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神,脊背都无声地弯折了些许,出宫时,险些撞到巡逻的禁军,被人扶住:
“大人,您注意脚下。”
陈远川立即回神,他对着扶起他的禁军道谢,低声轻喃:
“……我会注意的。”
这一番话说得很轻,禁军也早离去,他也不知是在和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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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时瑾初撂下笔,招手让女子过来,他眸底情绪有一闪而过的晦暗:
“杳杳怎么来了?”
邰谙窈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不懂他今日怎么一直叫她杳杳。
往日,只有二人私底下时,他才会
这么唤她。
尤其那事时,他会故意喊得亲昵,慢条斯理地瞧着她臊得满身泛红。
邰谙窈耳根子有点热,她轻恼了时瑾初一眼,踏上台阶,直到走到他跟前,才轻哼道:“皇上不欢迎臣妾么?”
又是作怪。
时瑾初心底的那点闷堵情绪被她轻而易举地打散,他垂眸低笑:
“谁教仪修容冤枉人的本领?”
邰谙窈听出了他在喊冤,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想起自己为什么来御前,不由得又想起圣驾数日不曾去凝香阁一事,她眸子一转,试探问道:
“昨日高嫔查出有孕,皇上怎么也没去看望她?”
邰谙窈就见时瑾初眉眼的笑意立时淡了下去。
她掩住眸中的讶然,高嫔到底做什么事惹恼他了?
时瑾初没有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她,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冒出一句:
“日后少和她接触。”
第94章
少和她接触?
邰谙窈知道时瑾初口中说的是高嫔,但为什么?
难道时瑾初也知道了高嫔假孕一事?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决了,再如何,时瑾初连给高嫔高位都吝啬,怎么可能任由高嫔混淆皇室血脉。
她脑海中一片问号,但还是乖巧地应了下来:
“您不喜欢,臣妾日后就少和她来往。”
邰谙窈隐晦地咬重了不喜欢三个字,说到底还是存了点试探的心思,某人没好气地掐了掐她的腰窝,却是默认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