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的双眼掠过几分触动,他深深地看着她,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来自己是欣喜还是懊恼,也因此大意地忽略了心中那细微却绵长的波澜。
「或许我之前没有说清楚,但是现在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她忽然走上来,慢慢的,可是却一点也不犹豫,直到走到他面前,萧桓要低下头才能和她专注的双眼对视。深吸一口气,掌心起了一层薄汗,魏忻踮起脚尖双手扣住萧桓的脸:「你可以不入戏,也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那些我都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未经我的同意不能随便消失,就算是赌注,游戏规则也是由我来定的。」
她以为会他像以前她惹怒了他那般冷着脸离开,她也做好了被他冷嘲热讽的准备。
但是这一次,他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用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她能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眼底的那一抹炽热,像火种落在了枯枝上,魏忻的心狠狠得颤了颤。
魏忻大胆地勾住萧桓的腰,在他沉默的目光中,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锁骨上,唇微动,贴着他薄薄的血管竟然勾起一抹笑:「你休想撇下我。」
萧桓感觉着喉间湿热的触感,心底忽然觉得好笑。
什么撇下?他和她之间,能用这个词吗?
萧桓伸手扣住她的后颈,逼迫她抬起头,唇离开锁骨的时候他竟觉得有些惋惜:「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呼吸逼近她,直到两人眼睫都能纠缠,险险隔着一束光的距离,「你知道『我的人』在我们男人的世界里代表着什么吗?」
「我知道。」魏忻并没有知难而退,她梗着脖子强忍住不后退,他的气息太过於灼热,湿湿的喷洒在她的脸上,不一会儿就能把她的脸颊熏红染透。
「不,你不知道,你所了解的是女人所理解的含义,而男人,所表示的往往要比这个广泛得多。」
女人需要的精神的填满和心灵的充实,能满足她们这些的就能被她们称之为「我的人」,但是男人不一样——身,心,精神和灵魂,这四样就算不能全部得到但至少也要得到其三,他们对於「我的人」的含义往往是无法取代的唯一。
「那在你眼中,我是你的人吗?」魏忻挺起脖子,不驯得反驳,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偏头一笑,略带挑衅得用手指轻轻在萧桓的胸前画圈,「还是你认为,你没那个『本事』让我变成你的人?」
这句话暗示和挑衅意味都极浓,魏忻觉得头顶安静了些,其实这番话说得连她都有些脸红,但是她一向不轻易表现出来,特别是在他面前,但此刻他的沉默让她愈加羞愤,刚瞪着一双美眸抬头,下巴就被猛地攥住,他的唇舌狂猛地似乎要把她吞下去,拚命拖着她的唇踱进自己的嘴里,再含住深深吸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觊觎她的唇的?
是在办公室里,她睁着那双灵动的大眼,挑衅地问他敢不敢的时候?亦或是后来教堂上,她飞扬红唇,倾国倾城地告诉他,她会赢?
但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现在都不必压抑。
因为她现在是他光明正大娶进门的妻子,是他现在首先要驯服的女人。
所以不管怎么做,都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