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师老疲敝,经历连番大战不得休整,已经是人困马乏。
此刻我们朝东北走,走盐池,一路杀奔过去,定能将其击溃!”
杨忠激动的向独孤信建议道。
他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斛律光选择走盐池这条路,那么之前他破坏得有多狠,现在就会哭得有多惨!
而独孤信手下的这支府兵尚未参加过战斗,可以说是精神抖擞,百分百的好状态。
这个时候不去争功勳,什么时候去争?
独孤信刚想赞同,却发现远方有一骑飞驰而来!看样子很像是魏国的传令兵。
“柱国大人,杨将军,大司马有令,不要追击斛律光,以免中了埋伏。大军缓缓向北收复失地即可!”
这里的大司马,说的就是宇文护!
一听这话杨忠就不乐意了。
我正要封妻荫子的时候,你把我腿拉着,到底几个意思?
独孤信也是不满,不过他心思更多,沉声问道:“大司马还有什么交代没?”
“大司马说,他正在来蒲阪城的路上,有什么话他会当面和您说的。”
传令兵单膝跪倒,双手呈上一个封了火漆的竹筒。
独孤信拆开一看,里面的信件果然如传令兵所说的,宇文护说此番劳民伤财,打下去也是毫无意义。
目前的要务,是收复失地,而不是收拾斛律光。
宇文护的思维,跟独孤信和杨忠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独孤信和杨忠想的是战场立功,至於西魏这些土地被怎么破坏,那不是他两的事情。
他们又不是皇帝!操个屁的心啊!多多在战场上斩获才是真的。
但宇文护现在已经是以皇帝的视角在思考问题。
一来,他不想再打下去,二来,还是稳一点比较好,收拾残局比歼灭敌人重要太多了。
独孤信恨恨的把竹筒摔在地上,低着头居高临下的对传令兵说道:“你回去就说我知道了,在蒲阪城等大司马来。”
“喏!”
这位传令兵如蒙大赦的走了。
傻子也看出来独孤信和杨忠很不爽,只是,如此大的咖位,可不是他们这种罗罗可以参与和议论的。
……
阳胡关外几里远的地方有一小河名叫“教水”,两岸都是悬崖峭壁。山民出身的陈真,带着前军一千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现在在教水两岸,也搭起了一座浮桥。
浮桥一边是两山之间夹着一条狭窄的山道,出了山道就是水,极为险要。
“李达,披坚执锐,陈真不如你,爬山开路,你不如陈真。”
高伯逸对身边的李达揶揄道。
“哼,都是雕虫小技而已,真要杀敌,还是得靠我们至尊百保!”
当初我为什么会起一个这么中二的名字,以至於这帮人产生了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来了?
高伯逸有橘麻麦皮,不知当浆不当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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