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八……八百万。」
「八百万?」他的眸光一冷,嘲讽的勾起一笑。「你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这真的是有急需--」
「我说过,我对你那套悲惨的身世故事不感兴趣。」他冷冷的打断她。除了他自己,他不关心其他任何事!
他冷冷瞥了既无措又委屈的她一眼,随即自抽屉拿出一本支票簿,在上面签下八百万的金额,满不在乎的一扬手丢给她。
看着掉落在地毯上的支票,虽然冷珣这种施舍的态度,让唐盼爱备觉屈辱,但她却仍不得不强压下自尊,弯身捡起它。
「谢谢!」她低声道了句,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会儿把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等我!」背后冷冷的声音让她僵住了脚步。
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受孕!
闻言,唐盼爱惊愕的倏然回头看他。他才刚刚要过她,相隔不到一个钟头,他竟然又--况且,她已经洗干净自己,从浴室里出来啊?
看着他不容商量的冷硬眼神,她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握紧手里像是会炙人的支票,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颤抖。
「是的!」
若说世界上有一种让人碎心裂骨的炼狱这里无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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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企业是冷氏位於北区的名下企业之下几年前,冷权将管理权交给了冷珣,高达二十五层的办公大楼,在繁华的东区显得格外醒目。
办公大楼顶楼宽敞气派的总裁办公室,传来两名男子谈话的声音。
「冷先生,这是这一个月来的调查资料跟照片。」
冷珣委托的征信员,毕恭毕敬的将手里的牛皮纸袋交到他桌上。
霎时,冷珣的神色泄露出一丝少见的焦急,他迅速的抽出牛皮纸袋里的资料,发现里头有一张妇产科的验孕单以及几张照片。
看着验孕单上的名字以及结果,他的脸色顿时活青。
「冷恕的女人怀孕了?」他的脸色阴沉得骇人。
「是的!几天前冷恕陪她到妇产科验孕,为求慎重,他还到另一家医院复检了一次。」
看着他的脸色,男子以为他是对这简单的调查资料不满意,赶紧指着他手里的相片道:「这是那天冷恕带着程若希去验孕后,步出妇产科被我们拍下的照片。」
没错!那是他--他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脸。
冷珣一脸阴鸶的眯起眼,剩着照片里噙着一抹得意笑容的冷恕,那笑意像是对他的嘲讽。
「该死!」冷珣一把将手里的几张照片捏进掌心。
难道在这最后的关头,他真的要输给他了吗?
他阴鸷的脸上,各种愤恨、不甘的情绪轮流交替着,这种像是要被夺去一切的感觉,宛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进他的心口。
他绝不能输给他!就算倾尽全力、不择一切手段,他也一定要打倒他。
「严密的监控冷恕的一举一动。」他森冷的吐出一句。
「是……是的!」
男子被他浑身散发出的那一股阴冷气息给吓住了,忙不叠的点头后,便借口有事急忙离去。
就在男子关上门的那一刻,冷珣也心急的自办公桌后起身。
他绝不会输给他的!眼前胜负还未定,就算冷恕的女人怀孕了,也不一定是男孩,他有的是机会在最后一刻反败为胜。
但,眼前时间不多了,他得加快脚步才行。
他拿起外套,踩着急促的步伐匆匆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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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个工具,一个用来生下继承人的工具--冷珣不时提醒她这个事实。
除了每天晚上必要的「例行公事」以外,他几乎从不正眼看她,当真把她当成利用的物品一样。她被自己的困境困住了,要不是为了母亲,她根本不需要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金钱,甚至,最后她还得用自己的孩子来交换。
唐盼爱不敢想太多,深怕自己连一天也待不下去。
所幸,母亲急需的八百万支票,她已托了每天早上来打扫的钟点女佣,替她寄回家,也让她好不容易放下了一颗久悬的心。
但一个人的日子实在太孤单了,没有半个说话的物件,除了固定的钟点女佣前来打扫、做三餐外,一整天她几乎难得开口。
这天才刚吃完午餐,她一踏出前院,就看见一部的黑色轿车停在门前,一个修长的孤冷身影自车上步下。
他回来了!
当冷珣毫无预兆出现在门口,她吓了好大一跳,他狂乱的眼神、阴鸷的表情,看起来令人害怕。就这阵子以来的观察,他是个工作狂,从来没有在午夜之前回家过,他今天早归的举动显得十分不寻常。
「冷先生?」她怯怯的喊了声。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着脸跨着大步朝她走来,不发一语的一把钳住她的手臂就往主屋里抱。
「冷先生,你要做什么?」她惊恐嚷道。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又惹恼了他。
前头脸色冰冷的冷珣,听若未闻的仍旧紧扣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进屋内。
「进去!」他将她带到浴室前,又把一个纸盒丢进她手里。
「这是什么?」她捧着纸盒,不知所措的望着地。
「验孕片!」
唐盼爱的脸蛋一红,结结巴巴的试图开口。「可是我……」
「给你三分钟,否则--我就亲自动手!」他森冷的警告令人浑身发毛。
他竟然要她--唐盼爱既羞窘又难堪,不但尊严在他面前荡然无存,就连自己最隐私的一部分,都得摊在他面前任他检视。
但她相信--他的警告绝对是认真的!
她紧捏着那盒验孕片,用力得连尖锐的盒角陷进她柔软的掌心,她都浑然不感到痛。
此时她怎么可能怀孕?但唐盼爱明白依他的个性,是绝听不进她的解释,非要让他亲眼看到证据才会相信。
她浑身僵硬的转身步入浴室,感觉他淩厉的目光,有如芒刺在背令人难受。
三分钟后她出来了,颤着手将验孕片递给他看。
一看到验孕片上头,清楚的显示无怀孕迹象的方格,冷珣的脸色遽然大变。
唐盼爱害怕的看着他铁青的脸孔,宛若即将酿起一股惊人的风暴。
他连平时做爱前,一定得要她清洗自己的规定也不顾了,他一手将她拖进房间狠狠扔上床,简直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他确实失去了理智!他的脑中满是冷恕那张轻蔑鄙视的脸孔,以及他已先一步怀有继承人的震惊与仓皇,那种即将失去一切的感觉令他恐惧。
不能再等了!他一定得让她怀下孩子立刻!
他毫不温柔的翻身压上她柔软的身子,一手就要去扯下她的衣衫。
「不行!求你不要这样--不行--」她涨红着脸,使劲的挣扎着。
出乎意料的,这回她不再像往常那样柔顺听话,反而像是在防御着什么似的,挣扎得格外的激烈。
「你没有资格拒绝我!」他咬着牙警告她道。
「我真的不行--求你不要--」她奋力抵抗着,极力维护最后一丝尊严。
「你最好知道!我不在乎一个生子工具是否情愿。」他盯着她冷冷说道。
虽然她窍弱的身躯,在自己的身下看来格外荏弱无助,惊惶的眼神更宛若一只迷失的受惊小鹿,无辜得令人忍不住怜恤--
但,他要的是一个继承人,不是同情!
一把掀起她的裙子,粗暴的撕裂她的底裤,冷珣毫不温柔的板开她的双腿,直到他清楚看到她的腿间--
他瞪着她腿间的殷红,仿佛遭雷击一般,好半天才缓缓松开手。
她的月事来了?那表示,他的希望又落空了?
顿时,一股巨大而深沉的失落,将他的心掏空,而后,一股汹涌的怒涛,在他胸口剧烈翻腾着。
唐盼爱一获得自由,便急忙缩在角落里,用颤抖的手遮掩狼狈不堪的自己,眼底屈辱的泪水,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
看着她紧缩在角落里的惊惧模样,他只觉得愤恨,像是连她也是冷恕的帮凶!
他大步走向她,用力揪起她的手臂,用一双充满愤恨的黑眸瞪着她。
「为什么你还不怀孕?」他恶狠狠的咆哮道。
「我……我不知道!」
唐盼爱不知所措的摇摇头,仓皇无措的泪水,又再度在眼底蓄起浅塘。
她又何尝想受这种折磨?但她已经乖乖依照他的吩咐做了。
不止是日常生活,诸多的饮食禁忌与特别食物,就连每天晚上做完爱后,她得在床上躺上一个钟头,才能下床清洗自己的规定,她全都不敢违逆的一一照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怀孕?
「你不知道?」冷珣的大掌蓦地收紧。
这是她的身体,得由她的肚子里孕育出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
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心急?不知道主宰冷家大权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该死!我要你生下我的继承人。」他面色阴沈,一拳击向她脸颊旁的坚硬墙壁,结实的拳头跟她苍白似雪的脸庞只差一寸。
他狂暴躁怒的样子简直吓坏她了。
她以为他会伤害她,但他没有,只是用一种狂乱而悲痛的眼神看她。
一个看似拥有一切的男人,为何会有这样仿佛即将失去一切的绝望眼神?
他的眼神,让唐盼爱前一刻的恐惧,在后一刻化为一种莫名的悲怜情绪。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何会急着想要这么一个孩子?又为何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孤单漠然的神情?
处在莫名疑惑与极度恐惧中的唐盼爱不觉出了神,甚至没发现冷珣何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