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故意逃避,还是确有其事,儿媳刘念下午时候非要张罗回城,家里好不容易来了个靠谱的道士,七姨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找了百般理由留她,最后实在没办法, 只能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明天跟他们一起去城里检查,儿子才做主在家里住一宿。
七姨家前院不远的地方还有趟长房,是原本打算给儿子结婚用的,后来孩子争气赚了大钱,在盖县市里买了楼, 房子就搁置着,俩人回来时候,偶尔去住。
晚饭过后,七姨便按照李桃七的嘱咐,给大家安排住宿,她和儿媳住儿子的新房主卧,叫小妍和戴美玉住次卧,剩下的男人都在老房子住。
闲聊几句后,女人们走了,姨父和儿子也回房间关上了门。
大胡子泡着脚,陈晨站在窗口抽烟,李桃七则低头研究他的百宝袋,没人说话。
往小腿上撩了撩水,大胡子率先打破平静。
“小哥,现在屋里就咱哥三,你给句准话,我那小嫂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不好说, 今晚得去看看!”李桃七说的不痛不痒,搅的大胡子更好奇了。
“看什么呀?”
“看她偷偷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干些什么!”
“哎呦!”大胡子闻言惊呼一声, “你这花道士, 那是能随便看的吗?”
陈晨磕了磕烟灰,帮衬道,“七姨说新房洗手间的马桶坏了,想方便的话只能到外边,她在里洗漱又不是洗澡,看看怎么了!”
李桃七把百宝袋重新套回脖子,两只手放在后脑杓枕着躺下。
“你要是想避嫌可以不去,留在家里睡觉!”
大胡子一听,扯来毛巾三两下把脚抆干净,愤愤不平道:
“那可不行,我得去看着你,你这花道士自打失忆以来,整个人都变了,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要是敢看些不该看的...”
“你就跟着一起看吗?”
被李桃七呛了一句,大胡子憋的说不上话。
陈晨正色问他,“对了,我们来一天了,戴美玉跟你说什么没有?”
“倒没说什么,问我你们想带她去哪,还有...”大胡子指着陈晨胸前的坛子, “问你背的是什么宝贝,形影不离的!”
“你没都跟她说了吧?”
大胡子弯下腰端起洗脚盆,“我又不傻,你的事儿,我从来不乱说,但是你得有个心理准备,美玉对她爸可都恨到骨头了,我看大概率不会跟你回去的!”
陈晨当然有自己的打算,捻熄了烟,“慢慢来吧,等把这件事做好,也好叫七姨帮着说几句好话,劝劝她!”
天黑了,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睡的都早,才说到七姨,她就给大胡子发来了信息:
“我借口洗衣服,把洗手间房门锁了,一直占着呢!儿媳都敲了三次门了,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李桃七不紧不慢的看了眼时间,叫大胡子转告:
“太早了,叫她再等一个小时!”
七姨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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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她再来催促,说儿媳急的已经快把房门砸了,李桃七又叫她编个谎话,就说洗手间的水管堵了,今晚不能洗漱,叫她先睡!
儿媳得知后就回房去了。
没过一会儿,陈晨便听到隔壁房间有人开门去厨房打水。
出去一问,果不其然,是她叫丈夫赶紧送水过去。
这就叫人心生疑了,儿媳白天素颜朝天,为什么非洗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