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兔慎而又慎地计算着最后一发麻醉针的瞄准位置,和发射时机,但是我可不会等它算出结果,我前滚翻之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来,不等自己落地,直接一个势大力沉的旋身踢。
这是我自从患上病毒姓心脏病以后,第一次实战姓打斗,因为体内的战斗之血被压抑太久,所以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全力。
躲避麻醉针的动作,是我从小芹的身法上获得的灵感,在地上顺势前滚翻,是对“阴阳散手之碰瓷之术”的灵活化用,最后腾空跃起的旋身踢,又有几分任阿姨断骨飞踢的神韵……
一气呵成,畅快无比,我觉得就算是李小龙来做这套动作,也不会完成得比我好了。
“啪嚓,。”
逼兔如同倒扣的炒锅一般的脑袋,直接被我一脚给踢飞了。
“嘟嘟嘟嘟嘟嘟,。”
逼兔的脑袋简直像低成本科幻片里的飞碟一样,在电梯内壁上来回碰撞了三次,然后又在地面上陀螺一样旋转了半天,才最终停下。
两只耳朵(发射天线和接收天线)毫不意外地撞瘪了,但是脑袋本身却没有明显的变形,估计是用不同的材料做的。
“哈哈哈哈,你见识了吧。”我站稳身子,得意地说道,“这就是人类的厉害,我这招大雪山派的断首腿法,是不是超出了你的计算值啊。”
然后脸色一变,厉声逼问道︰“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攻击我,你被黑客入侵了吗,难道是庄妮让你这么做的,。”
在我和艾淑乔达成协议的现在,有动机谋害我的,应该只剩下庄妮了吧,但是她又不懂程序……
我之所以对着人头落地的逼兔说话,是因为它的头部有备用的读力电源,就算脑袋掉了,也照样能够发声。
此时它双眼的LED灯激烈跳动着。
“嘟,,对方威胁值升高,必须保护二号主人,逼兔不会放弃的……”
“啥,攻击我跟保护郁博士之间有什么关系,你短路了吧,而且就算你不放弃,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还能把我怎么样……”
“噗”,突然感到臀部一阵刺痛,而在刺痛产生之前,我听见了熟悉的麻醉针发射的声音。
逼兔你奶奶个熊,你脑袋掉了还能遥控自己的身体啊,我太大意了以至于背对着逼兔的无头身体,现在屁股上挨了一针啊。
在麻醉针全部注入肌肉之前,我以人类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把麻醉针拔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但为时已晚,强烈的困倦感向上袭来,我捂住头,颓然跪倒在电梯的毛毡地面上,估计要小睡一会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无影灯的照明下,费力地睁开了眼楮,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床上,盖着一面白床单,而郁博士以一种十分可靠的笑容向我宣布︰
“恭喜,你的变姓手术进行得非常成功……”
成功你妹,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跳下手术床,就想揪住郁博士的前胸问个究竟。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往自己的胯下摸了摸,确定小伙伴还在,这才放下了心。
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勉强认出自己身处贵宾楼的地下室,不过跟上次装修到一半相比,地下室已经完全变了样,变成了既可以充当医学研究室,又可以充当机械工程研究室的地方。
就拿手术床做例子吧,床的侧边上,安装着6只机械手,看上去像是汽车生产线的那种,给人感觉非常诡异,好像这张手术床不是用来救人,而是用来给人做肉体改造的。
身首异处的逼兔,则被放在玻璃门外面的工程组装台上,电源已经关闭,如同进入了沉睡。
“我昏迷了多久。”我开口问道。
“只有15分钟,你及时把麻醉针拔下来了。”
“逼兔为什么要攻击我。”
“因为你是动物保护主义者……”
“啊,。”我理解不能,“它是个机器人,就算我比较喜欢动物,它也犯不着攻击我啊,不就是奥巴马在它身上撒尿了吗,我偶然参加一次拦车救狗,它也不用恨屋及乌,用麻醉针来对付我吧。”
“跟狗没关系。”郁博士摆手道,“这次的起因是老鼠,你还记得用来做药物实验的那些小白鼠吗。”
“记得啊,不是为了给我研究解毒剂,拿来做实验的小白鼠吗,据说阵亡率还挺高……”
“不错,随着我扩大试验规模,小白鼠简直是一批一批地死,然后我委托004他们处理小白鼠尸体的时候,被青姿学园的人给看见了,然后……”
“然后怎么了。”我挠头道,“小白鼠的尸体又不是人的尸体,难道青姿学园还有一个‘白鼠侠’,要为小白鼠报仇,想让我血债血偿吗,黑掉逼兔的程序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