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嗓音。
“长山王到!”
高演真是有胆子啊!
这一刻高伯逸也有些佩服起对方来。
这种事情好比说恐高症一样。没轮到自己的时候,笑话别人怕高,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在高处已经吓得迈不动腿。
“快请!不,本驸马亲自去!”
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司马消难腿上像是长了风火轮,拉着裴藻就出了院子。
高伯逸看着这两人的背影,暗暗摇头。
到底还是差了点气候!
只是推冲了一天时间,就让这两人慌了,后面的事情可能会比想象中要好办。
高演来了,他跟司马消难一样,也是白色麻衣,很肃穆。和高伯逸眼神对上,高演装作不认识,然后恭敬的对他行了一礼,没有露出破绽。
砰!
厚重的驸马府大门被关上,宛如一只硕大的巨兽,将猎物吞噬到肚子里了。
高伯逸继续有口无心的盘坐在地上念经,闭着眼睛心外无物。
一个时辰以后,众人都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司马消难跟裴藻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点了点头。
“长山王,今日让你过来,其实是为了消弭兵祸的。”
司马消难看着高演说道。
“消弭兵祸?难道我看一场法事,就能消弭兵祸吗?驸马的话,本王可就听不懂咯。”高演微笑着打哈哈说道。
两人都是心怀鬼胎。
“啪!啪!”
司马消难拍了拍巴掌,从厢房里冲出来几十个拿着短弩的家奴,瞄着高演。
“长山王,有些事情你做了,洛阳才能安然无恙,不然……”
“不然如何?”
司马消难话音未落,却发现刚才还在念经的和尚,已经拔出自己的佩剑,放在他脖子上面。
“你……是谁?”
看到主人被劫持,投鼠忌器之下,那些家奴也不敢造次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做法事只是我的业余爱好而已啦。”高伯逸的笑容很傻很憨很有迷惑性。
“我的法号叫真妙也没错,但我的名字,其实是叫高伯逸!”
他就是高伯逸?他竟然就是高伯逸?
司马消难肠子都要悔青!
他一直以为高伯逸就在金墉城里主持大局,谁他喵的能料到这厮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说你一个密谍头子,去白马寺当什么和尚啊!
这时候,真玉大师也劫持了裴藻,十八武僧抢夺了家奴们的长棍,围成一圈将高伯逸他们保护了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司马消难听到这声音,放声大笑道:“把剑放下吧,外面到处都是我的人,就不信你们能走出这间府邸!”
“真的是这样吗?”高伯逸反问道。
司马消难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