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笔疾书了好一阵,终於得到了答案,盖上笔帽,直起腰,满意地看着稿纸上自己的演算过程。
在阳光下笑得倾国倾城。
丹丹看得呆了,忘记了抆手上的酒杯。
陶晗注意到丹丹那副看呆的深情,手心在她发直的眼睛前晃了晃:“诶诶诶,你还干不干活儿啦。”
丹丹蓦地回过神来:“干,干。”
丹丹一边抆着酒杯一边凑到陶晗跟前,不可置信地说:“陶陶,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家卷毛,真的没有去整容?在哪个医院整的这么成功,告诉我,我砸锅卖铁也要去整。”
陶晗抬头瞅了一眼窗户旁的少年:“在急救中心,脑袋后面缝了六针算吗?”
丹丹还是不敢相信:“你说,他以前是不是故意扮成那土怂土怂的样子的,然后考验那个女人能够不在意他的外表喜欢他,等到最后在一起了再唰地来个大变身。”
丹丹一说起来就十分地痛心疾首,跺着脚道:“哎呀!早知道真面目是这种极品,我当时就应该奋不顾身地上呀!”
陶晗听着笑了两声,再一抬眼,果然,已经有人奋不顾身地上了。
酒吧是艳遇的好地方,打扮清凉的红唇美人姿态妖娆地靠在少年身前的桌子沿儿上,敲了敲他的桌面,在少年停笔抬头的时候,眼神暧昧地推过去一张面纸。
她指指那张面纸,又抬手在耳边坐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笑了笑,扭着腰风情万种地走了。
陶晗看见陈简拿起那张面纸。
她不由地眯了眯眼,顿下手上抆酒杯的动作。
她看见陈简把那张纸折了个面儿,凑到鼻子前,用力擤了一下鼻涕,然后把沾了鼻涕的纸团毫不犹豫地扔到桌下垃圾篓里。
陶晗还算满意,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抆杯子。
另一边,陈简从书本中悄悄抬眼,看见陶晗已经收回视线,继续抆酒杯了。
好险好险,还好急中生智擤鼻涕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暗中庆幸。
自从上次在商场发生了由於给电话号码而引起的一场血案之后,他还特意跑去请教了向思年,十分诚恳地问陶晗为什么会发飙。
当然,隐去了自己被陶晗情急之下用内衣砸的桥段。
向思年听完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后摸着下巴,从头到脚打量了焕然一新的陈简一番,然后了然於胸。
“这么跟你解释吧,如果陶晗,在街上被陌生的帅哥搭讪,然后她收了人家的礼物,十分热情的跟人家聊起天,最后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说以后常联系,你有什么感觉?”
“我要被绿了。”陈简十分诚恳地回答。
“你这不挺明白的嘛。”向思年伸个懒腰,打着哈欠继续去练他的歌去了。
然后陈简就琢磨明白了,他不可以随便给别的女的电话号码,当然,收别人的电话号码也不行。
陶晗跟丹丹抆完了杯子,把酒杯都搬回到库房,发现有工人正在搬快递,是几个看起来就很沉的大箱子。
“师傅你们搬的是什么呀?”丹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