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元思蓁心中拔凉拔凉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又问花鳞道:“可你是太监啊!”

花鳞收起脸上的浅笑,想了一会儿,才说:“太监只是不能人道,感情上是没什么问题,若是男子知道自己的妻子与太监偷情,只怕打击会更大,会觉得蒙受了巨大的羞辱。”

“真的吗?”元思蓁打了个寒颤,以李淮的性子,受了这番羞辱,岂会善罢甘休?

花鳞点了点头,不再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真的。”

“行......”元思蓁讷讷,想起这几日李淮生气之余偶尔露出的淡笑,只觉十分渗人,而她还全然不知地跟他同床共枕,元思蓁顿时感觉自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官驿,只觉脚步像灌了铅水一般,越来越沉重。

“不过说不定王爷不是一般男人。”花鳞眼中闪过戏谑的光芒,幽幽说道。

元思蓁咬了咬牙,心想他确实不是一般男人,他比一般男人狠毒多了。

她看了眼花鳞事不关己的表情,没好气道:“你别看戏,弄不好他能找人做了你。”

“哦?我知道了,那我躲远点。”花鳞语气不为所动,身体却朝边上移了两步,拉开与元思蓁的距离。

元思蓁有些无语地睨了一眼,又忽然想到,今夜她出来之时太匆忙,也忘了在李淮身上贴符咒,他可千万别醒过来发现她人又没了啊!

“我先走一步。”元思蓁提起衣摆就往官驿后院跑,巴不得马上撇清跟花鳞的关系。

“师姐慢走。”花鳞在她身后挥了挥手,待人跑远后,才轻声说了句:“有意思。”

元思蓁又是心急又是抗拒,做贼一般地悄悄翻进了房中,见里头漆黑一片,床上也没什么动静,不由松了口气。

可等她小心翼翼地脱鞋上床,正要从李淮身上跨过去时,忽然听到李淮令人胆寒的声音。

“去哪儿了。”

元思蓁头一回觉得自己这么怂,竟吓得有些腿软,维持着跨在李淮身上的姿势不敢动。

“我...如厕。”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找了个借口,就连对着那些妖魔鬼怪也没有此刻紧张。

谁知李淮还撑着床坐起,刚好对上她的眼睛,眼中像是闪烁着寒光,他伸手拉了拉她凌乱的中衣,低声道:“衣服开了。”

元思蓁将衣服角从他手中拽出,飞快地系好带子,心想,完了,她就穿着中衣出门,只怕误会更是大了!

“下回披件衣服出去。”李淮不知她为何这么慌张,只轻声说道。

“好...好。”这话在元思蓁听来,却是话里有话,总觉得李淮是在敲打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