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被高洋打得鼻青脸肿,那位有夫之妇吓得在墙角里瑟瑟发抖,而祖珽的那些狐朋狗友和侍女们,吓得作鸟兽散。很快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就变得一地鸡毛,只剩下隐约的抽泣声。
“看来,还是元氏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啊。”高洋顺手抽出高伯逸身上的佩剑,走到那个可怜的美女面前,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说吧,刚才跟几个人侍寝了?睡了几个人,我就从你身上砍几件东西下来。”
爆发了!
高伯逸和独孤永业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慎重。
很明显,刚才那一幕刺激到了高洋。
“陛下,无论要怎么惩治这两人,都不急於一时,让独孤永业送这女人回去,再跟她家里说明情况更好。”
高伯逸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次劝解极为大胆,可以说是提着脑袋在说话。
没想到高洋竟然点点头说道:“也是,说不定她夫君就会动手,何必脏了我的手呢?还不快滚?”
高洋轻飘飘的就放过了那位胡搞的女人,也没让独孤永业去送她。
不,未必是放过,有可能只是……在酝酿更大的爆发罢了。
东魏孝静帝那位姓司马,不知道叫什么的表姐慌不择路的跑了,原来屋子里的人,现在就只剩下祖珽一个。
不过高洋的表情似乎也由阴转晴,嘴角竟然还带着莫名的微笑,不由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没想到是陛下来了,死罪死罪。”
祖珽嘴上说死罪,手却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不得不说,这家伙穿好衣服还是人模狗样的,看起来四十岁的样子,身材也只是略有发福。
淡淡的眉毛让整张脸看起来很有点“文气”,身上的气质狂放不羁,好像看不起天下人一般。
“你连元家的贵妇都勾搭上了,可以啊你。”高洋从桌案上捡起几张扑克牌看了看,回头对高伯逸说道:“你看,你送朕的那一套,比这个要逊色多了,祖卿家的画工一流啊。你还年轻,多学着点。”
等等,你到底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祖珽呢?
高伯逸一脸懵逼,今天这故事处处透着古怪啊。
“陛下深夜来访,可是有什么要事?”祖珽皱着眉头问道,今天他完全没料到文宣帝高洋会来,而且还是翻院墙进来,一点规矩都不讲的。
“祖珽,你可知罪?《尚书》曰: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高洋的话语里带着森森寒意。
高伯逸无力吐槽,因为不管是高洋也好,高湛也好,私生活的混乱那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他居然好意思说别人,这无耻的劲头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正如高洋所说,高伯逸今日当真是见识到了北齐上层的一些做派。
奢华,放纵!
“请陛下开恩。如果要罚,就把我那些狐朋狗友们也带上吧。”
祖珽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拜,差点让高伯逸一口老血都喷到他身上。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等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