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就只能自己吃了,他将蒸好的螃蟹保温,辣炒蟹分开装盘,自己吃一盘待会给妮可和老爷子送一盘。
一盘辣炒蟹,一盘蒸螃蟹,辣炒蟹红彤彤,蒸螃蟹也是红彤彤。
高温不能破坏荧光素,蒸螃蟹的红色甲壳上有一个个的暗绿色斑点,如果是晚上吃这螃蟹就好看了,灯光一照,荧光绚丽。
收拾好螃蟹,他又去端来一盘醉虾,然后倒了一杯白酒来吃饭。
他琢磨着吃螃蟹好像应该配黄酒,不过南非肯定是没有黄酒的,只能用白酒来代替。
大黑小黑嗅到香味跑过来,它们俩不愧是巨獭家族的崽子,喝着营养丰沛的大林羚奶长得那叫一个飞快,这会已经跟个小狗一样了。
水獭可以吃螃蟹,杨叔宝拿了一个螃蟹一切两半分给它们。
小黑现在长得更快,它的爪子很灵活,抓起螃蟹就往嘴里塞。
水獭吃东西很有意思,它们喜欢竖起脑袋把嘴巴冲着天来吃东西。
这跟它们生活环境有关,野外的水獭经常要在水里进食,为了避免呛水它们得努力将脑袋伸出水面、努力避免河水灌入嘴里,所以吃东西的时候就仰头向天。
那姿态、那神韵,跟费玉清小哥哥唱歌似的。
而且它们吃东西的架势也很有趣,小黑将半截螃蟹直接塞进嘴里,然后就在那里bia鸡嘴,它还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小嘴bia鸡的飞快,装模作样好像还真在吃一样。
其实半截螃蟹太大,它带着甲壳太硬了,小黑能咬开,可正是它咬开了才危险,鬼蟹纯野生,甲壳厚实而锋利,就小水獭那嫩嫩的嘴唇,甲壳碎片划开还不是轻而易举?
老杨去夺走螃蟹想给它弄碎,小黑一爪子将他的手推开,小眼睛斜睨着他嗯嗯嗯的叫。
大黑更机灵,以为他要抢螃蟹,索性叼着螃蟹跑了。
杨叔宝那个气呀!
他对大金毛招招手说道:“你过来,你怎么当干娘的?过来给它们嚼碎喂它们。”
大金毛摇摇尾巴过来了,它叼走螃蟹用爪子摁着嘎巴嘎巴吃了起来。
自己吃……
小黑急的一个劲甩尾巴, 只能捡点残渣。
老杨没辙了,只能自己拿了个螃蟹拆开给小黑。
小黑抓着蟹肉仰着头往嘴里塞,它吃的很开心。
杨叔宝坐在窗前吃了口蟹黄,口感糯中带硬,蟹鲜味极强。
他满足的咽下蟹黄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外面阳光正炽烈,这口白酒也一样的烈。
喝酒从来不是喝味道,酒不好喝,但它很神奇,歌里不是唱了吗?‘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这汤就是酒。
老杨喝酒向来是喝感觉,喝下后随心所欲飘飘然,迷迷糊糊懒洋洋。
就像此时,面前守着蟹和虾,他倚窗而坐遥望草原,广袤的草原风光万千,不论艳阳高照还是小雨连绵,这都是风景,都能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