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被“盔甲”覆盖的头部,再次转向前方的巨树。
“不不不,她可不是巫师。我的骑士。”
带着调笑和戏弄感的语调,盔甲上的巨口道:
“你说的那位,在我动手之前,就只剩下根须了。”
尽管没有否认自己有这方面的意图,但是,这句话,却是让汛骑士不由得一呆:
“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再无那讥讽和肆无忌惮的感觉。
“这可是所有巫师的抉择。”
调笑和戏弄语调的音声响起:
“你不会觉得只有自己聪明到发现我根本没有掩饰过的身份吧?”
“或者说,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会发现不了我这是个被时代抛弃的老古董?”
“哈哈哈!你还真是可爱,我的骑士,把那些在整个荣光拥有最顶峰智慧的巫师当成能被我蒙蔽的糊涂虫?”
“哈哈哈!如果你是法斯特或者埃奇沃思的学徒,他们估计会给你打个零分,当然,还没有到废弃重铸的地步,你还能算个有点价值的试验品。”
令汛骑士思绪混乱不定的话语中,盔甲上的巨口再道:
“不过,不能怪你,毕竟,能够发现那个状况的,就算是大巫师,也没有几个。”
“只可惜,他们对於我们的‘桥梁’的做法,有些过於粗暴了。”
“我只不过是让他们牺牲了一下,顺便解决了一些麻烦,毕竟,弄坏了那么多个,再继续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汛骑士在这让他似懂非懂的话语中,心绪纷乱起来。
尤其是最后一句:
“而且,你就算这么做了也没用,不,应该说多亏了你, 我才能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跑出来了一些呢。”
....
“概率风暴!”
亚戈再次掀起了概率风暴。
这一次,不是他给悖论迷锁设置的触发时自释放的风暴,而是他亲自塑造的概率风暴。
不,概率天灾!
破坏性特化的风暴,在他的视野中泛着银光,向着天空中那一群再次凝聚概率风暴的怪虫袭去。
但是,再次凝结概率风暴的怪虫,只有一部分。
其中的另一部分,直接向着亚戈飞了过来。
很明显,它们打算通过直接的近身厮杀,以更精确的手段来杀死自己。
亚戈当然不可能让它们继续——
继续这场战斗。
没错,眼下状况的重点是什么?
是打不打得过吗?
当然不是,打赢了又怎么样?能够获得什么东西?
就算是投资也得看看预期收获。
连预期收获都看不到?还要打?要以投入并获胜的目标战斗?
抱歉,亚戈不是赌狗。
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他身边已经没有了巴萨托纳帝国的人。
尽管他不知道那位“血宴皇帝”到底对他是什么意图,但他觉得肯定不是“无害”。
如果有机会,亚戈当然会选择离开。
从脱离压制开始到现在,亚戈就在反覆尝试——
引动戏命师之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