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你愿意告诉我霍家军的联络图。」郭有年哼了声,以刀尖挑起青柠的下巴,「她是我想要的,死了也要拉她垫背。至於你,可是我的保命符,说什么也要你活着,至少在你说出情报之前。」
「尽管来撬我的嘴好了。」黎豆豆傲然道,给了青柠一个抱歉的眼神。
郭有年见眼前的两个人「眉来眼去」,不禁心头火起,反手抽了青柠两个耳光,又在黎豆豆身上割了几下才道,「我既然能有机会翻身,证明天不绝我!你以为,我背叛了霍家军,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伸手一指那个一直沉默着的古怪男人,「教你个乖,任何交情也及不上共同利益更牢固!利益,才是最好的朋友!」
「你一条丧家之犬,有什么利益给别人,不过是说大话,压寒气吧。」青柠吐出一口血沫子,轻蔑地道。
郭有年这回却没生气,脸上流露出一种变态的得意,「青柠,想必你已经知道,水琉璃的姐姐霍红莲是怎么死的了吧?那你可知,逍遥散正是这位蒋先生给我的?」
话音落,黎豆豆和青柠两双憎恨的眼睛,齐齐落在那古怪的瘦子身上。蒋扁对此目光无动於衷。反而阴笑三声,半字不吐。
「如果你们看过刑部文书。就该知道蒋先生二十年前,在先皇时期就是响当当的人物,犯案累累,刑部至今还存的通缉文书上排名第一。」郭有年得意洋洋,「当年我救过他一命。这些年他也靠我的保护才能活下来。作为代价,他给了我江湖上已经失传的秘药。今天,他助我越狱,助我抓到你们,作为代价,我会把他引见给皇上,令他一身秘术,为吾皇所用!」
黎豆豆低声笑了起来。「郭哥,你还真能想,害得我都佩服你了。你这样说好听点吧,叫异想天开。说不好听的,莫不是失心疯了?萧左是你说见就见的,你又哪来的本事!你连活命都难了,还引见别人?可见,这位蒋爷也脑筋不灵光!」他对郭有年的称呼不断变化。全凭他的讽刺度有多高。而对龙椅上那位则真呼其名,半点尊敬也没有。
「我只要弄到霍家军的联络图,搞清楚霍家军准备秘密重组的情报。再把漕帮和水石乔水琉璃的秘密阴谋全理得一清二楚。这样的消息不仅能换回我的命,还有的我荣华富贵!至於这位蒋先生,从前他是罪犯,可若对皇上有用,你们以为,上面那位会在乎吗?」
「近年。我研究出了一种秘术。」蒋扁的身子往阴暗的角落里又缩了缩,突然插口道。他的声音咕隆隆的,古怪又难听。细一看,嘴巴都没有动,居然用的是腹语!
看他的神情,显然为所谓秘术而分外得意,於是继续「说」道,「黎豆豆,你行!我用尽各种古怪手段,你受尽各种苦楚,居然能熬刑不泄秘。这一点,我倒很佩服你。可是,待会儿我喂你一些药,再在你身上扎几针,运行上几道气,你就会变成活傀儡,我问什么,你都会说的。不仅如此,你还会成为一个活人证,皇上若问起,你会一字不差的再重复一遍!」
「有了你的这些口供,霍家军、漕帮和水家,哪一个能落得好?你要知道,十王余孽是皇上心头的伤疤,霍家军和霍红莲是皇上眼里的刺。有这些做筹码,我郭有年何愁不翻身?」郭有年接过话来,志得意满的大笑。可是,又不敢真的放开喉咙,因此显得诡异而阴森。
黎豆豆和青柠都是心头大震,情不自禁的互望一眼。两人从前并不熟,只是远远见过一面而已,这时候处於同样境地,也只能依靠对方了。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此刻真的半点法子也没有。
「当心,牛皮吹破了。」黎豆豆强压下心中不安,装作满不在乎的哼道,「要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何必抓了我拷打?直接扎针吃药多好,还行气呢,就跟看大夫似的。」
「那是因为,那种秘术实在太耗费我的精力。等你招了,我也跟去掉半条命似的,若非实在没办法,我是不会用这法子的。」蒋扁道,「可恨你这小子,就不肯让我省心。」
「怎么样?有了这种手段,皇上以后再审什么人,问什么事,岂不轻松如意?皇上又岂不收了蒋先生为己用?人啊,不怕做了什么恶,关键看你有没有用。有用的,就不会死。」郭年上前,抓住黎豆豆的头发,强迫他看自己,「我举报了真正的叛国谋反者,还举荐了一位大能者,就算有过也抵了,何况我还是被水氏兄妹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