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叫人注意的就是颖宝林去中省殿领针线,结果被云贵嫔从中间截胡一事。
邰谙窈挑眉,颖宝林惯来针对她,叫她险些忘了,在她入宫前,云贵嫔才是和颖宝林不对付的第一人。
她转头看向绥锦,确认般地问:
“最近云贵嫔好像很安静。”
安静得有点不同寻常。
她借白毫银针一事打了云贵嫔的脸,云贵嫔虽然半夜闹着难受请了皇上去,但事后居然一点没有报复回来。
还平白因此得罪了赵修容,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绥锦皱了皱眉,显然也是觉得不对劲。
邰谙窈将这件事记在了心底,外间也传来一阵动静,她看了眼秋鸣,秋鸣很快出去又回来,领着元宝一起进来。
邰谙窈惊讶地看过去。
元宝手里拎着个鸟笼,瞧着是举止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没让邰谙窈起身,麻利地行了个礼,才笑呵呵道:“皇上担心仪嫔主子会觉得无聊,特意让奴才给您送只鸟来,让您养伤期间解闷。”
邰谙窈伤得太不是时候,距离万寿节这么近,根本没法准时赴宴。
她入宫不到半年,绿头牌被取下来了数次,敬事房的人都觉得仪嫔多灾多难。
邰谙窈愕然,没有想到时瑾初居然这个时候还能想起她,她好奇地看了眼鸟笼,里面是一只颜色很漂亮的鹦鹉,她问:
“这是什么鸟?”
“这是南聿新进贡而来的牡丹鹦鹉,刚被调教好,皇上就让奴才给您送来了。”
元宝说这番话时,态度明显很是殷勤,邰谙窈有点意外,但也只当这是她得了赏赐后,御前人的审时度势。
鹦鹉待在鸟笼中,格外乖巧地顺着毛,它颜色鲜艳,有点胖乎乎的,颈部有黄色环带,上胸浅绿色,背部和鸟翼绿色,腰部蓝,尾部又是碧绿色,憨态可掬,邰谙窈从未养过鸟,又被这颜色勾住,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等元宝走后,邰谙窈觑见秋鸣脸色有异,不解地问:“怎么了?”
秋鸣低声道:
“奴婢记得皇上也养了一只白鹦鹉,不仅派了宫人专门伺候,还时常亲自照料。”
岂止如此?
曾经冯妃逗弄那只鹦鹉反被抓时,向皇上抱怨过,只得了皇上冷冷一句“谁准你碰的”,从那以后,宫中就都知道那只白鹦鹉是皇上的爱宠,再没人敢怠慢。
主子是宫中除了皇上外,唯一一个被准许养鹦鹉的人。
秋鸣很难不去想其中的深意。
皇上待主子的态度说寻常好像也不对,说不同似乎也是寻常,令人一时难以琢磨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