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草原横行,但很难像鲜卑人一样在农耕文明扎根。
“将军,是猛火油啊!这是猛火油!水都浇不灭的!我们快撤吧,周军早有准备,现在火烧起来了,我们占不到便宜。”
阿史那库头身边的副将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出来了!看这一路晦气得。鸡没偷到,热一身骚!“传令下去,撤退!”
阿史那库头虽然并不是经常在西域混,却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今天明显是吃亏了,再呆着只会自取其辱。
附离乃是阿史那矣斤的亲兵,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身手,更何况周军此时连马都没有,根本无力追击,也不可能出圆形的箱车阵。
他们扔下被猛火油烧着的同伴,阵型只是稍有散乱,很快就回复了正常,两千骑兵前队改后队,一路朝着菖蒲海(罗布泊)的方向而去。至於其他的突厥骑兵,阿史那库头哪里管得到那么多啊,随他们去吧,反正也不是自己人。
突厥人走了以后,指挥士卒们射击的尉冲运吓得动都不敢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刚才,他们已经把军中所有装有猛火油的陶罐射出去了,再多的一个也没有。当然,这也是宇文宪的军令,不听不行。
如果突厥人现在一路杀回来,那么今夜,他们所有人都要葬身在这黄沙之中,一个都不能活着回去。
白天那么紧张,宇文宪都死死压着猛火油,不让任何人使用,今夜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全部抛出去,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齐王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尉冲运有些冲疑的问道,他是真不懂宇文宪想怎么样,明明刚才都有机会了!
“等信号,等窦毅的信号。”
此时宇文宪正靠着一块木板,闭目养神,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十分淡然。
看得尉冲运怀疑人生。
他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躁,想找一条所谓的“生路”,但无论怎么考虑,似乎都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或者说只能在这里默默等死。
等了半个时辰,正当尉冲运困得要睡着了的时候,远处的天边,黑暗的夜空中绽放了三朵烟花!
“窦毅将军得手了,听我军令,全军抛下所有辎重,包括干粮和水!有盔甲的也脱掉盔甲!有盾牌的盾牌也扔掉!每人只带一把横刀,随本王杀敌!
今夜,不成功,便成仁!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宇文宪用沙哑的嗓子大喊道:“随我杀敌,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
周军残部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抛却所有辎重,把身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一地,每人一把刀,朝着西面而去,而那正是木杆可汗帅帐所在的方向。
当地平线出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宇文宪看到前方正在厮杀,喊声震天!
旭日东升,现在,是他建功立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