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初没忍住地掐了一把她的脸颊:
“你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邰谙窈乖巧地和他对望。
但时瑾初知道,她只是瞧上去乖巧,认定的事情惯是固执。
半个时辰后,天色都彻底暗了下来,顶着邰谙窈的视线,尤其是她都困得睁不开眼,但仍是不肯睡下,睁着一双杏眸湿漉漉地望着他,时瑾初只能没好气地离开了合颐宫。
绥锦在圣驾离开后进来,有点纳闷: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还走了?”
邰谙窈没敢和他对视,她脸有点红,额间也有点细汗,闷闷地瓮声瓮气道:“谁知道呢。”
绥锦狐疑地觑了她一眼。
邰谙窈浑身紧绷,她偏过头,咬声嘀咕:
“我哪敢让他留下。”
绥锦从她话音中听出了什么,没忍住地呛咳了声,她扭过头,终於是没再过问。
许久,等娘娘终於肯从软塌上下来,绥锦瞧见她衣裙上的褶皱,她陡然睁大了眼,见娘娘鹌鹑一样缩着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微笑:
“娘娘要不要奴婢让人去烧一桶热水来?”
邰谙窈身子一僵,也知晓自己是露馅了,她倏地涨红了脸,替自己辩解:“都是皇上的错!”
他问她整日都在想些什么,扣着她的脸的指腹只是轻蹭了蹭,轻易就勾起些许涟漪和旖旎。
绥锦微笑,也没说信不信。
圣驾离开时,她瞧见圣上衣衫整齐,半点凌乱都没有,至於殿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绥锦没去想,也不敢去想,她只是有点恼:
“娘娘也太不知轻重了。”
邰谙窈认错地埋下头,耳根都是绯色,亵衣都挡不住从肌肤透出来的那一抹红。
绥锦这时才发现她颈窝处都潮热得打湿了点青丝,她提了一口气,问:
“娘娘真的没有觉得不适?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邰谙窈忙不迭地点头,生怕绥锦会因此请太医,要这件事传出去,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见她脸色红润,绥锦才堪堪放下心,她只是心中默默给自己提了个醒,看来等下次圣驾再来时,不能让皇上和娘娘单独待在一起了。
另一边,时瑾初出了合颐宫,张德恭觑了眼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皇上,有点纳闷。
这都来看仪昭容了,皇上在不高兴什么?
张德恭不解,也就问了出来:
“皇上心情是不好么?”
时瑾初压根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