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为什么没有男生抱着甜瓜过来让我切呢?仔细一看,都到隔壁,抱着西瓜去让班长切了啊!班长对菜刀进行了严格管理,不靠谱的人不让碰啊!
诶?难道在班长眼里,我也能算得上一个,稍微靠谱的人吗?不由得欣慰了一下。
黑长直的班长握着菜刀,非常熟练地切开西瓜的样子,引得所有男生和一部分女生都在观看,仿佛是一种艺术性的表演一样。
不愧是常年在厨房忙碌的人啊!切碎西瓜的动作行云流水,如庖丁解牛,而且精确无比地,将西瓜分成了大小完全相等的20块啊!个体差别以微米计啊!
好厉害的强迫症,总觉得万一有一天我做了很对不起班长的事情,被班长杀死分屍,也一定会把我的屍体分成大小均等、彼此对称的很多块。
啊,好险没切到手,三心二意的话,等不到班长把我分屍,我就自己把自己分屍了。
於是赶紧把目光转回来,专心切我的甜瓜。
跟班长切的西瓜相比,我的甜瓜切得歪歪扭扭,七长八短,燕瘦环肥,不过没伤到人,已经比熊瑶月来切,要好得多了。
不一会就又轮到了熊瑶月,她抱着最后两个甜瓜,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接过去。
还能怎么接过去?像上次一样,先把菜刀(手柄带索套)挂在身后的烧烤架上,然后再去拿你手里的甜瓜呗!你以为我会随便把菜刀放在菜板上,让你有机会偷走吗!
明明已经过了正午,却感觉天气比刚才更炎热了,难道是土地里涵养了热量,起到了天然暖气的作用吗?
大家的班服都是白色T恤,此时缺点也显露了出来——反光严重,晃得我的眼睛酸胀——我刚才一直盯着自己手明晃晃的菜刀,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耀目的光线之下,熊瑶月手的甜瓜简直和班服T恤成了同一种颜色。
不过我仍然准确无误地接过了两只甜瓜,放在菜板上准备切碎。
从刚才起,一直向熊瑶月请教防蚊经验的宫彩彩,随着队伍的移动,下意识地将自己排在队尾(真是乖孩子),而熊瑶月没有机会偷到菜刀,失望地滑到一边,悲叹着自己的刀法无法施展了。
非常像在肯德基排队时的样子,宫彩彩手里虽然没有抱着甜瓜,此时也习惯性地向前走了一步。
应该是熊瑶月答应,把这两个甜瓜的其一个,切开后分给宫彩彩,好让她带回自己的野餐垫向同学覆命吧?
结果我犯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错误。
熊瑶月曾经把一个甜瓜扔给宫彩彩,给我造成了,宫彩彩也抱着甜瓜的错误印象。
她什么时候把甜瓜收回去的,我没看见。
而宫彩彩双手在腹部交叉握紧,仿佛在祝祷“请把甜瓜分给我”的姿势,和熊瑶月抱着两个甜瓜的姿势,有一定的相似性。
我前面说过,由於阳光刺眼,我已经觉得大家的T恤和甜瓜,在颜色上没有什么区别了。
所以,我居然忘记了,宫彩彩其实,并没有抱着甜瓜!
明明最后两个甜瓜,已经被熊瑶月交给我了,不应该再有甜瓜出现在女生怀里了!
可是酸胀的眼睛前方是什么?大小和形状,以及阳光勾勒出的阴影,都和甜瓜高度相似,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把宫彩彩抱着的两个甜瓜接过来。
“呜……”
我刚接触到甜瓜表面,宫彩彩就像被拖上岸的鱼一样,瞳孔扩散,面色惨白,惊惧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诶?被酷暑折磨得心烦意乱的我,诧异地发现这两个甜瓜是软的,还丧心病狂地捏了捏。
柔软当透着紧实,紧实当透着柔软,要比喻的话,应该手感最像牛奶果冻吧?
直到宫彩彩全身像是触到两亿伏高压电一样剧烈颤抖,并且通过柔软的甜瓜把颤抖传到我手上,我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龌龊的事。
我勒个去!!
天日昭昭,干坤朗朗,当着所有同学和老师的面,我居然伸手去握宫彩彩的胸部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啊!要怪只怪我被太阳晒晕了头,还有宫彩彩你的胸部太超标了啊!(纵然是我手掌宽大,也没有完全握住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我不但光天化日去摸女孩子的胸部,还极其流氓地揉捏了十几秒钟!
大家和大家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度,把罪恶的双手抽了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分到甜瓜,反而被我当众袭胸的宫彩彩,心的委屈难以言表,她软塌塌地瘫坐在草地上,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大哭道:
“已、已经嫁不出去了~~!!都怪我嘴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