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摇头,“真TM是哥们!”说着用力拍了拍柳意浓。
柳意浓还记得找秦青给马文才驱鬼的事,反正他是觉得马文才最近也太倒楣了点,这确实不太正常。
他开车把马文才送到酒店,出来后看看时间反正也该上课了,就先给秦青打了个电话。
“喂?”秦青接到电话还惊讶,问他:“柳先生,你弟弟又有问题了?”
柳意浓马上说:“没有没有,那小子好着呢,我把他和我家狗都送夏令营去了,玩得乐不思蜀。”
“夏令营?”秦青心道都十月份了,还有夏令营?
“是宠物夏令营。”柳意浓解释。
“哦。”其实她更不懂了,宠物夏令营送狗去正常,柳弟弟也能参加?
“我其实是有件事想问问您,不知您现在有没有时间?”柳意浓很客气,因为上次秦青没收钱,他就知道请她帮忙,不是砸钱的事,之前他请她时也是说了弟弟之后她才答应的,可见她帮人也要看物件。
他就觉得要是人家知道是马文才出事,说不定就不愿意帮忙了。
现在正好是下课时间,秦青说:“还有二十分钟,你先说吧。”
柳意浓就赶紧把马文才这段时间的倒楣事都学了一遍,然后道:“我知道他这人在男女关系上有些渣,但人真不算是一个坏人,比起别的,他已经算是纯良的好人了。您能不能替他看一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对的?”
就是让秦青说,她也觉得马文才这段时间遇上的事都太诡异了。可上回见到他时,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而且,她一直很在意白真真的小青对柳意浓的那个攻击动作,这表示它是有攻击意图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大的威力。
秦青说:“好吧,我可以去看看他。还有,你能问问他在发生这些事之前,他都在做什么吗?详细点的。”
柳意浓说:“好!这个您就交给我吧!”
秦青挂了电话,想了想,给柯非打了一个。现在白真真已经被柯非介绍给了一个公司,听说已经入职了,干得相当不赖。公司也替她们这些新员工租了集体宿舍,白真真还搬了家,跟室友们相处得也很好。她和柯非也成了朋友。
所以白真真的事,问柯非最好。
“那我帮你问问她。”柯非听了秦青的话,马上答应了。
“问一问,当她在受别人委屈时,她是个什么心情?”她说。
柯非说:“你担心是白真真驱使小青干的?”
秦青说:“不太可能。我觉得宠物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小青跟白真真感情好,它肯定是想保护主人的。在死后这种感情被放大了。”一同被放大的还有对白真真的依赖,所以它才会一直缠在白真真身上。
柯非很快打听出来了,比如这几天,马文才总给白真真打道歉电话,还都是喝醉了以后,大半夜,很吵,宿舍里的人都知道。白真真是很坚决的,她跟柯非说:“我越听他说话,越清醒,我跟他真的是三观不同。”
她说,一般男生跟女朋友以外的女生一起玩暧昧,他肯定是觉得自己不对的,会心虚,因为这是约定俗成的一个概念,当成为男女朋友时,就默认不能再跟另外的异性有暧昧了,更别提上床了,那就是分手的前奏。
“但他不这么想啊!他觉得他对我已经很好了!他觉得他愿意娶我,不管跟外面的女人怎么玩,最后愿意娶我当他老婆,已经是他对我最真诚的表现了。至於别的女性关系,结婚后肯定会断,这是他对婚姻的尊重,对我这个妻子的尊重。现在因为没结婚,如果我生气,他也可以不再找她们。但这是他在让着我,我要感恩才行。”白真真摇头说,“我……简直就觉得是在鸡同鸭讲!我以前从没觉得人是不能沟通的,但我跟他就是无法沟通!最后他还很委屈!!我、我……”
柯非“好,好,不生气,不生气啊,不值得生气。”她接着问了他打电话给白真真的时间。
“一次是淩晨四点四十,一次是淩晨三点多。这一周就是这两次,我才知道这才是他正常的作息时间,以前都是为了配合我,他也真不嫌累。”白真真摇头,她还是体会到了马文才口里所说的对她的“真心”,可她真的消受不起。
柳意浓回去睡了一觉,睡醒后去酒店看马文才,顺便跟他谈心,问一问他都是什么时候出事的。结果刚进酒店房间就听到他正在用酸死人的语调打电话。
“你不要生气……好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喝酒,我以后都不再喝了……我发誓!给你写保证书好不好?你不要生气,喂?”
柳意浓猜到他的电话是打给谁,“被挂了吧?对了,你这个号不是被拉黑了吗?”
马文才翻白眼:“我不会再买别的号?”他一口气买了五十个号,完全可以慢慢打。
柳意浓坐下来劝他:“都分了,就别再纠缠人家了,太难看。”
“我不。”马文才拍拍自己的瘸腿,说:“我现在这么惨,她那么轻松就把我甩了,我凭什么让她那么轻松啊。”
“咱能不能心胸大一点?”柳意浓说。
“我也就逗逗她,你没看我只是打电话?我也无聊啊!”最近太倒楣,他都不敢出去玩了,也不敢叫人到家里来玩,他又不爱看电话上网,就算想找新女朋友也要等腿好了以后啊,所以就只能骚扰白真真了。
柳意浓懒得理他,让他把最近倒楣之前之后的事都汇报一遍,“我给你找高人去,最近修身养性啊,要是因为你品性不过关,人家不救你,你可别哭!”
“我还不够修身养性?”马文才拍拍自己的腿,他动都动不了,还要怎么修身养性?
柳意浓让他少废话赶紧说。
马文才道:“先等等,你来了就先扶我去趟洗手间。”
柳意浓把手机扔掉,骂道:“一泡尿也要等我来了再撒,你也不怕尿裤子!”
马文才故意道:“是屎。”
柳意浓就故意把他扶到客厅,眼看离洗手间越来越远,马文才依依不舍的扭头望着洗手间的门:“干嘛干嘛!”
柳意浓放开手,“蹦着进去吧。”
马文才被他晾在这里,只好自己再蹦回去。
柳意浓在外面等着,等啊等,快一个小时了,他去敲门:“淹死在坑里了?”
里面没回音。
柳意浓一瞬间汗毛直竖!左右一看,举起一个椅子就把洗手间的玻璃门给砸碎了!
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了满地,他进去一看,马文才头朝下栽在马桶里。
他赶紧把人拉出来,啪啪几个大巴掌呼上去,马文才的眼皮微微一动,他喊道:“醒醒!你干嘛啊!”
马文才这次有一点记忆了,他睁开眼睛说了一段奇怪的说:“我就觉得……刚才我觉得,我能顺着马桶管钻下去。”
“所以你就去钻了?!你不嫌脏啊?”柳意浓大骂。
马文才茫然的点头,能钻,当然要钻一钻看啊。
“滚蛋!”柳意浓出去,给秦青打电话,指着马文才:“把你自己收拾干净!我带你出去见人!到那里你给我乖乖的!敢说错一句回来我就削死你!!”
电话一通,他的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礼貌至极的说:“你好,秦小姐,你下课了吗?那我朋友的事……好好……好好,其实他刚才又出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