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鸣忍不住地笑:“还有三日时间呢,尚衣局那边也一定会有准备的。”
当晚,御前传来消息,闻乐苑侍寝。
浅淡的月色才落在树梢,圣驾就到了闻乐苑。
彼时,邰谙窈正在梳妆,时瑾初直接进了内殿,邰谙窈偏过头,她嗔圆了杏眸:“您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她沐浴后,刚抆了香膏,还未来得及涂抹粉黛,青丝还有点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偏她生得白皙,欺霜赛雪,未施粉黛也早是盎然春色,外间昏暗,殿内早点了灯烛,烛火在她脸颊染上些许绯色,也映在她杏眸中,平白给她添了些许风情。
她入宫时,只抬了个箱子,里面东西少,这梳妆台上全是时瑾初后来给她赏的东西,琳琅地居然也摆满了一匣子。
她正伸手摸发簪,时瑾初按住她,没让她起身行礼,他顺着看向匣子。
时瑾初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她指尖,她一双手窍长细腻,指端透了点粉色,如今落在匣子中,叫一匣子的首饰都有点黯然失色,也变得寒酸起来。
时瑾初松了手,拢过她的青丝,挑眉问:
“怎么就这几样东西?”
邰谙窈抬脸,从铜镜中和他对视,她杏眸仿佛藏了点纳闷:“那不应该问皇上么。”
都是他赏下的,若是他觉得少了,那必然是他吝啬。
时瑾初被堵得噎住,他掐了掐某人后颈的软肉,短促地冷呵:“杳杳就是这么讨赏的?”
四周宫人立刻有眼力见地退下。
邰谙窈手指一颤,许是赧然,她不自禁地垂下眼眸,烛火给她添了些许颜色,偏她还轻抬下颌:
“如果是呢,那您是给还是不给?”
时瑾初没回答她,而是问了她:
“用过晚膳了么?”
邰谙窈呼吸一轻。
有人握住她的手,没让她再拿什么发簪:“没有必要。”
梳得再好,待会也要乱的。
邰谙窈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禁有点脸热,她轻恼了时瑾初一眼:“您自己用过了,便来折腾嫔妾。”
时瑾初不认这话:
“朕也没。”
本来是想和她一起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有人俯身,勾住她的腰肢,和她商量:“晚一点,也不冲。”
这岂是商量?
邰谙窈跌坐他身上,他坐在软塌上,於是,她不得不分开双腿,裙裾被蹭得往上,露出一截白洁的小腿,紧贴着他而坐。
她坐得不稳,有人代劳地扶住她的腰,邰谙窈身体一僵,这般不雅的姿势,叫她臊得脸颊绯红。
她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