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瑾初没有拆穿某人,揽着人进了殿内,晚膳还摆在桌上,整整齐齐的,时瑾初瞥了一眼,有点意外:

“还没用晚膳?”

他来得不算早,早过了晚膳的时辰。

邰谙窈杏眸颤了颤,她声音很轻,有点赧於说出口:“嫔妾怕皇上忙得忘记用膳,所以一直等着。”

她指骨也绷得些许白,不着痕迹地仰脸望了他一眼,极快地收回了视线,偏这般举止,叫这殿内轻而易举地染上些许旖旎。

仿若欲迎还拒。

说不清道不明地勾着人。

时瑾初瞥了她一眼,眸色浅,眼神却是意味深长,他略微颔首:

“先用膳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她勾搭我。

女鹅:呵呵。

【我的评价是:y者见y。】

第16章

晚膳一直摆着,有宫人特意盯着,也没有凉。

但有人的心思根本不在晚膳上。

不止一人。

邰谙窈早在圣驾来前,就吃了点糕点,两人相伴而坐,某人偶尔扫来的视线那般清晰,她完全做不到置若罔闻,殿内的气氛有点说不出来的燥热,叫人有点面红耳赤。

邰谙窈本来就食量少,囫囵地吃了两口,就仓促地撂下了木箸。

於是,殿内宫人很快退得一干二净。

内殿中,邰谙窈有点局促地和某人相处,她轻咬着唇,手指勾着衣袖缠绕,仿佛是有话要说。

她有点纠结和冲疑,杏眸时不时地瞥向他。

时瑾初不紧不慢地等着,心底漫不经心地想,她是准备说什么?

时瑾初惯来懒得听别人的委屈,一贯觉得所谓诉说委屈都不过是控诉他和某种要好处的手段。

但当他视线落在女子身上的一刻,他又觉得,如果她真的说了昨日一事,他也不是不能再补偿她一番。

时瑾初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

赖於视觉上的享受,他不吝啬哄着某人高兴。

许久,邰谙窈没忍住,她埋下头,轻细着声音:

“皇上,您……要不要先沐浴?”

时瑾初等了半晌,没想到只等来这么一句话,女子半点没提起昨日的空等和颖婕妤,他轻眯了眼眸,听出了她话中微不可察地抵触和嫌弃。

没错,是嫌弃。

邰谙窈年少病重,也养了一身洁癖,初次侍寝时,一切都发生得过快,她来不及说什么,只能堪堪在那事后提起要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