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观海抬头看向无波,心里极为复杂,之前他还觉得她不够果断不够狠辣,然而结果已经证明了他的错误。
他分析了好几天,设想过很多次自己跟江无波的对打,想像着自己怎么用大招将对方打下,可事实上,他设想的那些大招一招都没用上,什么八手连掌,什么十二连炮,再里还有什么用?对方直接就封住了他的手,让他有料也发挥不出来,真是寸辖制轮,蛇打七寸。
她不知道他的底子,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在他的真本事下讨到好,便果断地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封住了彼此一个手,在公平的条件下依靠她的灵活取得了胜利,这难道不是一种果断吗?
「我太轻敌了。」钱观海如此说道,「也太高估了自己。」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马仁芳欣慰道,「输了不丢人,输了不知道反省才丢人,咱们回去好好论论吧。」
「是师父。」钱观海低头恭敬道,随即又不甘心地看了无波一眼。
无波正站在傅元行面前,朝他伸手呢。
傅元行挑眉:「怎么,赢了就想问奖励?想得太美了你。」
无波愣了一下,纳闷道:「什么奖励啊,我是问你把我的链子还给我。」
傅元行才想起之前无波交给他的东西,伸手进兜里拿出来还给无波:「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又不是定情信物。」
无波脸抽了抽,说:「生日礼物不可以吗?」
「行,你赢了比武,今天你是老大。」傅元行说道,正好看到傅明俭走过来,便说,「咱们找个地方来复一遍吧。」
「好啊。」无波把腰链和臂钏都戴上后,把喝的水瓶和抆汗的毛巾都收进包里,这才跟着两位师父往外面走。
无波走出了会馆后,傅聚澜这才收回了目光,问着旁边的人:「都录下来了吧?」
「三个机位都录到了。」
「那就好,回头你先剪一个完整的版本发给我。」傅聚澜面无表情地吩咐道,「要剪好点,保证所有角度都用上,我有大用处。」
「明白。」
傅聚澜交代完,这才向傅良宏走去,无波的比武胜利了,说明他们的下一步可以展开了,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傅明俭点评道:「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胜利,不必在双方都把压箱底的功夫都露出来后才狼狈获胜,你做得很好。」
无波高兴地笑了,真难得能得到伯伯的赞扬啊。
傅明俭表扬了,傅元行自然就要批评了:「我看那小子水平跟你不相上下,你怎么不放手一搏,体会体会人家的绝技呢?你这样过宝山而不入,太浪费了。」
无波眨眨眼:「绝技?什么绝技?」
「八手连掌啊,你不懂吗?」傅元行没好气地问道。
「听是听过,但没见识过。」
「就是没见识过才要领略领略啊。」傅元行鄙视道。
无波无辜极了,放平时她肯定会撒开了来打,可这次她代表的可是镇里去打的,而大表哥跟她说的那个计画,如果她输了,那后面还怎么展开?她可冒不起这个险,便说道:「以后还有很多挑战呢,我要是一开始就把底牌都露出去了,以后还怎么打?」
傅元行无语了,心说,就你这小丫头片子,一看就把底子全看透了,还说什么底牌?
无波一看傅元行的脸色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便嘟嘴哼了一声,说:「你别小瞧我啊,小心哪天就被我打败了。」
「欢迎来战,求之不得。」傅元行满脸不屑道。
傅元行绝对没想到,仅仅是他说了这句话后的第五天,无波就真的给他下了战帖,要跟他「一决生死」,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那么嘴贱说这句话了,也就不会被全镇人看他们师徒相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