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小龙赶紧哭着抓住他姑姑的裙子:“我下次不敢了,呜呜,姑姑,您别不要我。”
袁雅珍许是还在气头上,啪地又给了他屁股一下:“你不是爱玩吗?赶紧滚!想去哪去哪!以后没人管你了!”
“呜呜,我错了。”
见状,我唉哟了一声,快跑两步把小龙护在怀里:“袁姐,您这是干嘛呀,有话好好说。”
袁雅珍气得呼呼喘气:“你躲开!看我今天不打死他的!”
我手搂着小龙一转身:“孩子还小,您打他干什么?您先消消气,消消气,走,小龙,先上哥哥家坐一会儿。”我明白袁雅珍是赌输蛐蛐儿情绪不好,怕她再打小龙,忙拉着他回了我屋。
曹大妈家的门也开了,老太太皱眉不语。
见袁雅珍没有追过来的意思,我反手关好门,摸着小龙的脸:“打疼了没有?”
小龙也不哭出声,只是瘪着小嘴一把把抹着眼泪,一摇头。
我心疼道:“别怕,来,坐下打会儿游戏。”把手机递给他,小龙却摇摇脑袋,一个人站在那里吧嗒吧嗒掉眼泪。我心下一叹,小龙这么乖的孩子你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去,你真舍得打?
不久,曹大妈也过来问了问小龙的情况。
我说:“就打了屁股,应该没事。”
曹大妈哼了一声:“她啊,脾气暴着呢,没准哪天不高兴了就拿孩子出气,真没见过她这种人。”
大约八点左右,咚咚咚,有人敲我门。
正哄着小龙的我起身走过去开门,进屋的是袁雅珍,她板着脸看看里面的小家伙,哼了一声,手心朝上地把手虚空向前一伸:“……回家!”小龙眨着委委屈屈的大眼睛瞅了瞅姑姑,从椅子上站起来,蹬蹬跑到她面前,把小手儿塞进袁雅珍的手里,眼泪这才算止住。
袁雅珍明显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替他抆抆眼角的泪,一转身,手拉手跟小龙走了。
我苦苦一笑,这就对了嘛,家庭和睦一点,比什么不强?
八点半,笔记本滴滴滴响了几下,是qq来信声。打开一瞧,碧玉的头像闪了出来——老公,在吗?
想着是袁雅珍在腻腻歪歪地叫我老公,我心头有点燥热,靠稳在床头,将笔记本放在大腿上惦着:在。
碧玉:今天运气太差,本来我蛐蛐儿胜率很大的,结果也不知怎么的,最后突然不行了,输了,全输了,连股票里的钱都搭进去了。
我一呆:玩得多大?
碧玉:二十几万吧,最后还欠了他们八万,不知道怎么还呢。
我无语地砸了下嘴巴,打字道:你疯了?二十几万也敢赌?那现在怎么办?一点钱都没了?
碧玉:我以为能赢的,嗯,现在什么都没了,连我侄子的学费也交不起了。
我埋怨道:你可真行,赌博这东西哪有绝对的啊?兴许是人家早设好的陷阱让你跳呢!
碧玉:当时看胜率大,脑子一热就全压了上,想着如果能胜,家里的债也能还清一些,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又多了一张八万的欠条。老公,临走前,那人隐晦的告诉我,意思是只要我肯陪他睡一个星期的觉,八万就一笔勾销。
我脸色一愕:你答应了?
碧玉:……没有,准备明天再赌一把,我听说了一个人,他那儿好像有不错的蛐蛐儿,我想从我妈那拿点钱,再买一只明天试试。
我:要是再输了呢?
碧玉:……不知道,反正过不了几天,那头的大债也到期限了,不差这几万块,一块来吧。
我才恍然地明白袁雅珍为何急着把所有积蓄都压在赌蛐蛐儿上面,原来是另一头的债主快逼上门了。揉揉眉心,我劝她:你别自暴自弃,总会有办法的。
碧玉:没办法了,已经管亲朋好友借了太多钱,现在,没人肯再借了,也没人肯帮我了,我只能再搏一把,大不了……我:大不了什么?
碧玉:……没什么,老公,我心里憋得慌,很难受。
我:别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碧玉:我侄子睡觉了,视频吧,让我发泄一下,实在受不了了。
发泄?怎么发泄?还没等我问,视频邀请已然弹了出来,我条件反射地用鼠标点了下确认,就见碧玉发来信息:别录像!好吗?
我:……好。
没等我反应过味儿来,碧玉的下一个动作直接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她又会像先前那般秀一秀她的肩膀和大腿呢,可谁知道,一身ol职业装的袁雅珍竟飞快解开了衬衫的第三颗扣子,迫不及待地。胸口前的衬衫里印出手背骨头节的痕迹,*。
屏幕里虽看不到她的脸,但袁雅珍的脖子绷得很紧, 应该是在使劲仰着脑袋。
我错愕了一下,把电脑放到床上,附耳在墙上听听,不过,却什么声也没有。
等回过头来再看向视频,里面的袁雅珍不知何时已把另一只手臂*,由於角度问题无法看真切,只模糊地瞧见裙子在。
大概十几分锺以后,袁雅珍双手骤然一滞,全身团在椅子上哆嗦了好几秒锺之久。
我惊为天人,都看傻了。
不一会儿,她把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放在键盘上打字:呼,舒服多了。
然而,凡是右手指头按过的键盘字母均附上了一抹湿乎乎的印迹。
我打了一行省略号。只见袁雅珍从电脑桌上的餐巾纸盒里拽出张纸,抆抆手,又一个键一个键地把键盘清理干净,才扔掉手纸,打字过来:……睡觉去了,但愿明天能有个好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