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点点头,想起一件要紧事,疑惑的问道:“如果段韶派人找到我怎么办?”
“陈霸先熟悉地形,
在江南一代颇有人望。我们的斥候常常会被当地的民众绞杀,收不到信息很奇怪吗?”高伯逸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去,这厮还真是心黑啊!
杨素秒懂。
万一段韶不开眼派人来询问,杨素直接派人把信使哢嚓了就行,反正死无对证。留下的这些人都是陈定山寨里的精兵,不会鸟北齐朝廷。
“那我去了。段韶开始渡江的话,你就…慢慢退却就好了。记得每隔一天就要往朝廷里送战报。
就说敌军攻势甚猛,我军兵力不足,久经战阵疲惫不堪,反正怎么惨怎么来。跟陈蒨的人马保持接触,他们进,我们退,他们退,我们进,战报你看着写就行了。”
你这么无耻,怎么不上天呢?
杨素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接过高伯逸的信物和印章。至於笔迹对不上,高伯逸让他在信里面说担心笔迹泄露被对方利用,特意让行军司马(杨素)誊写就行了。
“唉,我太难了,就不能给我几万兵马耍耍么?”
高伯逸回去睡觉之后,杨素一个人碎碎念了半天。
……
“轰隆!”
春雷似乎在耳边炸响!
今年春天邺城的雨来得不仅大, 而且还很急,伴随着雷电与狂风。
“不要!”
崔莺从噩梦中惊叫醒来,满头大汗,白皙的面孔害怕得扭曲了。
她梦见自己被父亲,大哥二哥,小姑,还有家里很多亲戚捆得严严实实的送上了花轿,送进了洞房。
正是那个高伯逸的家!
洞房里,站着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看见自己就猛的扑过来……
“唉,还好只是梦而已。让我给那个色鬼做妾,除非让我去死!”
自尽这种事情,她是真做得出来的。
浑浑噩噩的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崔莺面色极差,顶着两个熊猫眼,看到家人也不说话。
“莺莺啊,有件事,为父想跟你谈谈。”崔仲文来到崔莺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
两人来到书房,崔仲文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又无可奈何道:“你小姑那天说的事情,为父也想过了。
左右他都还算是个好选择,做妻你又找不到合适的,做妾的话,他不比那些糟老头子好多了嘛。”
“父亲跟小姑一样,都是老鸨的做派,哪里对得起清河崔这个姓氏。若是逼我太紧,女儿愿意以死成全名节。”
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你那两个哥哥怎么办?
崔仲文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把崔莺打死!
“等那高伯逸回来,你见上一见,若是不满意,为父也不说什么了,这样行么?”
崔莺发现崔仲文似乎不会再让步了,於是不情愿的缓缓点头。
“也好吧,逼急了,女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