,吴纠和易牙可不知道公孙隰朋如今脑洞有些大。

吴纠正在懊恼的时候,哪知道这么巧,除了公孙隰朋看到他们在小楼亲/昵之外,还有一个人看到了……

那就是齐侯!

齐侯忙得四脚朝天,好不容易闲下来,一想到好些日子没有陪着二哥了,便想去找二哥,他来到膳房,膳夫说楚王和易牙去了花园。

齐侯还以为吴纠去花园采花了,毕竟吴纠并不喜欢赏花,他只是喜欢揪花,然后做鲜花饼。

齐侯匆忙的来到花园,结果正好看到吴纠搂着易牙,将美/人搂在怀中,然后捏着美/人下巴的场景,好死不死的,齐侯这个位置,看到的还是个错位吻。

齐侯顿时脸色黑的跟没刷的锅一样,大步走过去,吴纠背对着齐侯,根本不知道对方悄无声息就来了,还在摸/着下巴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结果就听“咳!”一声重重的咳嗽,吴纠吓了一跳,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回头一看,就看到齐侯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挑/起唇角,十分冷酷邪魅的一笑,说:“二哥,几天不见,长本事了?”

吴纠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后背发/麻了,他怎么想到齐侯这么闲的跑过来。

吴纠想要说话,结果齐侯没让他说话,直接将人一抗,吴纠“啊”的轻喊了一声,一下就被齐侯给扛了起来,吴纠吓得连忙抱紧齐侯的后背,感觉自己楚王的威严都要扫地了。

吴纠低声说:“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齐侯呵呵低笑一声,说:“会放二哥下来的,不过是在榻上。”

吴纠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当然是因为易牙还在。

易牙倒是很识趣,赶紧拱手就退下了,易牙出了小楼,往公孙隰朋消失的方向去。

公孙隰朋其实没走多远,易牙很快就追上了,说:“公孙将军。”

公孙隰朋一听易牙的声音,顿时后背都绷直了,回头看了一眼,连忙就要走,易牙赶紧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轮椅扶手,硬是不让公孙隰朋走。

公孙隰朋看到易牙,顿时就想到方才易牙和吴纠那亲/密的举动,心中更是有心结,易牙却开门见山的说:“公孙将军,雍巫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公孙将军这般避讳。”

公孙隰朋一听,赶紧抬头说:“不,没有这回事儿。”

易牙又说:“那为何公孙将军对雍巫避而不见?”

公孙隰朋有些踟蹰,不过最后还是把想法说了,易牙顿时松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公孙隰朋,易牙这幅样子看起来神采飞扬的,几乎将公孙隰朋看愣了。

易牙将他们的关系说了一遍,公孙隰朋听得直发怔,不过公孙隰朋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合情合理,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易牙,那种感觉是不会变的。

易牙轻咳了一声,低声说:“公孙将军失踪有些时日,雍巫一直未做过……做过那档子事儿,因此那天才会有些不适,并非是公孙将军的错。”

公孙隰朋愣了一下,随即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伸起手来,伸手搂住易牙的腰……

吴纠被齐侯扛着走进小寝宫,干脆把脸藏在齐侯的肩窝上,这样还能掩耳盗铃,不过吴纠和齐侯都穿着朝袍,两个人的衣裳都是黑色的,在齐国之中,恐怕没有第三个人这样打扮了。

寺人和宫女们都偷偷打量着两个人,不过不敢明着看。

齐侯将吴纠扛进去,扔在榻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抱臂说:“二哥,长本事了?”

吴纠赶忙说:“天地良心,纠只是帮帮雍巫而已。”

齐侯眯眼说:“帮忙贴那么近?看来孤这些天太忙了,冷落了二哥,是孤的不对。”

齐侯说着,伸手抓/住自己的带扣,轻轻一挑,就听到“喀嚓”一声轻响,随即慢慢一抽,随着“嗖……”一声,黑色的带子应声而下。

吴纠轻咳了一声,本想别过头去,然而又忍不住盯着看。

齐侯把外袍一扔,笑眯眯的低声说:“二哥,来,让孤好好侍候你……”

吴纠被齐侯狠狠的“报复”了一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反正晚膳时间是过了,天色也黑漆漆的,吴纠还是被齐侯给晃醒的,迷茫的睁开眼睛,就见齐侯犹如一只餍足的大型犬一样,扒着吴纠的衣裳角,说:“二哥,孤肚子好饿。”

吴纠翻了个白眼儿,他本想给齐侯做鱼头豆腐汤的,还有鱼露拌豆腐,当然还有炸臭豆腐,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了,已经入夜了,再吃这么多东西,该消化不良了。

但是吴纠抵不过齐侯撒娇耍赖的央求,吴纠让他吃两口简单的,齐侯偏不,差点在榻上打滚儿,无奈之下,只好爬起来,准备去膳房看看。

齐侯也想跟着去,不过这个时候膳房里还有做夜宵的膳夫,因此吴纠没让他跟着,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

吴纠再回来的时候,端着好几个盘子,一一放在案子上,一掀开盖子,齐侯顿时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说不出来的臭味儿。

比上次吴纠做的螺蛳粉还要呛鼻,齐侯下意识的捂住鼻子,皱眉说:“二哥,这是什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臭豆腐,别嫌弃它闻着臭,但是吃起来绝对味美。”

能让吴纠说美味的,自然是好东西,齐侯连忙拿起筷箸,夹了一筷子炸臭豆腐,然后沾了些旁边的酱料送入口/中。

吴纠连忙说:“刚炸的,小心烫口。”

的确是刚炸出来的臭豆腐,臭臭的味道,闻起来并不香,但是不知为什么,只是闻着竟然让人口舌生津,送入口/中之后,外面是炸的微脆的外皮,一口咬下去,里面软嫩,带着绒一样的口感,似肉,又比肉细腻,似蘑,又比蘑菇滑/嫩,浓郁的香味弥散在舌/尖儿上,咸香带辣,霸道鲜明,说不出来的好吃。

齐侯一咬下去,顿时眼睛就亮了,说:“二哥,这臭豆腐好/嫩,真香,果然好吃!”

吴纠笑眯眯的,说:“再尝尝这个,凉拌的鱼露豆腐,爽口的。”

吴纠用小匕舀了一勺鱼露豆腐,齐侯凑过来,就着吴纠的小匕吃了一口,鱼露的鲜味儿立刻充满口舌,豆腐带着一股醇香,那是豆子的味道,说不出来的细滑,滑溜溜,清爽爽,嫩的不能形容,舌/头一卷就要化掉一般。

齐侯笑着说:“这鱼露豆腐,和二哥一样嫩,味道嘛,也一样鲜美多/汁。”

吴纠瞪了齐侯一眼,说:“吃完了快睡觉。”

齐侯连忙点头,赶紧低头吃饭,凉拌豆腐就着炸臭豆腐吃,别人炸臭豆腐都当小吃,解解馋用的,齐侯竟然当成了主食,吴纠觉得齐侯可能吃了两斤臭豆腐那么多!

果然自从吴纠做了炸臭豆腐,齐侯的挚爱又变成了臭豆腐,若是有一天吃不到,就会抓耳挠腮的。

从楚国过来的斗祁、彭仲爽和潘崇三个人快马加鞭往郑国赶去,等那三个人差不多到了郑国,吴纠也要动身,从齐国往郑国而去,准备与天子姬阆会盟。

此次会盟,吴纠自然要带上王子郑了,毕竟王子郑是姬阆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关系很亲近,如今王子郑乃是楚国的大夫,带着他姬阆一高兴,定然就事半功倍了。

齐侯也打算和吴纠一起动身,往郑国而去,因为这次会盟十分重大,并不只是周国和楚国的会盟,还见证着周朝与楚国的和解,因此很多周国的封国都会参加,齐国身为强国之首,自然也会参加。

此次会盟可谓是峰会,很多国/家都来参加,连一些很少出席会盟的小国/家都会凑热闹,一方面亲近亲近新上/任的天子,摸/摸天子的底细,另外一方面亲近亲近新上/任的楚王,楚王虽然刚刚上/任不到一年,然而这一年之间,先是斗彭氏,又是治斗家,还带着胡齐游湖一去不复返,将新天子推上宝座,如今又大败鲁国和南燕国,旁的国君一辈子恐怕都不会有这种作为,而这些只是新楚王区区一年的功绩。

吴纠的名头十分响亮,因此自然有很多国/家趁着这个机会准备攀谈攀谈。

此次来参加/盟会的,还有因为保卫边疆,一直不怎么走动的邢国国君,因此吴纠打算带上晏娥。

除了熟悉的邢国,竟然还有郧国,郧国国君带着夫人,准备来参加会盟,同时还带着自己两个女儿。

郧国国君参加会盟其实是幌子,主要目的是为了将自己的两个女儿介绍给吴纠。

郧国在庸国的上面,在秦国的下面,也算是南方国/家,郧国夫人又和斗家沾亲带故,因此想要亲近新的楚王,谋求南方的一席之地,正好吴纠并没有夫人,也没有王/后,若自己的女人能当上王/后,再不济是个宠妾,也能给郧国带来不少好处。

齐侯听说郧国想要把女儿嫁到楚国去,更不能让吴纠一个人动身,自然要陪着他,免得让郧国钻了空子。

众人很快就准备上路了,不过在上路之前,吴纠还要做一件事情。

吴纠这天一大早就在膳房里忙碌,给齐侯做了炸臭豆腐之后,又做了一碗野山菌豆腐汤,闻起来鲜香四溢,齐侯眼睛雪亮雪亮的盯着吴纠的豆腐汤。

吴纠却笑眯眯的捂着豆腐汤,说:“这可不是给君上喝的。”

齐侯一听,心中警铃大震,说:“那二哥是做来给谁喝的?”

吴纠笑着挑了挑眉,说:“嗯……自然是公子季。”

齐侯顿时皱着眉,板着嘴角,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俊美无俦脸孔摆出一副弱气又哀怨的模样,说:“二哥你刚勾搭完雍巫,又要去勾搭公子季了?”

吴纠心想什么跟什么,都说了是误会了,齐侯不给他还嘴的功夫,立刻又说:“二哥,孤是不是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