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昭君这么急,说明晋阳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话虽如此,但是人家过来一波流,你顶不住怎么办?
杨愔旁敲侧击,不就是想知道这个么?
“但愿如此吧。
”明日朝会,就算高伯逸装死,他杨愔也要把这件事提出来了。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自古以来的道理,可不能乱套了。
秋收以后,如果晋阳那边不打过来,高伯逸势必要率军平叛,北上晋阳灭了高演伪政权。不然一旦晋阳方面勾结突厥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有个小厮将一封信交到竹竿手中,竹竿递给高伯逸。
“跟你家主人说,我日理万机,暂时没空到她那里去,日后再说吧。”
那小厮走后,竹竿用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看着高伯逸。
“有人说元氏出身的公主,生性轻浮,贪欢无度,果然如此么?”
竹竿好奇的问高伯逸。当了“情妇”没多久,元仲华邀约的次数可是一次比一次离得近呐。
“哼,不过是固宠的一点小心思罢了,不值一提。高孝琬的案子越是没有结果,元仲华对我就会越殷勤,啧啧。”
高伯逸砸吧砸吧嘴,那些私密的事情,自然不会跟竹竿这种人说。元仲华现在可是把什么礼义廉耻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现在堕落的地步, 连高伯逸都有些吃惊。原来一个女人什么都不在乎了以后,当真是可以刷新你三观的下限啊!
进了院子,就看到李德林在教授自己的长子高承明,似乎是在说《孟母三迁》的故事。这可怜的娃,三岁就开始请家教了。
高伯逸长叹一声,母亲对儿子的影响真是太大了,高承业现在还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比他大几个月的高承明就已经被约束管教了。
“阿郎,你来,妾身有话跟你说。”
李沐檀将高伯逸拉到书房,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道:“晋阳大旱,良田里全是蝗虫,今年颗粒无收都有可能。爹让我们做好准备,事情若是不顺,就去齐州暂避。”
晋阳蝗灾遍地虽然有天灾,但更多的则是人祸。
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积累的不利因素,到了今年初夏,则完全的暴露出来了!
鲜卑军户和上层勳贵的矛盾激化,良田被置换走,换成了荒地。好不容易荒地开垦了,又遇到蝗灾。
由此引起了一系列的问题,都会在今年秋收的时候大爆发!
“你带着承明去齐州吧,我哪里也不去。”
高伯逸摇摇头说道。他这一走,等於是把齐国的控制权拱手让给别人。李祖娥一个妇人,如何能撑得住场面?
“那妾身也不走吧。”
“对,你们都不走。现在正是大风大浪的时候,经历过风雨才能见晴空,你走了,就见不到独特的风景了。”
高伯逸意味深长的说道。
“阿郎还有后手?”
高伯逸微微一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