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九月。

许博老师帮忙争取二等助学金时，曾向李源许诺，只要冲入年级前十，会奖励一等助学金十万蓝星币。

若冲入年级前五，会奖励特等助学金，五十万蓝星币。

“就差一名。”李源暗叹。

他心中倒谈不上失落，已竭尽全力去做，也就不必多纠结。

总不能指望别人发挥失常。

“也够了。”

“至少，能拿到十万蓝星币。”李源思索着:“况且，前几天在武殿碰到左殿主，左殿主说，武道厅和武殿的表彰和奖励，也都快到了，估计有不少钱。”

李源银行帐户上，现在还有不少蓝星币、武殿积分。

但他的武道修炼，堪称吞金窟，花销起来也快。

自然得想办法。

“李源，好好保持。”讲台上的陈老师看了眼李源，方才继续道:“希望其他同学多向李源学习。”

“我再念其他人武道成绩，都听好。”

“黎天佑，685分。”陈老师道。

黎天佑紧随李源，武道成绩班上排名第二。

只是，他虽排第二，但和李源的分数差距很惊人。

“685分?”黎天佑的脸色稍有缓和。

却也没太好看。

685分，加上他的文化折算分59分，武道总分才744分，这个分数想考上武道大学，希望还是很渺茫的。

“难道，我还不够努力吗?”黎天佑暗暗握拳，颇有些不甘:“如果我能多些修炼资源，能多得些老师指点，分数肯定能高不少。”

黎天佑并不蠢。

他修炼疯狂，连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住，其他同学偶尔的一些善意提醒，他心如明镜。

只是，家里没那么多钱，能怎么办?

“顾遥遥，664分。”陈老师继续念着分数。

大部分同学的武道成绩，都很普通，没太大起伏。

武道修行，要天赋，更吃资源。

如果说文化课考试，偶尔还有‘灵光一现’‘超常发挥’。

那么，武道考核只有正常发挥、发挥失常这两种可能，不存在超常发挥。

强就是强，弱就是弱。

……

报完分数，就是发放试卷、讲题。

李源听得很认真。

“我花在文化课上的时间本就少，上课时得认真。”李源想的很透彻:“若想考上五大名校，每一分都得尽力争取，若能将文化分再高几分，希望会更大。”

一分压倒千人，从不是虚言。

像李源这次。

武道总分能冲过900分，文化折算分提升的十分，功不可没。

……

转眼到了十点，课间休息十五分锺。

陈老师先将三张成绩单贴在了黑板旁的‘成绩栏’上，然后才转身道:“李源，黎天佑、王子涵，你们三个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其他人，下课。”

立刻。

哗啦啦~班上同学已如潮水般，涌到了成绩栏前，开始看起自己的排名。

刚才，陈老师只报分数，并未念出全部排名。

张贴的成绩单上会标注年级、全区、全市排名。

“稳了！全市前一万。”

“卧槽，差一分，全市排名差一百多名?这么多牲口吗?”

“哎，回家又要被我爸妈说了。”

“这次没发挥好，文化总分才排年级十三，竟连年级前十都没进。”

同学们彼此议论，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大部分人都是不满意的，大多都盘算着‘如果这一科能高五分，另一科能高十分，我的排名肯定……’

李源和黎天佑他们，已随陈老师到了她的办公室。

李源很坦然，黎天佑两人很忐忑。

“你们两个先在外面等着。”陈老师吩咐了句:“李源，跟我进来。”

进入办公室，陈老师坐下来，一边整理卷子，一边和周围老师打着招呼，仿佛一下忘记了李源的存在。

这是老教师教育学生惯用的手段。

先将学生晾一会，偶尔再给个冷冷眼神，继续置之不理，让学生心中越来越慌。

最后，甚至不必老师开口，学生自己就一股脑认错了。

不过。

大型考试后被单独叫到办公室，大多只有两个情况——进步巨大、退步巨大。

李源自认是前者。

“咳~咳~”李源咳嗽了下，一边伸手拿起水杯:“老师，水凉了，我给你加点热水。”

不等陈老师回应，李源已拿起水杯走向饮水机。

李源先将冷水倒掉，又重新加冷热水，以手感估摸着适宜温度。

打好水，虚转杯盖。

再用纸巾抆了抆水杯表层水渍，重新回到办公桌旁，将水杯轻轻放在陈老师左手边。

常人习惯左手拿杯，右手拧盖。

“老师，水温刚好。”李源笑道:“要不先喝点?”

“你啊！”陈老师看遍全程，摇头失笑，但看得出心情不错。

老师，其实都喜欢会来事、嘴巴甜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