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杰这人很会走关系,他把德班机场的关系给打通了,这事要是出在德班机场那他能摆平,这出现在约翰内斯堡就抓瞎了,一看情况不好他赶紧给杨叔宝打电话。
杨叔宝一听这电话当场就炸了:“什么?偷象牙想带回家?他姥姥的,这什么脑子?偷象牙怎么能过得了海关检查?而且你怎么回事,那么大的东西被人偷了你都没看见?”
张金杰郁闷无比:“我对他们太信任了,唉,你也知道我接的团都是精品团,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只碰见过有把东西落在我这里的,没见过有从我这里偷东西的,所以没防备。”
这时候只能骂两句出出气,该解决问题还是得解决,杨叔宝只好赶紧开车去往德班。
他对於这种官面上的事也不了解,便把麦森和霍尔一起带上了。
麦森和霍尔知道这事后也是啧啧称奇:“带一整根象牙想要通关?他是不是把我们南非海关当成索马里了?”
杨叔宝说道:“反正这象牙通过了德班机场的安检。”
两个人又开始骂机场官僚和形式主义,一路骂到了德班机场,他们最终得到一个结论,这国家药丸,以后得攒钱移民。
德班是大港口城市,约翰内斯堡是南非中心城市,两地航班还是挺多的,他们到了机场等了不到两个小时就上了飞机。
张金杰已经率先返程了,他在国内到达等着他们,见面后赶紧招手:“这边这边,快跟我过去看看怎么解决这事吧。”
杨叔宝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先说说。”
张金杰唉声叹气道:“海关把这事上升到了团体行为上,所以我才把你们找过来,如果他们只是追究李阿姨的话我就不打算管了,她这是咎由自取!”
现在一个团八个人被带到了机场警务室,四人赶到的时候还有一名医生在场,正在给一名七十来岁的老人测量血压。
警务室里还有七个中国人,这些人或者面色阴沉、或者面含愤怒、或者胆颤心惊, 姿态各异。
看到这里有医生,张金杰急了:“怎么回事?”
一个青年冷笑道:“老太太以为这是在国内呢,撒泼闹事想倚老卖老,她竟然去撕扯一名警察,结果被人家给一下子放倒了,现在她正装死呢。”
“赵先生,请嘴下留点德。”一个精干的中年人皱眉道。
青年脾气顿时炸了:“我他么怎么没有嘴下留德了?来来来,你让其他人评理,刚才是不是这回事?我有没有编造杜撰什么?我有没有污蔑您亲爱的妈妈。”
中年人不是蛮不讲理之辈,他忍气说道:“赵先生,别激动,我没说您编造事实,只是咱们都是同胞,希望您能体谅一下老人……”
“我没法体谅,航班马上就要耽误了,我甚至可能要在南非留下案底,你让我怎么体谅?或者谁来体谅我?”青年反唇相讥。
一下子,警务室里开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