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还有两只旁观的。
柴容生感叹,阿娇的功力非凡,一出手就能让别的女人恨死。
花妈妈的脸色变得青中透黑,脸颊上肌肉乱抖,恨不能生啖阿娇的肉一般,指着门沉声道:“滚!”
阿娇挽着湿淋淋的头发,娇媚大眼一眨,“……我先给阿蝶打个电话。”
“滚!!!”
阿娇滚了,嘤嘤嘤的特别痛快,一滚就连花店都兑出去了,滚得格外干净俐落。小眉跟花爸爸虽然当了一段时间的朋友,但父子两个一样磨叽,趁机甩手玩失踪,跟花与蝶学的一样一样的。
花与蝶和花爸爸都失了情人,一时失魂落魄。花爸爸比花与蝶更惨一点,阿娇为了占据有利地位,以图十年二十年后再相逢,打了好几个哭诉的电话给他,诉尽缠绵离别之意,跟她行动之迅速果断成反比,那叫一个依依不舍。花与蝶再不舍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好办,最好的就是阿娇迅速消失,他赶紧去跪亲妈和未婚妻,所以给阿娇打了一笔分手费后,毫无挽留之意。
花爸爸自己交了个小女友,小女友突然失踪他又不好明目张胆的查,更何况知子莫如父,比起花与蝶不知亲爹撬了他的墙角,花爸爸是知道花与蝶肯定早把小眉看成自己碗里的菜了,要是知道险些被亲爹叼了两口,父子之间还怎么相处?
花爸爸愁肠百结,瘦了好几斤,直到知道花与蝶被亲妈和未婚妻撞破养小老婆,才知道阿娇姐妹已经走了,这才放下心。
花与蝶在家里人人喊打,唯一的盟友就是爸爸,两人同病相怜,倒起了惺惺之感。花与蝶看花爸爸瘦了,要约医生让他去检查身体,花爸爸既感动又愧疚,还有些小得意,怜惜儿子:“你看你也瘦了,也去看看大夫吧。这次的事是你太急了,等过两年,你老婆生了孩子就没空管你了,到时你再找一两个和心意的吧。”
亲爹传授的技艺也是经过岁月验证的。
花与蝶受教,暂时洗心革面做人。
由於前科,他被勒令回家住,花妈妈发誓要在结婚前把他的这个毛病给掰过来。花与蝶苦不堪言,更加想逃家,每天都宁愿跟朋友们在一起。这样一来,之前有意无意避开的两人还是又碰面了。
柳意浓和花与蝶碰了个杯,一笑泯恩仇。
“别跟兄弟计较,兄弟也是受了苦的。只恨没听老人言啊。”花与蝶先服了软,再把自己这段时间倒的霉都跟柳意浓学了一遍。
柳意浓笑了一场,让他放宽心别在意,却在当晚的聚会中半途就离开了,第二天更是趁着天好去晒了一天的太阳,晚上等秦青下课才去堵人。
“我就有点担心,你看看我现在有问题没。”柳意浓说。
秦青盯着他肩头三寸处,那里,有一团煞气。
柳意浓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今天晒了一天的太阳!”
“这是煞。”还是恶煞。
煞分好几种,秦青见过的煞多数是由阴生煞,或过於强大的力量生的煞。恶煞却是由恶意而起,就是当年要了易晃性命的那种煞。
秦青伸手拍了一下,把煞给拍散了,但她能感觉到,煞只是被拍散,只要恶意不除,煞早晚还会聚集起来。
柳意浓一下子就听懂了,“您是说,这是有人恨我?”
“一般人恨你可恨不出煞来。”秦青道,“我上回见煞,那是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让多少个家庭破灭才引来的煞,都快成天煞了。”说完,她盯着柳意浓看,要说他的家族也很厉害,难道也是在什么地方做了坏事,害了很多人?
柳意浓看到她的眼神就懂了,一时也无法表白,只结巴着问:“能、能解吗?”
“能解一时,解不了一世。煞的起因不消除,不解除对你的恶念,煞就会一直聚集,而且,它极有可能不是只取你一人的性命就结束的。我见过的那一家几乎都死完了,家破人亡,煞也没破。”
柳意浓沉默半天,“……我一定会解开它。您能再去我家吃顿饭吗?我想看看是家里谁惹来的祸。”他自己文治武功都不行,肯定不是从他自身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