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隐带着书信走了,随后,高归彦找来了亲兵,让他带着自己的信物去郢州(今武汉)去找侯平,让侯平带着大军攻打安陆郡。
安排好一切之后,高归彦感觉自己稳得不行。
其实让段韶跟凶悍的周军在南阳北线死拚,貌似也不算是什么坏事。自己这边只要是收拾了侯瑱,就能跟高洋交差了。
如果收拾完侯瑱后赵隐再给力点,劝服王琳归顺,那么自己这一趟就是满载而归了!
突然,高归彦猛然间发现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证人!
没错,就是证人!
这一系列的重大军事行动,如果全胜还好说,若是有什么波折,那么需要有个人来帮自家分担责任。
“你去河对岸,让高长恭带着本部精锐过河,作为我大军的后队,一同行动。
他不是有个幕僚叫秦方太,很有韬略吗?让秦方太守淮河对岸就行了。”
高归彦跟亲兵交代了一声,很“贴心”的把高长恭安排得明明白白。
……
樊城内设有演武场,这些日子,鱼俱罗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般,清晨起来练横刀,吃早饭;然后骑马练习马槊,之后吃午饭;下午练习射箭,完事后吃晚饭;晚饭后挑灯夜读兵书,到点睡觉。
周而复始,完全没看出有什么变化。
鱼俱罗的老弟鱼赞浪得要飞起来,他大哥却严於律己到苛刻,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对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老鱼这种自律到极点的生活,让平日里作风很随性的高伯逸有些不解。
这天下午, 正在化雪,天气湿冷湿冷的。高伯逸在演武场看到老鱼的手指都冻红了,却依然在练习射箭,几乎每一箭都能射中红心的位置,不由得心下感慨。
别看历史上那些名将在战场上多么牛逼轰轰的,实际上打仗的技术都是平日里练出来的。还是那句话,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你这么日复一日的练习,不会觉得无聊么?”
高伯逸走上前去递上一条抆汗的布条问道。
老鱼咧嘴一笑道:“每次练习武艺,我都感觉活下去的希望大一点。而且说实话,像这次这么大的阵仗我还没遇见过,更别提指挥了。
要不是主公的岳父大人有些家将在压阵,我还真搞不定。
每天找点事情做,就不害怕了。”
看老鱼说得朴实,高伯逸有些明白了。
齐军十几万人,虽说并不都是精锐,可也不是十几万头猪在南阳!周军兵少,自然会有些惧怕对方的军势。就连鱼俱罗也不能免俗。
正在这时,杨素匆匆忙忙的赶来,将一封信交给高伯逸。他跟鱼俱罗也熟,直接跟高伯逸禀告道:“高归彦给侯瑱下了最后通牒,侯瑱派人来问我们,应该怎么回复!”
高伯逸连信都没看,直接答道:“你去告诉侯瑱的人,带着大军直接围攻申州,把随县的城池让出来给高归彦。
至於那些水军的战船,都不要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