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比!”

怡念呐呐,只管点头应下。

邰谙窈不知道吉云楼内对她的一顿贬低,即使知晓了也不会在意,这种自欺欺人的话除了哄哄自己有什么用?

她得赏赐一事,叫有点遗忘她的后宫一下子将注意又放在了她身上。

蔌和宫的沉默暂且不提,坤宁宫的问春也在问娘娘这个问题:

“娘娘,您说,皇上这番赏赐是什么意思?”

问春的一番话问得很冲疑,她是真觉得不解,敬妃不得赏赐,她是隐约知晓原因,小公主体虚,惯来不受补,去年皇长子和小公主贪口,上火了些许时日,皇上当时恼敬妃不得分寸,今年直接不给重华宫赏赐也是皇上做得出来的事情。

至於良妃,被害得小产,按理说,皇上不会待她这般薄情,赏赐落了良妃,在问春看来,是在提醒良妃,也是一个隐晦的警告,也不知良妃看不看得懂。

只是如此一来,仪美人的赏赐在其中就有点显眼了。

皇后正在翻看卷宗和帐本,有点懒得回答问春的问题,摘了护甲的手指按了按额间,直接吩咐:

“你去一趟闻乐苑,瞧瞧仪美人的病怎么样了。”

“若是没好,你就再亲自跑一趟太医院,请太医去给仪美人瞧瞧,这一入宫就得病,还病了这么久,到底不是个事。”

问春一脸纳闷,但皇后压根不看她,问春只好按下心底的疑问,转身出了坤宁宫。

等人走后,皇后才抬起头,她扫了一眼矮案上摆着的荔枝,觉得问春真是被护得太好,才什么都想不明白。

皇上能有什么意思?这满后宫的女子对於皇上来说,不就是那么回事。

既然皇上还记得仪美人,她也不吝啬在其中做个好人,催着仪美人赶紧病好,别等他想见人时却只能落得空。

而闻乐苑中,邰谙窈一见到问春,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不需要问春再请太医,邰谙窈就直接道:

“劳烦问春姑娘替我谢过娘娘体恤,我身体已经无恙,明日就能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问春稀里糊涂地来,但在仪美人表态后,倒是隐约意识到娘娘在做什么了。

等问春离开,绥锦看了看主子,叹息了一声。

殿内没有其他人,邰谙窈懒得做戏,她掀起杏眸瞥了眼窗外,听着外间的风平浪静,她轻描淡写道:

“她果真不是一个聪明人。”

绥锦知道她在说谁:“她也许是在等。”

毕竟谋害皇嗣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良妃再是有心,也会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邰谙窈蓦然低笑一声,含着些许讽刺:

“人人都知道她的心思,时间越久,只会让人越警惕。”

别人可不会觉得她是放弃了,还不如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她特意称病,想要避开这个时间,可惜,良妃也许猜到她的想法,却没有选择这个时机,依旧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