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宰相阁下也知道吕松?”
后者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无所不知,我还知道你的父亲是亨利三世的宠臣,亨利三世被刺杀的时候,你父亲就在场,也是你父亲等旧臣拥戴亨利四世,他才得以继承亨利三世的王位。”
杨丰说道。
黎塞留他爹因为在家乡决斗杀人逃跑,流亡波兰时候亨利三世当时还在波兰当国王,就成了后者宠臣,亨利三在波兰当国王很无趣,毕竟波兰的国王也的确很无趣。他放弃波兰王位回法国当国王,然后就带着黎塞留他爹,所以这是真正佐命元勳,从龙之臣的后代,至於吕松本来就是他家领地上的。
主教要么他要么他兄弟,肯定得是他家的。
年轻的黎塞留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这个大明帝国的宰相。
据说这个宰相权力很大。
甚至有传言很可能要篡夺皇位。
但黎塞留看来,很显然是因为大明这边的人没见识,就宰相阁下这权力算个屁,不敢和国君开战的大臣算什么大臣?我们法国的大臣都一边在法国做大臣一边去英国做国王呢!而且做了很多代人。
真是少见多怪!
“我对你们一直很感兴趣,所以我会通过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荷兰人甚至英国人,尽可能多的了解你们的事情!”
杨丰站在那里逗着面前的蓝金刚鹦鹉。
这是去美洲的海商带回的。
而且这东西目前正在成为那些海商们最喜欢弄回的商品,毕竟他们在美洲也没什么可收购,某种特殊树叶是被严禁的,倒是可可被鼓励,毕竟可以制作糖果。这种情况下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就很容易成为赚大钱的商品,第一批运回的蓝金刚鹦鹉都能拍卖出天价,甚至还有海商试图万里迢迢把几只树懒运回来。不过半路上都死光了,就带回皮和骨架,然后被拚的奇形怪状,当做贡品送给公主,可怜的相国只好亲手去修正。
“但我认为你们的国家构成都很有问题,你们目前最多相当於我们的春秋时代,有一个理论上是国家主宰的周王,但国家却是在无数诸侯统治下,每个诸侯都是自己封地的君主,然后诸侯再把自己的封地封给自己的封臣,国家就这样一块块分下去。”
杨丰说道。
“是的,宰相阁下,的确是这样。”八壹中文网
黎塞留说道。
他学了一路的汉语,而且是跟於可清学的官话。
“可那是两千年前,我们在两千年前的国家构成,而在你们的耶稣诞生前两百年,我们就已经由一位皇帝建立起了真正的国家,那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你们还这样?
难道这一千八百年里,你们就没有向前走一步吗?”
杨丰说道。
“一千八百年?”
黎塞留惊愕的说道。
“是的,一千八百年,你们现在的国家构成,实际上相当於我们两千年前的,之后我们用两百年完成了真正的国家,而你们却直到现在依然搞这种分封制,简直太令人惊讶了。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声音,就是帝国皇帝的声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帝国的土地上只能尊奉皇帝的命令。
可以有贵族。
但贵族只有皇帝赏赐的土地,无权管辖土地上的人。
整个帝国的人都必须遵从皇帝陛下的旨意,接受皇帝陛下的朝廷和官员们管辖,无论什么身份,哪怕是王公贵族,当皇帝要他们死的时候,他们也必须死。
这才是帝国。
而不是和你们一样。”
杨丰说道。
他的话简直就像振聋发聩,让黎塞留一下子就悟了。
“尊敬的宰相阁下,您说的很对,我们比起大明落后太多。”
他毕恭毕敬地说道。
“你能认识我们的文字吗?”
杨丰满意的说道。
“宰相阁下,我只能认识很少几个。”
黎塞留赶紧说道。
“那不是问题,既然你是教士那肯定懂拉丁文,我会让传教士翻译几本书送给你和你们的国王,希望能对你们有用,我们虽然相距遥远,但我对亨利四世还是很欣赏,我送给他一句赠言。”
杨丰说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起笔,然后写了八个大字……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
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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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 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於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於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