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暴君契约 于媜 3301 字 3个月前

他狂傲至极,竟把人当成了货品?

而且从头到尾,他甚至从不曾问过她的名字,简直就是将她当成一样工具。

但--事实上,她确实成为了工具!一个得为钱出卖身体、出卖感情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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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别担心!南部这家公司的环境跟福利都很好,我签了一年约,很快就回来……」第二次,唐盼爱又撒了谎。

一如天底下所有爱女心切的父亲一样,唐父当然不愿让女儿休学去赚钱,但拗不过女儿的百般恳求,心里无奈而沉重的唐父也只得答应。

「嗯,我知道……」

电话里,父亲叨叨絮絮的叮咛更让唐盼爱难受得想哭。

唐父一心以为,她只是到普通的公司上班,根本不知道,她竟是要替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生孩子!

「爸,时间来不及,我要走了!」

趁着泪水溃堤之前,她赶紧结束了电话。

「走吧!」

身后冷冰冰的声音,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

撑着虚空得像是被掏光力气的身子,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满了泪。

冷珣眸光一冷,脸倏然沉了下来。

「抆干它,我不喜欢看到眼泪!」一条手帕扔上她的脸。

唐盼爱反射的接住手帕,上头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以及属於男人的特殊气息。

她紧捏着手帕不敢用,却孩子气的急忙举起臂用衣袖抆干泪。

盯着她半晌,冷珣一言不发的遽然转身,大步往街边的高级轿车走去。

唐盼爱强忍住泪赶紧跟上去,忐忑不安的在他的眼神指示下坐上车,任由平稳舒适的轿车,将她载向未知的前方。

一路上,他始终不曾开口,冷沈的俊美脸孔,宛如一具雕像毫无表情,好似身旁的她只是一缕空气,车内阴冷慑人的气氛,令人感到窒息。

短短的半个小时车程,对唐盼爱来说,就像永无止境的凌冲,让她如坐针毡、几度冲动的想喊停跳车。

不过短短几十分钟,就已经如此难挨,她怀疑自己怎么撑得到生下孩子?

她的小手不自觉紧握着车把,理智与怯懦在身体里做着拉锯战,连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都浑然不知。

冷珣冷眼看着她的挣扎与不安。

她太嫩了,藏不住的情绪反应,完完全全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但他不会在乎、更不关心她的感受,他要她惟一的用处,是替他生下继承人,其余的,他不会在意。

几分钟后,车子缓缓驶进位於阳明山上,一栋宏伟的别墅中。

别墅四周群树围绕,树木修剪得十分整齐,偌大的花园里却是一片荒芜,整个院子里单调的只有一种色彩--深沉的绿。

他一言不发迳自开门下车,前座开车的司机像是早已习惯,只恭谨的道了声晚安,就绕出驾驶座替唐盼爱开车门。

唐盼爱转头打量起眼前宽阔的别墅,虽然别墅十分富丽堂皇,然而里头却阒黑得连一盏灯也没有,死寂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连她急促的心跳都清晰可闻,一想到往后她得在这种阒静无声的夜晚,跟他相处在同一间房子里,她就好忐忑。

「快点!」

前头不耐的催促惊起了她。

勉强以小跑步,跟在他的身后的唐盼爱,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有副令人赞叹的运动家体格!

将近一百八的高大身材,修长的手脚看得出他出身的尊贵,剪裁合身的黑色休闲衫下包里着一副结实的身材,走起路来俐落优雅。

贲张的肌肉在衣服下隐约可见,宽阔的背几乎看得到贲起的结实肌肉,窄窄的臀毫无一丝赘肉,让人难以想像这副躯体下,会是个这么冰冷的灵魂。

但眼前她欣赏的却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她的--主人!

她突然觉得举步维艰,最后在精致的雕花镂空大门前停了下来,一双茫然水眸犹豫的望着大门。

走进了这道门,她就没有退路了!

「这是你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一个冷得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遽然响起。

唐盼爱吃惊的倏然抬起眼,望进门边一双深沉似海的冷眸里,发现他竟然一眼就将她的心事看穿了。

他眼底有着嘲讽,像在讥讽她的怯懦,她逞强似的一脚踏进门内,却在他淩厉的注视下,停住迈开的脚步。

挑了下眉,冷珣遽然转身朝屋内走去。

对於屋子里的位置摆设,他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一路将她领上二楼。

这是一个偌大、空冷的房子!

房子里摆设简洁,空寂冷清的阴冷气息,看得出来不常有人走动,除了必要的家俱摆设外,房子里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单调得一如他的冷僻孤独。

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错觉?这里可是全台北最昂贵的阳明山区别墅,她怎么会觉得这地方像座冰冷的坟塚?

「这是你的房间!」打开房门,冷珣朝她丢来一句。

「喔!」她??的应了声,跟着走进宽敞的房间里,不确定是否该为自己获得一个私有房间而欢喜称谢。

「我习惯自己一个人,所以这里除了你、不会有别人,只有钟点女佣会在固定的时间来打扫、做三餐。」

他淡漠的说道,目光连看也不看她,像是执行某种例行性公事。

身为冷氏企业的堂堂二少,他甚至连个佣人都没有请?唐盼爱惊诧。

原来--她终於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爱说话,这座空城里除了他以外,根本连一个人也没有!

「午夜我会来。」他丢下一句话后,迳自举步往外走。

「晚上来做……做什么?」唐盼爱不安的绞着手,怯怯的问道。

他在门边停了下来,而后缓缓回过身。

「当然是在你的肚子里下种,你以为你在这里,还有什么其他用途?」

他残忍的勾起冷笑,故意使用最粗鄙的字眼说道,恣意享受她苍白脸上难堪的表情。

他厌恶她!

她太稚嫩了,纯真得近乎无邪的表情,只会更加衬托出他的冷酷与深沉,提醒他凡事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自己有多丑恶。

但这就是他!

一个从小就在别人轻视眼光、与争夺权势的夹缝中求生存的私生子,他不能心软,更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他惟一能做的就是除去障碍,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终於,他等到冷权死了,他跟冷恕也面临最后的胜负之争。

「晚上洗干净自己、别穿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他没有闲工夫替她脱衣服。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不碰女人!

「我……我今天好累……」经过今晚的事,她的神经宛如一条濒临绷断的弦。

冷珣失去了耐性,他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逼她仰头迎视他森冷的眸光。

「你最好弄清楚,这场游戏由谁发号施令。」

被他失控的怒气吓着,唐盼爱一句话也挤不出来,只能瞠着一双受惊的大眼。

「我说话不喜欢重复第二次,你最好记住!」

狠狠的甩开她,冷珣遽然转身步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