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武昌之行是一定要去的, 当务之急便是要在长安城里多布些驱邪的阵法,以免在她离开后, 僵屍再惹出什么乱子。
只是这偌大个长安城, 河道水井不知凡几, 靠她一个人来布阵, 两日内是绝无可能做到万无一失的。
元思蓁立刻便想到花鳞,或许这长安城中还藏着什么隐世高人,但她认得又本事过硬的, 便只有花鳞了。
虽然两人现下在争抢功德,但此事牵连甚大,她离开后有花鳞坐镇, 也能放心一些。
元思蓁极不情愿地承认, 现下不得不求助於小师妹,她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踱步了一会儿, 便将玉秋喊了过来。
“国公夫人先前给了我个方子,有几味药材只有御药房里有, 我已经跟柳太医说好,你替我去拿来。”她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的黄纸,交到玉秋手上。
“王妃不舒服?”玉秋担忧地问,她今日早上便觉王妃脸色不好。
元思蓁摇摇头, 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 压低声音道:“这药啊有别的用处,不方便说,你莫要声张, 去到御药房只管将方子交给一位姓花的公公便可,记得,姓花。”
玉秋一听不能声张,立刻将方子塞进衣袖,郑重地说:“奴婢一定不负王妃所托。”
待她一离开,元思蓁又叫来了王府管事,要他即刻去采买一批糯米赤豆,说是要备端午的祭品。
王府管事实是摸不着头脑,有些纳闷地问:“现下就准备会不会太早了?”
“哪里早了?等王爷回来不就端午了?”元思蓁一脸坦然地说:“王爷就是爱包粽子,到时候哪还来得及,不得现在就准备了?”
她这理由虽然牵强,可王府管事也算是习惯了王妃时不时奇怪的要求,只好命人赶快趁着坊市未关去采买糯米赤豆。
元思蓁将事情都布置好,便一个人坐在后院等花鳞,可还未在高墙上见到她的身影,国公夫人就先到了。
“这是又有什么么蛾子?”元思蓁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抬头看了眼逐渐变暗的天空,理了理衣袖前去迎接。
她估摸着花鳞就要过来,恨不得在门前就将国公夫人堵住,连入内喝杯茶行个礼都免了,可当她行至正厅,却见李淮已经请人入座。
“夫人怎么来了?”元思蓁勉强笑了笑,刚行完礼,见国公夫人脸黑得很,眉头虽然舒展,可眼中却酝酿着怒火。
元思蓁心中一慌,她又做了什么得罪国公夫人的事?可近些日子国公夫人待她还不错,难道是......
难道是她谎称李淮不太行的事被拆穿了?
她立刻小心翼翼地入座,紧紧盯着国公夫人的脸色,讨好地说:“夫人来得巧,不如一同用晚膳?”
“我可没这兴致!”国公夫人怒哼一声,一巴掌就将楠木桌拍得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