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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即便曾经有过秦文依,他即便忘不掉秦文依,可是这三年,一直是她和他在一起的。

他们……最起码是有感情的。

他虽然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可是那天当在疗养院老人提起结婚的时候,他笑笑,没有拒绝。

老人跟她说这小子的性格就是这样,没有拒绝就是默认,快准备婚礼吧。

从疗养院回来的路上她晕晕乎乎,看着身旁的男人,觉得自己仿佛在做一场梦。

他要真正属於她了,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法律意义上,完全属於她。

她痛快地去向所有人炫耀这件事,用尽各种方式向所有人说:

看,我不仅仅是一直聊以慰借的金丝雀。

季时煜是爱我的。

可是现在梦醒了。

原来有些事情,从那天在疗养院笑着答应老人说以后要生三个孩子开始,就是她愚蠢的一厢情愿。

这件事情甚至不能怪他,站在他的立场,他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一点没有错。

他只是,还是不爱她而已。

空气逐渐安静,当季时煜松开顾苒的胳膊,准备让徐辉进来带她去冷静一下的时候,顾苒突然情绪失控了。

她突然想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可笑到什么地步,她在刚才都还掩耳盗铃地在季时煜面前隐瞒,好像只要她不说这个人就从来不存在一样,但是现在顾苒才发现,有些人和有些事情,存在就是存在,他们从来不会因为你不去提及就消失不见。

就好像这份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的感情。

两个人,终究是不同的。她和可以在朋友面前笑着倚在他臂弯的秦文依,也终究是不同的。

刚抆干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顾苒对季时煜歇斯底里地吼:“是!是我一厢情愿,没有求婚,仅仅因为几句话就开始自作多情!我就是这么一个不会见好就收的女人,不过没关系,秦文依是就行了。”

“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秦文依没死,她还活着,她马上回来了!”

”恭喜你!本尊都回来了,还要一只聊以慰借现在又开始痴心妄想的金丝雀做什么。”

顾苒对着男人略显诧异的眼神:“你现在很开心对不对,别因为我还在就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没关系,你尽管笑,笑到现在就飞奔去见她,你们双宿双飞,要我一个替代品做什么!”

她最后抆了一把眼泪鼻涕,尽管已经狼狈不堪也尽量想保持一点自己最后的尊严,面对面前似乎永远冷淡的男人,说:“季时煜,我们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