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立刻沉下脸,面无表情地说:“无事。”
元思蓁狐疑地低下头,揉揉眼睛又专心致志地系起了衣带,过了好一会儿才弄好。
她捋了捋李淮腰间的玉佩穗子,长舒一口气,大功告成般拍了拍他的腰带,“好了!”
李淮未意料到她这般举动,顿觉腰间一痒,一时忍不住侧步躲开。
“王爷躲我干什么?”元思蓁眼角含笑,伸手勾着他的腰带往自己面前轻轻一拽,“怕我挠你痒痒?”
美人笑眼近在眼前,李淮却又连忙退后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沉声道:“我去上朝。”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卧房留下元思蓁一人。
元思蓁伸了个懒腰又缩回了被窝,回想起昨夜到今早李淮的种种反应,忽然觉得只要李淮不恢复记忆,要与他这般相处到功德圆满,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有时候逗逗他挺有意思。
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后,便起来随意收拾了一下,打算白日再去洪福寺看看。
虽然不知那怨灵从何处开始跟着自己,但确是消散在洪福寺墙边,再加上求子符一事,这其中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许是出了吴王侧妃小产的变故,今日洪福寺倒不似之前那般热闹,但仍是不少来祈福求子的妇人。
元思蓁点了三柱香,一脸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向佛祖许愿后,她起身将香插进木质的香炉中,刻意弯下身子闻了闻香炉中的味道,确与求子符中的石片气味有些像。
“表嫂!”就在元思蓁弯着腰思索之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她转身看向捧着手炉的吕游樱,面露惊讶道:“表妹怎来了这儿?”
吕游樱笑吟吟地挽上元思蓁的手,悄声说:“我来看九蒂莲的,可外祖母说昨日吴王侧妃在这流产,凶煞地很,不让我来,我就骗她说给表哥选生辰礼物,顺道溜来了这。”
听她这么说,元思蓁这才想起李淮生辰一事,“你打算买什么生辰礼?”
吕游樱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还未想好,不如表嫂待会与我一道去逛逛?虽然表哥不过生辰,但礼我还是要好好选的。”
元思蓁一愣,忍不住问道,“不过生辰?”
“是啊!”吕游樱见她不知道,有些惊讶地说:“姑姑忌日与表哥生辰没差几天,这几年来表哥一直不过的,表嫂不知道?”
元思蓁赶忙一笑,“听他说过,我方才一时忘了。”
她心道还好遇到了吕游樱,不然在李淮面前说错了什么,怕是要惹他怀疑,毕竟以两人的关系,怎会不知道他这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