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裴藻,就连独孤罗和竹竿都打了个冷颤。
“也可以一直让你吃猪油饭,每天强行喂你吃,吃到膀大腰圆,吃成一个皮球。
然后再让你饿着,每日只给你水喝,你会瘦得很快,然后……一张松垮的皮套在骨架上,一定很好看,是不是?”
正午的阳光带着燥热,然而听了高伯逸的话,院子里的其他三人都觉得遍体生寒!
“活着比死了好,你想死的话,早就自尽了不是么?”
高伯逸拍了拍裴藻的肩膀道:“进去吧,不要让我浪费口舌。人生很美好,我们应该想一个能保全自己…还有你家族的办法。”
裴藻没吱声,但跟着高伯逸来到来到了司马消难的书房。
聪明人有时候比那些笨人更容易对付。
因为他们更自傲,更惜命。
因为他们对所谓的游戏规则看得更清楚。
因为他们多半都享受过生活的美好。
比如说裴藻,在政变失控的时候就可以咬舌自尽,但是他却选择往前跑,希望高伯逸的人能杀死他,也成就自己的名声。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裴藻低沉的声音带着颓丧。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潜伏在司马消难身边的?你是韦孝宽的人么?”
“是, 五年前,我就跟着司马消难了,当时他父亲司马子如还活着。”
难怪了,潜伏这么久!韦孝宽真是心机boy啊!
高伯逸在心中暗暗怎舌。
“司马消难反叛的念头,也是你慢慢灌输给他的吧?”
“嗯,我是为他好。”裴藻并不觉得司马消难是个坐以待毙的“老实人”。
“那么,我会对外宣称你死於刀兵之下,这个条件你同意吗?”
“说吧,你想做什么?”
裴藻有气无力的说道。
正因为洞悉了高伯逸的阴谋,他才感觉到绝望。
“写一封信,别耍花招。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高伯逸似笑非笑的摊开大纸,把毛笔递给裴藻说道:“裴兄,请吧!”
“怎么写?”
“就写你们政变成功,抓到了长山王高演。嗯,强调一下,就连我也被你们抓到了。”
裴藻看了高伯逸一眼,轻叹一声开始磨墨。
他当了五年文士和幕僚,写信这种事情驾轻就熟,很快便写了一封报喜的信。
“记得盖上你的私人印信。”
高伯逸冷冷的提醒道。
裴藻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煤精做的印章,涂了涂桌案上的红色印泥,用力的在信纸上盖了一个章。
“这下你满意了么?”
“满意,不过我还有些细节要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