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把儿(2 / 2)

无纠 长生千叶 11610 字 7天前

吴纠站在外面,不敢进去,里面的花洒还在喷水,吴纠伤口撕/裂,身上不能沾水,因此只能去拉齐侯。

他一伸手,齐侯顿时“惊恐”的看到镜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二哥,立刻惊讶的大喊:“两个二哥!”

齐侯不是没见过镜子,只是那年代都是铜镜,打磨的不是很清晰,这样的玻璃镜子是绝没见过的,因此齐侯还以为是什么巫术。

吴纠无奈的将齐侯拉出来,检/查了一下他有没有受伤,赶紧给齐侯换上衣服,然后按了铃叫来护/士。

护/士来了之后,才不管什么吴先生,劈头盖脸把两个人斥责了一顿,什么太危险之类的,因为浴/室破/坏的太厉害了,因此护/士只好给他们临时换了病房,等着明天早上再找/人来维修浴/室。

齐侯听着护/士不停的斥责,只是觉得肚子饿得要死,等护/士好不容易走了,张姐定的晚餐终于来了,齐侯赶紧把晚餐摆好。两个人准备吃饭。

吴纠也是饿坏了,他本来不是很饿的,但是齐侯太能搞破/坏了,一瞬间的高度紧张让吴纠感觉自己的体力都消耗没了,急需补充一些食物。

现代的食物,那可比古代的调味儿多多了,菜是从饭馆儿订来的,不说卫生怎么样,就说味道一定是不错的。

张姐为了讨好吴纠,也是下了血本儿的,一共定了八道菜,荤素都有,还有汤,最常见的川菜水煮肉毛血旺,还有叉烧烧鹅等等。

红丹丹的水煮肉和毛血旺看起来十分喜庆,齐侯从没吃过辣椒,看着那颜色觉得漂亮,迫不及待的用筷箸夹了一筷子。

吴纠一抬头,就看到齐侯夹了一颗大辣椒,没来得说话,眼睁睁看着齐侯将那颗红彤彤的大辣椒直接放进嘴里,豪迈的嚼了。

齐侯吃东西一向豪迈,吴纠是知道的,他甚至听到了齐侯嚼辣椒的声音,随即就看到齐侯猛地睁大眼睛,那硬朗英俊的面孔慢慢涨红,随即眼睛里好像还有水光在闪。

齐侯捂住嘴巴,猛地站起来,快速就冲向洗手间,吴纠担心他再把洗手间给拆了,连忙也跟着冲过去,就看到齐侯抱着垃/圾筐吐了,不止如此,两只眼睛还泪汪汪的,活像一只大哈士奇。

吴纠一愣,说:“辣哭了?”

齐侯正吐着,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齐侯也不想哭,但是生理泪就流下来了,辣的他感觉有火在嘴里烧,都觉得苦了。

吴纠见齐侯捂着眼睛,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齐侯吐了辣椒,漱了漱口,这才缓过来一些,用哀怨的眼神盯着吴纠,说:“二哥,你竟然嘲笑我。”

吴纠连忙憋住笑,说:“没有没有,乖,小白乖,不哭啊,哥/哥给你吹吹。”

吴纠没什么诚意,毕竟齐侯一脸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模样,两只眼睛还泪汪汪的,实在太可爱了,这可不常见,吴纠自然要调侃一番了。

齐侯十分生气,吴纠明明还在嘲笑他,于是齐侯大步走过去,吴纠根本没发现齐侯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一把就被齐侯搂住了腰,还没反应过来,嘴巴也给堵住了,当然是用齐侯的嘴唇。

齐侯的嘴唇猛地贴过来,那感觉,麻嗖嗖的,很真/实,带着一股熟悉的战栗,蔓延开来,让吴纠找到了一种阔别重逢的激动,吴纠刚想要回应齐侯的吻,两个人唇/舌一碰,吴纠突然感觉到一股辣霍霍的味道,从齐侯的口腔中蔓延过来。

“好辣……”

吴纠赶紧推开齐侯,齐侯却不依不饶的把自己的舌/头送进来,非要和吴纠的舌/头缠在一起,吴纠也体会到了那种绝望的辣度,不知是什么辣椒,竟然辣到这个地步,齐侯都漱了口,嘴里却还这么辣。

吴纠被齐侯吻的满脸涨红,一半是辣的,齐侯搂着吴纠,笑眯眯的说:“二哥不哭。”

吴纠气的要死,齐侯竟然和自己玩阴的!

两个人亲了一阵,齐侯这才美滋滋的回去吃饭,不过已经不敢吃那个两个红色的菜了。

吴纠见齐侯总是瞪着两道菜,便笑眯眯的亲自给他夹了一筷子,放在齐侯的碗中,说:“尝尝看,不吃辣椒就行了。”

齐侯夹起碗里的肉,裹/着红色的酱,还有些油腥的模样,看起来的确引人食欲,只是怕太辣。

齐侯试探性的放在口/中,水煮肉腌制过,牛肉片不老,非常嫩滑,入口带着一股香辣,还有麻椒酥/酥/麻麻的感觉,竟然真的不是很辣,香味儿为主,

齐侯吃了一口之后,顿时睁大眼睛,说:“真的不辣,好香。”

吴纠笑眯眯的说:“没骗你罢,再尝尝这个。”

吴纠又将毛血旺中的鸭血夹给齐侯,齐侯没吃过鸭血,还以为是豆腐,入口带着一丝丝的辣味儿和咸香,鸭血嫩滑弹牙,比豆腐的口感更有层次。

一共八道菜,齐侯吃的不亦乐乎,还评点这烧鹅没有吴纠做的好吃,等吴纠病好了,也给他做水煮肉和毛血旺。

吴纠见他吃的如此津津有味,就答应了,齐侯一共吃了满满一大碗米饭,吴纠食欲没那么旺/盛,就将三分之二的米饭也分给了齐侯,齐侯还是觉得有点意犹未尽,最后把所有的菜都扫/荡干净,吃的那是盆干碗净。

吴纠已经不惊讶齐侯的胃口了,毕竟齐侯以前就是这么大胃口,如果突然胃口小了,吴纠才要担心他是不是病了,况且如今吴纠知道齐侯是重生的,突然有些明白,齐侯为什么这么大胃口了,恐怕也有些心理原因作祟吧,毕竟一代霸主是给饿死的,齐侯潜意识是接受不了的。

两个人吃了饭,齐侯知道二哥喜欢干净,不过身上有伤口不能洗澡,便勤勤恳恳的打来一盆热水,当然是在吴纠悉心的指导之下,不然齐侯也不知道怎么打热水。

齐侯给吴纠擦了擦脸,动作十分温柔,吴纠笑眯眯的看着齐侯,伸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说:“我看你长得不错,怎么样?考虑不考虑跟着本金主?”

齐侯狐疑的抬起头来,根本没听懂,说:“二哥,什么叫金主?”

吴纠笑了笑,说:“嗯……就是我包你吃,包你住。”

齐侯一听,立刻说:“好啊!”

吴纠听他一点儿下限也没有,简直不打磕巴就答应了,不过齐侯的下限一向是用来吃的,吴纠觉的自己早该习惯才是。

齐侯给吴纠勤勤恳恳的擦完脸,时间还早,没什么事儿,吴纠就翻了翻书,齐侯一个人没事儿干,缠着吴纠,不让他翻书,毕竟那书上都是“瞎写”的!

吴纠只好把电视打开,跟齐侯一起看电视,齐侯乍一看到电视,吓了一跳,围着电视绕了好几圈,想要把里面的人给抓出来,吴纠看着齐侯耍宝,笑得不行,感觉自己跟养了一个大儿子似的。

齐侯最后也没能把电视里的人拽出来,吴纠将遥控器递给他,告诉他怎么翻台,让齐侯选自己想看的节目。

齐侯翻了几台,有个台正在眼青春偶像的古装剧,台词让人十分尴尬,齐侯定在这个台看了一会儿,吴纠就被/迫看了一会儿n角恋的青春偶像古装剧。

齐侯似乎也看的索然无味,就又开始按遥控器拨台,很快就拨到了儿童节目,是个动画片,天线宝宝。

齐侯诧异的看着电视里奇形怪状的天线宝宝,天线宝宝们一个个正在卖萌,排着队扭来扭曲,还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大肚肚。

齐侯这回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把遥控器放在一边,竟然看起了天线宝宝。

吴纠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春秋首霸,竟然喜欢看动画片!

天线宝宝没演多久就结束了,齐侯只是看到了一个尾巴,里面的天线宝宝一个个卖着萌,挥着手说:“拜拜……拜拜——拜拜——”

齐侯看的还十分专注,微微蹙着眉,好像在研究什么国/家大事,看的吴纠特别想笑,在床/上打滚儿才好。

天线宝宝演完之后,立刻跟上了其他节目,竟然是动画片版的西游记,开始洗/脑的“猴哥猴哥”唱,齐侯更是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猴哥上天入地打妖怪,还对吴纠感叹说:“这是什么巫术,当真厉害。”

吴纠真的忍不住了,笑的他伤口生疼,倒在床/上直抽/搐,感觉自己都要痉/挛了,齐侯却没发现吴纠在“嘲笑”他,还在看猴哥的巫术斗妖怪。

猴哥一直演到九点多,齐侯看完了之后,觉得时间不早了,说:“二哥,你身上还有伤,早点睡吧。”

吴纠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床大,你也过来睡吧。”

齐侯一见吴纠邀请自己,立刻就过去,躺在吴纠身边,给两个人盖好被子,吴纠稍微侧一些,搂住了齐侯的手臂,这动作有些温顺,齐侯当然喜欢,连忙也搂住吴纠。

吴纠笑着说:“希望这别是做梦。”

齐侯低头亲了亲吴纠的额头,说:“二哥,怎么是做梦呢?我说过的,二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吴纠笑了笑,闭上眼睛,感觉十分安心,就要睡了,他以前以为自己是个孤家寡人,如今有了齐侯,终于不是孤家寡人了,心中十分高兴,自然也放松,很快就要睡着了。

齐侯却没睡着,突然说:“二哥,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

吴纠本要睡着了,不过听他说话就醒过来了,听着他吞吞吐吐,就说:“怎么了?什么问题?”

齐侯十分吞吞吐吐,半天才说:“二哥,你这门上为何挂着如此猥琐龌龊的挂饰?难道……难道我不能满足二哥么?”

吴纠一瞬间都懵了,什么鬼?

猥琐?

龌龊?

满足?

这都什么和什么?

吴纠顺着齐侯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满脸都是无奈,说:“那是门把!”

齐侯一听,脸上你出,“你看吧”的表情,门还带把儿,你说龌龊不龌龊?

吴纠一瞬间差点给齐侯跪了,怎么感觉思细级恐,差点被齐侯那正义的目光给带跑了,突然觉得门把这东西,还真是有点猥琐?

吴纠给齐侯解释了半天,干脆说:“这里的门都带把。”

说完就看到齐侯投来一种真诚的“好厉害”的目光,吴纠顿时捂住自己的脸,心想着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齐侯委婉的措辞说:“也就是说……这是你们这里的习俗了?往门上挂那种东西?”

吴纠捂着脸揉了揉,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再讨论这个问题,说:“那是开门的时候,拽着用的,不是干那个用的!”

齐侯皱了皱眉,说:“拽着?听起来很疼。”

吴纠终于要哭了,也不知道是心疼门把被人天天拽很疼,还是心疼自己的智商情商都要被齐侯拐跑了,总之很想哭,说:“我要睡觉了。”

齐侯连忙说:“二哥快睡吧。”

吴纠闭上眼睛,可算是松了口气,因为两个人纠结了半天门是不是带把儿这个问题,吴纠也算是心力憔悴,因此很快就睡着了,不知是不是齐侯在身边的问题,吴纠睡得很安稳,一觉睡到大天亮。

医院里的病患起床都很早,吴纠感觉到洒进病房的阳光,又听到门外隐约的说话声,这才被吵醒了,原来外面推早餐车来了,怪不得那么大的声音,病患们都出去打早饭了。

吴纠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环视了一圈病房,没看见齐侯,还以为他去洗漱了,心里很担心洗手间是不是又被摧毁了,赶紧起来去洗手间看了看,结果竟然也没有看到人。

吴纠满脸狐疑,转念一想,可能出去打饭了,毕竟齐侯昨天晚上吃的意犹未尽。

吴纠打开病房门,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就看到了齐侯,齐侯已经买了早饭,手里竟然捧着五个人份儿的早饭,五个大馒头装在一个塑料袋里,还冒着热气,鼓鼓囊囊的,五盒早餐粥一个落一个,就跟叠罗汉一样,落得老高,齐侯稳稳的捧在手中。

齐侯买了早餐,此时却在和护/士站的小护/士们聊天,小护/士们正在换班,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正在和齐侯说话,一个个笑眯眯的,开口就叫吕哥,特别亲/密。

齐侯人长的帅,他身材高大,昨天病号服被泼脏了,因此穿的是吴纠的私/服,吴纠的身材不算矮,但是绝不高壮,齐侯穿着吴纠的t恤,简直骚的没朋友,腹部胸/部的肌肉全都给勾勒出来了,t恤不够长,还隐隐约约有点露腰,下面大长/腿又长又直,裤子瘦,还是包臀款式的,简直就是荷尔蒙井喷,喷的人满脸都是。

小护/士们笑眯眯的围着齐侯,说:“吕哥,你有微信么?”

“对啊,加个微信啊,没事儿的时候好聊天。”

齐侯第二次被人问微信了,但是他实在不理解微信是什么,这个时候就听到“咳咳!”两声咳嗽,立刻回头一看,竟然是吴纠。

齐侯看到二哥,连忙迎上去,就抛弃了那些围着他打转儿的小护/士,还笑眯眯的对吴纠说:“二哥,早饭买来了,二哥二哥你看,那边护/士送了咱们酸奶,据说很好喝。”

原来齐侯这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和那些小护/士聊天,是因为小护/士送了两罐子酸奶给齐侯,说是很好喝的,酸酸甜甜还开胃。

齐侯早饭就吃了四个人的量,喝了四碗早餐粥,两大袋子咸菜,四个馒头,眼看着吴纠吃不了自己那份,还帮吴纠消灭了半个馒头,最后把酸奶打开喝。

齐侯没喝过酸奶,一喝这味道,真的是酸酸甜甜,还十分开胃,那味道浓郁又浓/稠,说不出来的好喝。

齐侯把酸奶盖子直接撕/开,特别粗/鲁的往嘴里倒,喝的满嘴都是白胡子,最后意犹未尽,伸出舌/尖儿来,轻轻一舔自己的嘴角,将嘴边的酸奶卷进口/中。

吴纠看到这一幕,顿时下腹一紧,没来由的觉得被喷了一脸侧漏的荷尔蒙,看着齐侯那喝的美滋滋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和小护/士吃醋,还是跟酸奶吃醋,就说:“你要是喜欢,等咱们回家,我做给你吃。”

齐侯惊讶的说:“二哥也会做酸奶?”

吴纠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

齐侯立刻高兴的说:“二哥就是厉害,太好了,这些太少,根本不够吃,二哥记得多做点,我一次能喝三碗。”

齐侯还比划了一下他口/中的碗的大小,吴纠目测了一下,可能跟盆差不多……

吴纠住院一个星期,手术很成功,伤口恢复的也不错,就准备出院了,齐侯自然也要跟着出院,吴纠有自己的房子,就在城区里,他这些年打拼下来,赚了不少钱,全都存起来,在城区一个不错的小区里买了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也不是别墅,不过好歹是自己的房子,住起来舒服。

之前吴纠还觉得,自己一个人住着有些冷清,毕竟只有一个人,吴纠还经常在公/司加班,如今多了一个齐侯,不需要想象,也知道有多热闹。

小助理苗歆听说齐侯要出院了,特意借了一辆车,开车准备来接齐侯。

齐侯是个十八线的小艺人,公/司有安排宿舍住,但不是免/费的,一个月还要交钱,条件自然也不好,好几个十八线的小艺人住在一起。

吴纠自然不会让齐侯去住那种地方,就拜托苗歆开车带着齐侯到自己那里去。

苗歆十分勤快,很早就过来了,帮忙收拾东西,还给齐侯带来了换洗的衣物,齐侯终于不用穿着吴纠的衣服“卖弄风/骚”了。

齐侯和吴纠都去换衣服,齐侯换上了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白色t恤,上面连个花纹都没有,素的厉害,不过被齐侯这衣服架子一撑,顿时显露/出白色的魅力来,干净、简练,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霸气。

下面浅色的牛仔裤,不到脚裸,勾勒出齐侯一双大长/腿,牛仔裤还稍微有些低腰,露/出粗皮/带来,怎么看怎么骚气。

苗歆还给齐侯带来了一顶棒球帽,一个黑口罩,还有一副大墨镜,让齐侯全副武/装起来。

这大热天的,齐侯本就是热体质,很怕热,觉得自己要冒火,竟然还要往他脸上捂东西,齐侯自然不干,吴纠换好了衣服,出来一看,有些惊讶,毕竟齐侯没什么名气,应该不会需要这些明星的标配吧?

苗歆说:“吴先生您不知道,因为片场事/故的事情,很多狗仔还在挖资料,公/司想让吕哥低调一点儿。”

齐侯拒绝戴那个奇形怪状的口罩,墨镜和棒球帽倒是戴上了,吴纠觉的不戴还好,齐侯戴上墨镜,简直帅出了新高度,他的头发不是长发,而是干净利索的短发,架上一副墨镜,显得又酷又有型,棒球帽压得很低,虽然能遮住一点,但是这种隐隐绰绰的感觉才是最要命的……

苗歆给齐侯打扮好了,这才说:“吴先生,吕哥,走吧。”

公/司没有给齐侯配车,苗歆今天特意管别人借一辆车,准备送吴先生和吕哥回家,毕竟吴先生刚做过手术,也不好自己开车。

苗歆将车子从医院地库开出来,吴纠就拉着齐侯坐电梯到一楼,准备在一楼直接上车。

吴纠带着齐侯上了电梯,齐侯一脸狐疑,眼看着走进了一间金属的房间,然后房门还关上了,齐侯刚要和吴纠感叹一下,这个房门就没有那猥琐的门饰。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嗬——!”了一声,一股难以言会的失重感突然席卷而来,齐侯惊讶的睁大眼睛,同时那小黑屋子里还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的在齐侯头顶上说:“电梯,下行。”

齐侯吓了一跳,还发出了感叹的声音,吴纠一愣,随即没忍住就笑了出来,看着齐侯一脸受惊的模样,笑的吴纠肚子疼,连忙颤/抖的蹲下来抱着自己肚子憋笑。

齐侯又被吴纠给嘲笑了,短暂的恐惧之后,对“电梯”这种东西又好奇起来,就跟第一次坐电梯的小孩子一样,十分好奇,吴纠憋笑的那个空当,一抬头,就傻了眼,因为齐侯已经将整个电梯面板全都按了,从十层到地/下三层,每一层全都给按亮了,一戳按钮,按钮还发出“嘀——”的一声,齐侯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反复戳着面板上的按钮。

吴纠瞬间傻了眼,关键医院的电梯不是特别先进,按钮按下去之后,不像很多电梯连按两下就能消除,这是不可消除的,一定要一层一层停下来才行。

于是吴纠和齐侯两个人就默默的站在电梯里,听着头顶上温柔的女人声音说……

“九层到了,电梯,下行。”

“八层到了,电梯,下行。”

“七层到了,电梯,下行。”

中途还有人上电梯也要下楼,一抬头就看到那亮的密密麻麻的电梯面板,然后又看了看电梯里的人,电梯里只有吴纠和齐侯,吴纠今天出院,穿得比较严肃,衬衫西裤,而齐侯一脸明星范儿,还有种生人勿/进的气场,那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两成年男人干的事情。

刚上来的人还感叹了一声,说:“这年头熊孩子就是多,你看看,全都按了,要是有急事儿怎么办?”

齐侯没听懂什么叫熊孩子,还转头对吴纠说:“二哥,你就氏熊吧?”

吴纠翻了个白眼,轻轻踹了齐侯一下,齐侯根本没反应过来路人口/中的“熊孩子”是自己,一点儿也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要踹自己。

吴纠齐侯还有那陌生的路人,就在“电梯下行”的声音中,层层停,层层停,一直到了一层,吴纠拉着齐侯赶紧逃命了,而那路人比较惨,他好像要去负三层,因此还要再忍耐一会儿。

因为电梯事/故,两个人下楼用了很长时间,苗歆已经等了半天,还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儿,吴纠都不好意思告诉苗歆,齐侯的熊孩子作为。

苗歆开车,吴纠和齐侯坐在后面,车子启动之后,齐侯又吓了一跳,猛地一把抓/住了吴纠的手,有些惊讶的说:“二哥,二哥,动了……”

吴纠一瞬间差点捂脸,苗歆还诧异的回头说:“什么动了?”

吴纠则快速接口,说:“没什么。”

齐侯第一次做“小汽车”,还有点紧张,不过很快适应了小汽车,有跟个孩子似的,什么也没见过,什么都新鲜,扒着车窗玻璃上,抻着头往外看,说:“二哥,你看那个……看这个,啊,那个……”

吴纠一脸无奈,连忙把齐侯拽进来,说:“不要把头伸出去,太危险。”

路上很顺畅,错过了上班高峰,很快就达到了吴纠所住的小区,齐侯一路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应该说齐侯其实已经很克制自己的好奇心理了,毕竟有苗歆在场,如果苗歆不在场,可能一路上都会发生类似于“电梯事/件”的惨/剧……

外部车辆进入小区的手续很复杂,苗歆就在小区外面停车,准备送吴纠和齐侯上楼,吴纠不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帮他们提行李,就笑着婉拒了。

苗歆说:“那我就先走了,吕哥你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张姐说了,吕哥刚刚受伤,出院之后再休息几天,已经给吕哥接了新的通告,好像还有一个广告呢。”

齐侯根本听不懂,不知道什么是通告,就一脸“装/逼”的胡乱点头,若论装模作样,恐怕没人比齐侯更出彩了,苗歆就笑着告别,开车走了,还要把车子送回去。

苗歆一走,齐侯就将行李全都提上,他力气很大,之前撞到了脑袋,脑袋里还有血块,不过现在已经全都好了,体质比吴纠不知好多少倍,早就没事儿了。

齐侯一手提着一个旅行包,就跟着吴纠往前走,进了小区,齐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叫做电梯的东西,顿时眼睛中有些放光,吴纠咳嗽了一声,低声说:“不要瞎按了,听到了没有?”

齐侯虽然看着电梯眼露精光,但是也不敢不听二哥的话,只好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如果他有狗耳朵,一定是耷/拉在脑袋上的。

吴纠恨不得立刻摸/摸齐侯的头发才好,那叫一个委屈,不过吴纠知道,这是齐侯炉火纯青的演技,说实话,如果齐侯进娱乐圈,吕白不火才怪呢,不拼颜值,就拼演技,靠实力说话,齐侯也照火不误,这演技绝对秒杀一众小鲜肉,满分!

吴纠带着齐侯往楼上走,在城区中的房子,并不是别墅,也不是复式,整体就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普通户型,一个主卧,一个客房,还有一个小书房,一个大客厅,虽然格局看起来简单了点,不过胜在住着舒服,而且以前只有吴纠一个人住,太大的房子,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吴纠带着齐侯下了电梯,打开门让齐侯先进去,齐侯一脸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睁大了眼睛,因为炎热,鼻梁出汗,墨镜已经从脸上滑/下来,更显得一脸好奇。

吴纠笑着说:“把东西放下,先去卫生间洗手。”

齐侯知道二哥有洁癖,乖乖放下东西,将眼镜帽子摘掉,规规矩矩放在一边儿,准备去洗手,顺便洗洗凉快一些。

吴纠转身关门,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叮——”一声又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黑西服黑墨镜的男人,看起来痞里痞气的,跟打/手似的,那些男人簇拥着一个年级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撑死了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人。

那年轻男人看到吴纠,立刻大步走过来,一把撞开吴纠就要关上/门的,骂骂咧咧的说:“你怎么还没死?!贱/人养的贱种,果然就是命大,祸/害遗千年啊!”

吴纠看到那男人,脸色瞬间就落了下来,“嘭!!!”一声,门板被年轻人一踹,向后一震,险些撞到了吴纠,吴纠刚刚出院,伤口已经愈合,但是还在养,医生让他千万别剧烈运/动,小心撕/裂。

吴纠被一震,疼的“嘶”了一声,那年轻人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就要带着人闯进来。

齐侯去洗手间洗手,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就冲了出来,他脸上还都是水珠,头发也湿/了,水珠从俊/逸的脸上滚下来,带着一股不羁的野性,因为看到吴纠被人欺负,顿时满脸怒容,可以说是面目阴霾可怖。

年轻人没想到吴纠家里还有人,突然冲出一个比他高一头的高大男人,那年轻人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几步。

年轻人不是别人,说起来和吴纠还是兄弟,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吴纠的父母在农村结婚,根本没有证/件,只是摆了宴席,后来吴纠的父亲丢下妻子儿子去城里打工,一去不返,竟然在城里倒插门,到了有钱人家做女婿。

眼前这人就是吴纠同父异母的弟/弟,跟着母亲姓,叫做包骏,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

包骏今年刚从大学毕业,没什么本事,大学的证/件都是求人办下来的,毕业之后就要空降公/司,公/司里自然很多人不愿意,因此包骏的处境十分尴尬。

之前吴纠的身世被包家知道了,包骏便在家中大闹了一通,让母亲把吴纠除掉,说吴纠在公/司里总是给他难堪,让他脸上无光,针对他。

包家的人本就对吴纠十分忌惮,不知道他身世之前,只是忌惮吴纠这个后起之秀太厉害,已经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再这么下去,公/司就快成吴纠的了。

知道吴纠身世之后,包家的人更是痛恨吴纠,因此给吴先生施压,吴先生之前去了一趟医院,不过铩羽而归,鼻梁还给打断了,正在做垫鼻梁的整容手术,包骏一听,他那窝囊父亲,也太没用了,吴纠没给整死,自己鼻梁先断了。

包骏这么一听,就想着干脆来狠的,来点实在的,就找了几个打/手,给了大价钱,准备直接到吴纠家里去踢馆,把人揍死了也没什么,包家那么大势力,难道还摆不平么?给钱找个人当替罪羔羊就是了。

包骏一脸嚣张,被齐侯狠狠一瞪,下意识的害怕,退了几步,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嚣张,因为他后面跟着打/手啊,齐侯虽然长得高大,但是看起来也没什么,毕竟他就一个人,而吴纠根本不能打。

包骏冷笑说:“你什么东西!?怎么在这里!?哦我知道,是他包/养的姘头对吧!我就知道,平时在公/司看起来假惺惺的,指不定借着权力玩了多少人呢!连男人都不放过,你可真够恶心的啊!我告诉你……啊啊啊啊!!!”

“嘭——!”

包骏谩骂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顿时脸都偏向了一边,齐侯的手一扬,“嘭”一声就打出一拳,直接打在包骏的脸上。

包骏一下猛地,向后栽在地上,整个人坐了一个大屁墩儿,嘴角裂了,后槽牙甚至有些松动,最要命的还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呸!”一声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后面的打/手一瞬间就吓怕了,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连忙冲过去扶起包骏,说:“包……包先生,您没事儿吧!?”

包骏被打的懵了,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哇哇大叫起来,说:“他……他打我!!他打我!!!”

齐侯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包骏,有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滚,齐侯就抬起手来,将自己头发全都向后背去,只是这一个抬手的动作,包骏却以为齐侯又要揍他,连忙向后一缩,还“啊!”的大叫了一声,那动作十分滑稽。

齐侯冷冷的看着包骏,十分蔑视的说:“对,我就打你了,你若胆敢再说我二哥一个不字儿,我便打掉你一嘴牙。”

齐侯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王者的威严,包骏吓得颤/抖,却不甘心,大吼着说:“打他!!!给我揍他!揍死他!别给我留情面!往死里揍!还有那个下/贱的死贱种!!!”

包骏嘶声力竭的大吼着,后面的打/手虽然有些害怕,毕竟齐侯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了,绝对是个练家子,但是那些打/手也考虑到,齐侯就一个人,他们这么多人,绝对能以多欺少。

打/手大喊一声就冲了上来,一窝蜂全都迎上来,吴纠有些紧张,怕他们人/多/势/众,齐侯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齐侯却伸手一把搂住吴纠的腰,向后一带,然后快速迎上去,那些打/手还带着刀,拿出刀就要捅齐侯,吴纠看的一手心都是汗。

然而齐侯却一脸的不屑,猛地伸手一砍,一记手刀砍在打/手的手腕上,打/手手腕生疼,还伴随着酸麻,折叠刀顿时脱手而出,齐侯一抄,一把握住折叠刀,冷笑了一声,“嗖!!!”一声,抖手又给甩了出去,简直是快准狠,在打/手一阵“啊啊啊啊”的尖/叫/声中,一下扎在打/手胯/下一寸的地方,如果偏一点点,肯定就要被人道毁灭了。

其他打/手都给吓傻了,不敢去动齐侯,齐侯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吓得差点尿裤子的包骏,“嘭!!”一脚,就把人从房间里直接踹了出去,“嘭!”一声直接踹在了房门上。

包骏的脸撞在大门上,牙齿一痛,低头一看,还真的掉了,“吧嗒”一声就掉在了手心里,和着血,生疼都不说了,害怕才是最要命的。

包骏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跑,大喊着:“救……救命啊!”

齐侯冷笑一声,跟上两步,直接将包骏一把拽起来,包骏双脚恨不得离地,使劲扑腾着,看着包骏那口零零碎碎的牙,眯眼哂笑说:“我说了,你再说我二哥一个不字,就打掉你一口牙,还剩了你两颗,是我的不对……”

他说到这里,包骏立刻“咕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忙求饶说:“吴先生!吴先生!我错了!是我混/蛋!我是贱/人养得贱种!求你放过我吧!”

吴纠看到齐侯应对自如,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嫌弃的看了一眼滴答了一地血和口水的包骏,说:“咱们都是文明人,自然要用文明的方法解决,对么?”

“对对对!”

包骏连忙服软,使劲作揖,说:“吴先生是明事理的人,是我混/蛋,我找茬!求吴先生饶了我!”

吴纠笑了一声,说:“过两天我就回公/司,到时候你的事情,还有你父亲的事情,你母亲的事情,咱们一起解决,现在……你可以滚了。”

吴纠说到最后,眯着眼睛,眼神中的阴霾可不比齐侯要轻,看起来竟然异常可怖,包骏被吴纠的眼神吓了一跳,总觉得吴纠住了一次院,竟然比之前不同了,具体怎么不同,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