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艺养二哥(2 / 2)

无纠 长生千叶 11950 字 7天前

齐侯还没反应过来,张姐已经叮嘱说:“一定要过来啊,地址发你手/机了。”

她说着就给挂了,齐侯一脸懵,手/机很快又响了,进来一条短信,一个地址,不过没写是什么地方,只是xx路xx号这样的地址。

吴纠说:“怎么了?”

齐侯说:“经纪人突然说给我接了一个通告。”

经过这几天,齐侯大体也了解了一下艺人和通告这些事情,多少摸清楚了一些情况。

吴纠诧异的说:“这么晚了,接通告?现在过去么?”

齐侯点点头,说:“是啊,地址在这里。”

齐侯又说:“二哥你休息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打车去,很快回来。”

齐侯这么说着,吴纠自然不放心,毕竟齐侯根本没拍过东西,没当过艺人,突然接通告,不知道会不会出意外,吴纠还是打算跟着。

幸亏吴纠没喝酒,吴纠和齐侯两个人换了衣服,就准备出门去了,吴纠取了车,开车带齐侯往这个地址去。

地址不算近,竟然在郊区附近,因为晚上没什么车,还算顺利,也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到,九点的时候终于到了地方,不过不是什么拍摄的大厦,也不是外景取景地,而是一个夜/总/会。

吴纠看到那夜/总/会,脸色就沉下来了,齐侯不知道什么是夜/总/会,但是看到进进出出的男女穿的都十分暴/露,有的女人浓妆艳抹,穿的裙子短的都要卷到腰上去了,实在太有伤风化,不止如此,竟然还有男人也浓妆艳抹,穿的特别暴/露,扭着腰谄媚。

这夜/总/会还是很乱的那种,吴纠以前听说过,毕竟他也是上流人/士,但是从没来过这里,这么一看,脸色十分不好,经纪人竟然让齐侯来这里,什么接通告,分明就是要齐侯来陪酒的。

张姐就站在夜/总/会门口,张望着,似乎在等齐侯,吴纠不说话,脸色阴沉的走下车去,迎着张姐走过去。

张姐还在寻找齐侯,结果却看到了吴纠,顿时吓了一大跳,紧跟着就看到齐侯也从车上下来,跟着吴纠走过来。

张姐顿时有些底气不足,不过很快又昂起头来,走过去就要拽齐侯,说:“你怎么才来,大家都等急了!”

她的手还没碰到齐侯,吴纠已经伸手隔开,“啪!”一声,张姐感觉自己手背生疼,差点尖/叫出来,说:“你……你干什么!?”

吴纠眯眼说:“张小/姐,我才要问你干什么?之前已经说了,吕白是我弟/弟,你还给他安排这种陪酒的活儿?”

张姐捂着自己的手,冷冷一笑,趾高气昂的看着吴纠,说:“哎呦!!吴先生,瞧您说的,您现在今日不同往日了不是么?前些日子,不是被包家给开除了么,如今吴先生也算是失业在家,还跟我玩这套,我呸!!吕白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我是他经纪人,我让他陪酒,他就得陪酒!我让他□□,他还得□□呢!”

吴纠一听,更是气怒,原来这张姐是听说吴纠脱离了包家,因此才突然嚣张起来,觉得吴纠失业了,包家声称他们把吴纠开除了,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其实是怕吴纠转让股份的事情让他们丢面子。

张姐不知其中关系,他根本不知道吴纠转让的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也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就算齐侯是个大胃王,也绝对能养得起。

张姐狗眼看人低,正好齐侯现在红了,好多有钱人都看上了齐侯,男女都有,想要包/养齐侯,张姐还挑挑拣拣,挑了一个最有钱的,满口答应,准备把齐侯叫过来,房间都准备好了,可不只是陪酒这么简单。

张姐以为吴纠失去了势力,但是吴纠的实力可不只是屈居在包家,吴纠是白手起家,身后一直没有什么后/台,自己攒了不少人脉网,之前召忽也准备挖吴纠过去,吴纠还没想清楚,毕竟召忽那边的主打不是餐饮,而是娱乐项目和地产,还有几个公/司也在挖吴纠过去做高管,因此吴纠还在考虑,是跳一跳领域,还是继续在原本的领域发展。

但是这不代/表吴纠就是落魄了,相反的,吴纠提出跳槽之后,反而炙手可热,如今商圈里新人后辈太少,不靠关系自己努力的更少,像吴纠这样的,都抢着挖。

张姐目光短浅,根本看不透这些,只是听信了包家的话,以为吴纠没势力了,她这个经纪人自然没的可捞。

张姐冷笑说:“哎呦喂,瞪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吓大的!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啊?!不过是个失业的穷逼佬儿!好了不起啊!!我今儿就告诉你,吕白今天要是不去陪酒□□,把人家老板伺候的服服帖帖,他就要付违约金!!!吕白签了十年的合同,你自己算算吧,违约金是多少!你这穷逼佬儿,付得起违约金吗!喝西北风去吧!!!”

张姐嚣张的大喊着,似乎想要找回上次在医院里丢的面子,那态度简直要把鼻孔扬上天。

就在这时候,突听“哈哈”的笑声,一辆黑色的加长豪车在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司机西装革履,戴着白手套,恭敬的打开后车门,一个声音笑眯眯的说:“谁啊,谁家的狗,在这儿狂吠,真难听。”

一个穿着很休闲的年轻男人从车上走下来,笑眯眯的,大黑天还戴着墨镜,这装/逼比齐侯还厉害,得给个满分。

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今天早上刚见过面的召忽!

召忽走下来,穿的那叫一个随便,大白背心,一个大裤衩子,脚底上踩着帆布的拖拉板儿,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要逛菜市场,根本不是逛夜/总/会呢。

张姐听到有人嘲笑她的声音,还想要回击,结果一看是召忽,顿时眼睛就亮,说:“召……召总,您好您好,我这……这教训手下不懂事儿的艺人呢,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召总您的清净。”

召忽笑眯眯的把墨镜摘下来,说:“吴先生是你手下的艺人吗?我怎么没听说吴先生转行做艺人了?你这人脸好大啊,还敢教训上吴先生了?”

张姐一听,感觉情况不好,召忽竟然认识这个失业的穷逼佬儿!

召忽又说:“吴先生最近赋闲在家,是因为还没有来我召家报道,吴先生可是我召家的预定董事会成员,这位小/姐,什么失业的穷逼佬儿,你嘴巴好臭啊。”

张姐脸色顿时都变了,吴纠竟然跳槽到召家去了,还是董事会成员?她还以为吴纠被包家开除,已经被扫地出门,因此才虎落平阳被犬欺,如果她知道吴纠跳到了召家,哪敢这么对吴纠说话啊。

张姐支吾着,因为她刚才嚣张,好多人都在围观,不乏一些过来玩的上流人/士,还有一些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出/台的男女,看到张姐都笑嘻嘻的指指点点。

张姐脸上无光,但是也不敢骂人了,缩着脖子想对策,召忽又说:“对了,你要违约金是吧,那好啊,要多少,直说好了,从现在开始,吕白已经不是你们公/司的艺人了,是我们召家公/司的艺人。”

张姐一听,顿时脸色更是青,谁不知道现在齐侯红了,吃播那叫一个大红大紫,同时看直播的人几乎挤爆了直播平台,微博的粉丝也是暴/涨无数,根本不需要买粉,也不需要水军。

张姐觉得自己终于“培养”出了一棵摇钱树,自然要好好利/用,说什么违约金,都是吓唬齐侯没钱的,如果真的要违约金,那太亏了,要知道一个当红艺人,就算只红一年,也足够捞很多钱,比违约金高十倍,十几倍,几十倍,甚至百倍。

张姐是不想要违约金的,吭叽说:“这……这吕白怎么成了召总您旗下的艺人了呢,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齐侯这个时候冷冷的说:“没什么误会,今天早上的事情,还没来及知会你。”

召忽一听乐呵了,早上的时候,齐侯还没答应,结果现在竟然真的答应了,虽然是对张姐说的,但是召忽可记着呢。

张姐脸色苍白的说:“这……这……”

召忽说:“别这这那那的了,要多少钱,直说就行,把电/话打到我公/司,我的助理会处理这件事情,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赶紧滚,别来骚扰我公/司的艺人。”

张姐被吓着了,面子也丢光了,想要抱头鼠窜,齐侯却突然说:“现在不能滚。”

张姐吃惊的回过头来,齐侯冷冷的盯着他,说:“他刚才侮辱我二哥,必须道歉才能走。”

张姐一听,顿时气怒非常,登时怒向胆边生,骂着说:“你!你别太嚣张了!!!你以为……以为有个靠/山了不起么?!不过是卖屁/股被包/养的臭……”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侯已经冷冷一笑,一步踏上去,他还穿着萌萌的猴哥t恤,平日里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卖萌无极限,但是别看这些,齐侯可是做了两辈子春秋霸主的人,生杀他都见惯了,何况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齐侯一步踏过去,一把抓/住张姐的衣领子,张姐穿的短,十分暴/露,衣服被这样一拽,瞬间裙子卷上去,该露的都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旁边的人好像看热闹一样,全都拿出手/机来拍照。

张姐被齐侯一把拽离地面,这回可吓惨了,没想到齐侯臂力那么惊人,实在可怕,这要是一拳打过来,张姐恐怕自己根本禁不住。

齐侯脸色阴霾的说:“给我二哥道歉。”

张姐吓得立刻说:“我!我道歉!!我道歉!我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吴先生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吴纠冷笑了一声,说:“张小/姐清楚自己的定位就好。”

他说着,拍了拍愤怒的齐侯,毕竟齐侯现在也是当红艺人了,这么多人拍照,吴纠怕对齐侯影响不好。

齐侯很是听话,立刻松开了手,张姐吓得根本站不住,“咕咚”一下掉在地上,还把高跟鞋给踢掉了,狼狈的爬起来就跑,手脚并用的窜走了。

召忽看着张姐手脚并用的爬走,哈哈大笑,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的,吴纠转过头来,对召忽说:“多谢召先生。”

召忽摆了摆手,说:“也是我占便宜,一下就把最红的艺人给招揽过来了,吕先生愿意到我公/司发展,那可是摇钱树啊,是我该谢你们才对。”

吴纠笑了笑,说:“召先生也是个精明人。”

召忽说:“做生意,不精明点,难道要像刚才那个十八线的经纪人似的?”

吴纠又说:“召先生刚才帮了大忙,跳槽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

召忽拍手说:“好啊,感情我占了两个大/便宜了,吴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报道,随时欢迎。”

吴纠说:“我对娱乐和地产,没有什么行业基础……”

召忽摆手说:“没事没事,我看上的是吴先生的办事能力,当然了,还有吴先生的……颜值。”

他这么一说,齐侯就怨恨的盯着召忽,他今天已经通/过直播了解到了什么叫颜值,召忽这么一说,齐侯心中警铃大震,召忽这炮灰又来跟自己抢二哥。

召忽说:“今日这么巧,不如我请吴先生喝两杯?反正都到了,咱们进去吧。”

吴纠不喜欢这种混杂的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奢靡的气息他都不喜欢,不过召忽刚刚帮了大忙,他又决定去召家的公/司,自然要仔细谈谈,就点了点头。

召忽一瞬间特别高兴,眼睛都亮了起来,说:“好好好,咱们走吧。”

他说着,就要和吴纠一起往夜/总/会里走,齐侯虎视眈眈的跟在后面,就怕召忽对他家二哥图谋不轨。

只不过三个人还没走进夜/总/会,一个保/镖突然跑过来,急忙的说:“少……少爷!”

召忽不耐烦的说:“怎么了,没看我忙着吗?”

那保/镖说:“不是啊,少爷!您……您看那边,刚停下来的那辆车,好像是助理的!”

召忽一听,顿时吓得差点跳起来,说:“什么?在哪里!”

他说着,又喊了一声:“卧/槽真是!快走!掩护我!别让他看见我!不然又要被唠叨死了!”

吴纠和齐侯一脸诧异,召忽那态度,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吓得不轻。

吴纠和齐侯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刚刚停下来,就停在路边,也没有熄火儿,似乎打算立刻就走,没想久留,而且停在了马路对面。

那开车的男人从黑色的商/务车里走下来,一瞬间吴纠和齐侯都看清楚了,心里均是爆了一声粗口。

让召忽那么害怕的“助理”,竟然是东郭牙!

那下车的男人,长得跟东郭牙一模一样,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这么大热天的,里面还穿着马甲,领带一丝不苟的系着,眼睛上还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乍一眼看过去,简直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东郭牙从车上下来,立刻看向夜/总/会这边,召忽反应迅速,简直是灵巧的身手,“嗖!”一下就蹲了下来,立刻躲在了身材高大的齐侯身后,还抓/住齐侯的裤子,齐侯不习惯戴皮/带,感觉很奇怪,牛仔裤差点被召忽一把拽掉了,赶紧拉住自己的裤子,说:“你做什么?”

召忽连忙说:“嘘——嘘!掩护我,掩护我!”

齐侯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这几天自己在家里看的那些动作片儿,几乎里面都有“掩护我”这句,前面好像有巨大的危/机正在冲着召忽逼来。

保/镖立刻说:“少爷,助理来了!”

召忽连忙蹲在地上,借着齐侯的掩护,赶紧转了一圈,然后又猫腰跑到加长豪车旁边,保/镖赶紧打开门,召忽就很不雅观的直接爬了上去,说:“开车!快开车!赶紧回去!”

他说着,又对吴纠说:“真不好意思吴先生,改天我请你到正经的地方,咱们再谈谈。”

吴纠和齐侯还没反应过来,都是一脸懵,司机已经火速开车,一个油门下去,豪车变成了赛车,立刻冲出去不见了。

保/镖后知后觉的大喊着:“哎!少爷!少爷!我还在呢!少爷!”

他嗓子们还挺大,吴纠仔细一看,那戴着眼镜的黑超保/镖,竟然长得有点像虎贲中郎将的虎子……

虎子一直大喊着,对面下车的东郭牙都看到虎子了,简直就是一个自己会叫的活靶子,东郭牙盯着那扬长而去的加长豪车,眯了眯眼睛,还伸手推了一下眼镜,眼镜在绚烂夺目的夜/总/会的灯光下反射着冷光,看起来……有点鬼畜。

齐侯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不过召忽走了,那真是太好了,齐侯立刻对吴纠说:“二哥,这里太乱/了,咱们走吧。”

吴纠也觉得这里太乱,音乐的分贝太大,待时间长了耳朵都要聋,就带着齐侯上了车,很快也走了。

召忽坐着加长豪车,招摇过市的火速回家,进了别墅大门,把鞋子一踢,吓坏了里面的佣人。

召忽立刻说:“助理来了就说我睡了!一直在家里,听到了没有!”

佣人们一听,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点头答应,召忽火速冲进卧室门,把衣服全都扒掉,刚想要去冲个澡,再睡觉,结果竟然听到佣人用平板扳的声音说:“小少爷说自己一直在家,已经睡了。”

召忽一听,瞬间一口血差点喷在镜子上,都是东郭牙调/教出来的好佣人!

随即是上楼的声音,召忽吓得不行,跑得一身臭汗,澡也不用洗了,衣服还没换,脱了个精光,却立刻跳起来,直接蹦上/床,只穿着一件内/裤,光溜溜的把被子一拉,猛的盖住自己全身,然后缩起来,盖得严严实实,当做一个蚕宝宝,装作睡得很香,还打着呼噜的样子。

“咔哒”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了,脚步很轻,但是召忽知道,一定是那个死人脸的死助理进来了。

东郭牙走进来,环视了一下四周,衣服扔在地上,可以说绝对脱了精光,但偏偏睡衣还在地上扔着,召忽则是裹在被子里,满头大汗,使劲打着呼噜。

东郭牙西装革履的走进来,笑眯眯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整理好,全都挂在衣钩上,然后又把地上的睡衣捡起来,搭在手臂上,慢慢走过去。

召忽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紧张的无以复加,东郭牙是他的助理,老/爷/子亲自认命的,就像是个管家的老妈子似的,但是比老妈子的权威要大,就好像八王爷的鞭/子,上打昏/君,还能告/状,特别会唠叨人。

如果让东郭牙知道召忽大半夜去了夜/总/会,那就够唠叨了。

东郭牙本是去外地出差了,因此召忽才趁机去夜/总/会玩玩,只是还没进门,哪知道东郭牙竟然杀回来了,好一个回马枪,杀的召忽都懵了。

召忽使劲装着睡觉,可谓用了吃奶的劲儿,东郭牙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慢慢往床边走过来了。

召忽更是紧张,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刚进房间,因此没开空调,特别的热,还蒙在被子里,简直要捂出白毛汗了,却不敢动,怂的厉害。

东郭牙走过来,“呵呵”笑了一声,在召忽耳朵里听起来十分的嘲讽,好像知道自己没睡着似的。

召忽却决定装死到底,东郭牙则是搭着召忽的睡衣,站在窗边观摩了一会儿,才笑着说:“少爷,您什么时候有裸/睡的习惯了?”

召忽一听,心里爆了一声粗口,心想妈/的,睡衣忘穿了!

不过召忽确定自己已经睡着了,因此根本不睁眼,还是顽抗到底,哪知道东郭牙又笑了一声,召忽就感觉下一刻,有个温度稍低的手掌钻了进来,竟然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召忽吓得“啊!”一声,他没穿衣服,鲤鱼打挺儿似的,猛地就跳了起来,身上就跟过电一样,被碰的地方酥/酥/麻麻,直战栗,一下就窜了起来,被子也散开了。

被子一散开,召忽果然什么都没穿,召忽一睁眼,就看到东郭牙笔挺的站在自己面前,手臂上还搭着自己的睡衣,一脸戏谑的笑容,镜片让他的笑容反射/到了扭曲的地步,一股浓浓的鬼畜范儿!

召忽连忙去抢睡衣,说:“快给我!谁让你进来的,本少爷都睡着了,你把我吵醒了。”

“是是是,少爷裸/睡睡得好,是我吵醒你了。”

召忽一听,顿时满脸通红,穿过去抢衣服,结果像是投怀送抱,被东郭牙接了满怀,又把他抱回床/上,东郭牙单膝跪下来,那动作特别的苏气,将睡衣给召忽穿上,一个一个的系扣子,系好之后还整理了一下。

召忽看的莫名满脸通红,感觉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干脆直接一把又把睡衣给拔下来了,豪迈的扔在一边。

东郭牙挑了挑眉,藏在镜片后面的死人脸竟然有些微笑,召忽扒掉自己衣服,这才后知后觉满脸通红,咳嗽了一声,说:“我出了好多汗,要洗澡。”

“是,我抱少爷过去。”

东郭牙说着,直接将召忽打横抱起来,进了浴/室,将召忽放在一边,然后半蹲下来给浴缸注水,还伸手去试探水温,那动作又是苏的召忽一脸血……

吴纠和齐侯上了车,往家去,行驶出很远,齐侯才说:“二哥,刚才那是东郭师傅么?我没看错罢?”

吴纠听他说这个,顿时有点头疼,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我还想问你,刚才那保/镖是不是虎子呢,我没看错吧?”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都觉得自从醒过来,惊喜还挺多,可能陆陆续续,还会看到很多很多的惊喜吧……

因为齐侯答应/召忽,去召家娱乐公/司的缘故,吴纠之前也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去召家,现在正好了,不需要再考虑了,就算为了不省心的小白,吴纠也打算看紧点儿,自然要去召家公/司了。

召忽安排了人来,吴纠和齐侯今天正好一起去召家的公/司签合同。

到了召家公/司,保/镖虎子很抱歉的跟吴纠说,他们家少爷昨天喝高了,一直撒酒疯,今天早上爬不起来,可能要迟到一会儿。

吴纠也没在意,就打算先跟着齐侯去签合同,齐侯不是现代人,合同那些条条框框的,他可能看不懂,因此吴纠不怎么放心。

之前齐侯那个影视公/司,就是个小作坊,所有的条款都十分苛刻,不能休假,不能交朋友,而且没有一点隐私,竟然还规定必须听从经纪人的陪酒要求等等这样的条款。

吴纠怕齐侯被坑了,因此还是跟着比较放心。

虎子很热情,他身材高大,让吴纠和齐侯就叫自己虎子,说是少爷就这么叫,具体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领着他们坐电梯,一路介绍着公/司的内部,几层到几层分别是什么。

齐侯在听到“食堂”两个字的时候,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因为他知道,食堂是吃饭的地方。

虎子带着他们上了高层,笑着说:“少爷亲自安排的经纪人,今天先签合同,吴先生和吕先生放心吧,酆哥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经纪人,他捧的人准红儿,再者说了,吕先生底子这么好,没问题的。”

众人一路走,楼层很安静,应该是会/议室一类的,都是磨砂玻璃的小屋,冷气十足,铺着地毯,悄无声息的。

虎子说话爽朗,嗓门声音很大,就听到“喀拉——”一声,一个玻璃间的门被推开了,有人笑着说:“听到你那嗓门儿,就知道吴先生和吕先生来了。”

他说着走出来,吴纠和齐侯顿时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刚才虎子说酆哥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如今一看……

酆舒!

酆舒竟然做起经纪人了,而且据说是很厉害的金牌经纪人,就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高挑纤细,竟然还留着长发,松松散散的束起来,头发尾巴搭在肩膀上,好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殿下一样,清秀又优雅。

虎子笑着说:“酆哥,这是吴先生和吕先生,那你们聊,我先在外间等着了。”

酆舒点了点头,笑着对吴纠和齐侯说:“吴先生、吕先生,请坐,这是合同,两位看一看。”

吴纠和齐侯一阵惊讶,但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况且酆舒早就见过了,因此就都坐下来,默默的低头看合同,心里千回百转的,心说之前还在想会不会见到其他人,没想到就见到了酆舒。

酆舒给两个人到了茶水,笑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酆舒,如果吕先生觉得合同没问题,与我公/司签订了合同,那么没有/意外的话,我就是吕先生的经纪人了。”

齐侯看不懂合同,吴纠就替他看了看,没什么奇怪的内容,条件也不算刻薄,都很合理,而且签订的并不是时间那么长的卖/身契。

酆舒笑了笑,说:“我们公/司并不打算用合同锁住吕先生,好的艺人肯定有自己决定去留的权/利,好的公/司也不会用一纸合同就扣住艺人,不是么?”

酆舒还挺会说话,吴纠提出了几个疑问,酆舒解答了一下,两方都没有任何意见,齐侯压根儿没说话,吴纠点头,他就爽/快的把合同拿过来,拿起旁边的钢笔,“唰唰”两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之前齐侯已经做过准备功课,知道怎么签合同,也练习了自己的签/名,因此十分顺畅,真别说,齐侯的字儿不赖,写的十分霸气,而且有一种入木三分的感觉。

酆舒拿过合同,说:“那么吕先生就请多关照了,这些天吕先生不用太着急接通告,我自然会找最好的,最适合吕先生发展的通告来接,吕先生在家休息两天,下周来公/司,我给吕先生安排了几堂课。”

齐侯有点懵,上课?不是做艺人么?

齐侯为了挣钱养二哥,已经做好了卖艺的准备,听说这年头卖艺特别高大上,没想到卖艺还要先上课?

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了,卖艺之前肯定要学艺……

齐侯没有任何意义,酆舒又说:“助理的问题……”

他说着,齐侯说:“我之前有个助理,人不错,我想带过来。”

齐侯说的是苗歆,苗歆的确为人勤快,在张姐手下老是被欺/压,齐侯觉得苗歆人挺好,想要带着苗歆。

酆舒也没有阻止,说:“那正好,我这边正好人手不足,安排了一个助理给你,小晏,下星期就过来,你们到时候先认认。”

齐侯点了点头,只有吴纠顿时对“小晏”这个名字有些狐疑,心想不会吧……

酆舒又交代了其他繁杂的事情,说:“对了,宿舍公/司也会安排,吕先生放心,是单人的,在城区,很安静,不会有狗仔偷/拍。”

齐侯本就和吴纠一起住,对宿舍不在意,酆舒说到最后,又说到重点上了:“之前召总提了一下《齐桓公》剧组的问题,下星期公/司准备送吕先生去试镜,已经是内定人选,吕先生不用紧张,走个过场,晚上的时候投资商导演大家吃个饭,到时候吕先生到场就可以。”

吴纠听说齐侯要去吃饭,还有点不放心,不过也没说什么,齐侯以后要在娱乐圈混,吃饭是少不了的,就算是其他行业,应酬也是必须的。

合同很爽/快的签订了,召忽姗姗来迟,十分不好意思,和吴纠也爽/快的定了合同,正好新剧就让吴纠来跟,算是让吴纠试试手,再者也是因为剧组男一是齐侯的问题。

这部历/史剧是召家投资拍摄的,召家是最大的投资商,当然还有其他投资商,大家约定一起吃个饭,互相认一认,也是出于礼貌,都有个照顾。

吴纠本身很担心齐侯去吃饭,但是现在好了,召忽让吴纠来跟这次的电视剧,吴纠代/表的就是召家,可以说是这次剧组的最大投资人,因此也会跟着去吃饭。

当天上午齐侯有试镜,吴纠正好也去看看,苗歆过来开车,就送他们到了地方,试镜根本没有十分钟,齐侯都没念台词,因为是内定,导演客客气气的迎着齐侯,聊了聊天,就送出来了。

试镜之后要去餐厅聚餐,导演也是召家公/司的人,定的一个很豪华的餐厅,专门办宴席的,十分奢华,看起来还挺正经的,并不是什么夜/总/会娱/乐/城这样的地方。

吴纠和齐侯没事儿,就先开车过去,苗歆很快离开了,说他们晚上散了,给她打电/话,苗歆再过来接他们。

吴纠和齐侯到的很早,大家进了包间,导演立刻又迎上来,笑着说:“吴总!吴总,快请坐!”

因为吴纠现在是召家的高管了,比在包家的时候身份可翻了不少,现在又是这部片子的主导人,不管是导演还是艺人,都要看吴纠的脸色。

包间里已经有很多艺人了,男一是齐侯,女一女二女三,还有男二男三全都来了,也是早早的等着,见到吴纠立刻全都站起来握手问好。

幸亏吴纠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一个个寒暄着,最后站着一个小姑娘,年纪大约二十岁的样子,并不是剧组的艺人,吴纠一看,顿时愣住了,竟然是晏娥!

那女孩子见到吴纠和齐侯,立刻迎上来说:“吴先生,吕哥,我是小晏,吕哥的助理。”

吴纠和齐侯顿时心里一阵了然,心想着,啊……果然……

众人都见得差不多了,投资商们还没到,导演先开了瓶好酒,给吴纠敬酒。

吴纠是很怕喝酒的,赶紧想要潜逃,齐侯也害怕吴纠喝酒,因为他是知道二哥的酒品的,喝完之后自我放飞,实在太可怕了,虽然包间里里外外的人都要看吴纠的脸色行/事,不过到时候齐侯怕他们看着吴纠都害怕!

吴纠连忙要去洗手间,齐侯立刻站起来,也准备跟着吴纠尿遁。

大领/导要去洗手间,谁敢说不,吴纠和齐侯就冠/冕/堂/皇的走了出来,关上包间的门,齐侯才说:“过了几千年,大家还是用酒杯解决问题?”

吴纠笑了笑,说:“是啊。”

古代是摆筵席解决问题,现代是应酬解决问题,反正就是逃不过一个喝酒,说实在的其实没变多少,齐侯以前经常应酬,所以已经见惯了。

两个人走出来,就是透透气儿,也没打算去洗手间,没走多远,就听到了小晏的声音,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说:“蔡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这着急回去。”

“不行!!你碰脏了我的衣服,赔!不赔不能走!”

吴纠和齐侯听了,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晏是助理,在坐的都是导演和艺人,跑腿/儿的事情自然要交给小晏了,小晏出去叫服/务员,弄一瓶酒回来,她拿着酒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个来喝酒的富商。

那蔡先生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乱搞,口碑特别不好,小晏看到他自然要躲着走,哪知道蔡先生自己撞上来,把小晏的酒撞在地上不说,还非说是小晏撞他的,自己身上洒了酒,一定要赔,不赔不许走!

吴纠和齐侯走过去一看,真是冤家路窄,一出门都是熟人,这蔡先生还当是谁,竟然和蔡国的国君蔡献舞长得一模一样,蔡国国君之前随风倒,把自己的地盘借给晋侯南下,这笔账吴纠和齐侯还记得,正巧两个人比较记仇,看着这张脸就有气,管他到底是不是蔡献舞。

那蔡先生身上一点儿酒水都没有,反而是小晏洒了一身,蔡先生还叫嚣着,说:“不行,我不管,我这西服几十万,你必须赔!赔不起,嘿嘿就……”

他说着,还伸手去摸小晏的脸,小晏吓了一跳,往后一缩,这个时候吴纠立刻往前踏了一步,一下拦在小晏和蔡先生中间。

吴纠以前不是娱乐圈子的人,因此蔡先生不认识他,突然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走出来,愣了一下,随即满脸不屑,说:“你是什么东西?”

吴纠没理他这个问话,只是打量着蔡先生,说:“蔡先生,恕我眼拙,您身上哪有酒渍么?”

蔡先生立刻说:“我说有!就是有!你怎么着?”

蔡先生脸红脖子粗,一看就是喝高了,他一喊,旁边包间还打开了门,冲出来几个保/镖。

蔡先生更得意,指着吴纠说:“小浪蹄子,哪来的小白脸儿?怎么着,你想代替那小妞儿陪陪我?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看你浪到什么地步,不带劲儿可不……哎呦!!!”

他嘴里说的难听,齐侯从后面走过来,直接就是一拳,打得蔡先生往后一仰,“嘭叽”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半天醒不过来,差点给打傻了。

“先生!?”

“蔡先生!”

“老板您没事儿吧!”

好几个保/镖冲过去扶着蔡先生,蔡先生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瞬间打了个熊猫眼儿,但是竟然没看清楚谁出手的。

蔡先生吼着说:“谁!!谁打我!?谁敢打我!!!”

齐侯冷冷一笑,说:“我打你,专门打你这个满嘴放/屁的。”

他这么一说,太直白了,小晏没忍住,又看到蔡先生那熊猫眼,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出来之后才后知后觉,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齐侯脾气本就阴霾暴躁,平日里装成大型犬,那是因为有的吃,现在没得吃,还有人侮辱他家二哥,活该找揍。

蔡先生被骂了,气的指着齐侯的鼻子,说:“你什么玩意儿!?你什么东西!好啊好啊!你们把酒洒了我一身,现在还打人了?!”

吴纠淡淡的说:“蔡先生,酒撒在哪里了?您倒是说说,如果真的洒了,您的西服我替她赔了,但是蔡先生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然可以调出监控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蔡先生一听,冷冷一笑,说:“调监控?!我就是王/法!!你调什么都不行,我今儿就跟你们杠上了!要么是那小妞陪我睡觉,要么就是你这小白脸陪我睡觉,要不然就叫他给我跪地磕三个响头,舔/我的皮鞋,否则……哎呦!!!”

他话又没说完,第二只眼睛也被齐侯一拳揍了,保/镖明明就在旁边,但是愣是没反应过来,蔡先生猛地倒在地上,保/镖才吓得马后炮一样大喊起来。

吴纠怕齐侯把人揍死了,连忙拦住齐侯,齐侯也不再揍人了,只是把手/机拿出来,竟然把直播软件给打开了,笑着说:“你不是想出名么?我让你出名。”

齐侯打开了软件,好多粉丝都在蹲守,看到齐侯直播,顿时全都来围观,只是还没来得及撒花,就看到屏幕里出现了一只丑陋的熊猫脸,而且脸红脖子粗的。

蔡先生指着屏幕大吼,说:“你干什么!?谁让你拍的!?把手/机收起来,你收起来!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我告诉你,你就算怕,老/子也不怕你,我就是你/爷爷,我就是王/法,今天你不让小妞和小白脸一起伺候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围观群众本想看萌萌的吃播吕小白,没想到一上来竟然看到了年度大戏,因为流量太大,所以很多人都认出来,竟然是姓蔡的富商,他的绯闻本就多,还都是负/面的,但是因为钱多,总是给按下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这可是直播,蔡先生的脸就挂在屏幕上,那嘴/脸太可怕了,就算有公/关团队洗白压/制,也需要运作好一会儿,蔡先生的脸早就丢光了。

齐侯才不理他,只是拿着手/机正对着蔡先生,手/机屏幕上立刻全都刷爆了,第一时间转到了微博去。

路人a:我想看老攻,竟然给我看这个,还这么丑!

路人b:这不是那个姓蔡的人/渣吗?

路人c:池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路人d:你是光,你是电,你是世界唯一的煞/笔~

路人e:哎呦喂,青/天/白/日的,好大脸,以为自己是上帝啊?干的好,这样的人就是该曝光!

路人f:波若波罗蜜,快来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