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我心生怨恨。”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书宝,突然起身盯着陈风问道。
陈风与他对视,眼中的嫉妒之意比往日更甚, “就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做。”
“我花了多少心思跟功夫才让姑父收我为徒, 这些年小心侍奉,勤苦学习丹术, 到头来还不如你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不就是因为姑父把好的都留给了你。”
明明自己修为比赵书宝强, 丹术却一直比不过他, 不是姑父偏心还能是什么原因。
“你是这么想的就算事实真是如此, 我父亲引你入门授你丹术,已经尽到师父的责任, 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赵书宝皱眉说道。
“是, 他是教我炼丹, 可他教给我的全是一些浅显的东西, 丹师公会那些学徒哪个不懂, 我跟他们比起来,又有什么不同。”陈风满是不平的道。
“你就不一样了, 身为姑父的亲儿子,姑父的丹道心德都只给你一人, 整天吃喝玩乐,就能当上玄级丹师, 我是想过, 如果你消失了该多好, 这样姑父才会正视我这个徒弟。”
“陈风,别胡说。”陈舜听到儿子这番话,不禁心惊肉跳。
“你们听到了, 我教他炼丹还是我错了。既然我传授的东西你如此看不上眼,今后也别再叫我师父。你们把他带回去,别再让我看到这个东西。”赵辕怒火中烧的说道。
“妹夫,陈风年轻不懂事,一时犯糊涂,你就看在他平日里勤奋孝顺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陈舜有些心虚的说道。
“不懂事犯糊涂他犯一次糊涂,我儿就险些没命了。”赵书宝的娘亲终于忍不住开口。
“不必说了,我走就是。”陈风阻止还想再劝的爹娘,赵书宝回来的那刻,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只是陈风心里依旧觉得不甘,又说了一句,“但不管你们信不信,哪怕我再嫉妒赵书宝,也从未真想过要害他,这次是牧景下的暗示,我才会不受控制的对他出手。”
“牧景”赵书宝听到牧景,眉头皱得更紧。
陈风却没有多做解释,爬起身后步履蹒跚的走出赵家,陈舜夫妇见亲妹跟妹夫正在气头上,也只能先带陈风离开。
“运气真不错,居然能找到这么便宜的地方。”澄琪一边打扫屋子,一边喜滋滋的说道。
他们在城里逛了大半天,像这种前店后屋的房子,不仅租金贵得吓人,还要交上一笔不小的押金,这里却只要四万灵石,就能签下一年的租期。
虽然到手的灵石一下又没了,不过总算有个安顿的地方,而且这东凌街虽不算热闹,附近却住着许多筑基修士,开丹店的话生意应该不会太差。
黎天延打开店铺的大门,转头便看到澄琪这副高兴的小模样,脸上也不觉的露出一抹笑意。
“你看,又有人租下那间店铺了。”
“刚才他们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是两年轻的筑基修士。”
“还是太天真了,这样的店铺怎么能租呢。”
“这两人一看就是刚从外地来的,身上估计也没多少灵石,沈赖子最喜欢找这样的人下手。”
黎天延耳根微动,听着附近商户闲聊,却在这时,几个筑基修士从店前的街道经过,几人的传音也一并入了黎天延识海。
“今天可真是好戏不断啊。”
“是啊,这才一个晚上,裴家跟牧家突然就变天了,你说是什么事能让殷老祖这么生气。”
“好像是裴清历练时遇险,牧景这个未婚夫见死不救,这才让殷老祖非要退婚不可。”
“如果当时情况凶险,牧景逃生倒能理解,不过殷老祖为此生气也无可厚非,只能说牧景运气不好。”
“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可别说出去。”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快说快说。”
“今早听裴家的下人说,是裴玉跟牧景好上了,两人狼狈为奸,让殷老祖的外孙女险些遇难。”
“居然还有这种事,想不到牧景这人看起来挺正直的,竟也是个伪君子。”
“不过还别说,裴家玉小姐的长相确实挺招人的,牧景估计以为殷老祖不会回来了,才敢这么做。”
看黎天延一直站在门口不动,澄琪拿着扫帚蹭到他身边问,“少爷,你又偷听到什么,跟我说说呗。”
“裴清跟姓牧的退婚了。”黎天延挑着重点与他说道。
澄琪皱了皱鼻子哼道,“退了才好,姓牧的家伙一肚子坏水。”
“累不累。
”黎天延笑着抬手,揉了揉澄琪的发顶。
“才不累呢,不过少爷,刚才那个牙人好像有点奇怪,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澄琪忍不住道。
黎天延笑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这么便宜的租金肯定有问题。”